鹿嬈和傅照野面色沉沉地相互看了一眼。
鹿嬈拿進來的是一把本子國的武士刀。
這把刀是當年鹿嬈爺爺打鬼子的時候繳獲來的,收拾東西的時候混在物件里被放在了鹿公館的一個地下室里。
鹿嬈這次收家產(chǎn)的時候,把這把刀也收了進去。
“果然和他們有關?!甭箣瞥林樥f道。
雖然早有猜測死士是敵特訓練的人,現(xiàn)在有直接線索擺在面前,還是很生氣。
侯坤也很生氣。
他是個混混不錯,但他對敵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媽的!”
他氣得咒罵了一句,更加仔細地回憶,忽然指著武士刀說道:“我記得那個高顴骨取走的那把刀,刀刃上還刻著一個奇怪的圖案?!?/p>
鹿嬈立刻從她神奇的口袋里掏出紙筆遞過去。
侯坤這時候也沒想她怎么隨身帶著紙筆,接過來就把記憶里的圖案畫了出來。
一分鐘后。
當鹿嬈看到侯坤畫的圖案時,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主人,這個圖案跟虎符里的圖案一樣!】
小系統(tǒng)驚呼道。
是的。
侯坤畫出來的武士刀上的圖案,跟虎符上雕刻的紋路是一樣的。
也跟鹿家密室里以及那個廢棄實驗室里那些圖案一樣。
[難怪爺爺會把實驗室里的那些圖案全部復刻回去。]
鹿嬈覺得好像自已有些懂了,又好像沒懂。
“7號家里沒搜到那把刀?”鹿嬈問傅照野。
傅照野搖頭。
如果搜到了,他也一定會發(fā)現(xiàn)刀上雕刻的圖案,會跟鹿嬈說。
“他住處,沒有任何武器?!备嫡找罢f道。
“你們等我一下。”鹿嬈轉(zhuǎn)身就去了隔壁屋里,關上門把7號從空間提出來,直接聽話迷藥拷問。
半晌后,她回到原先的屋子里,湊到傅照野耳邊,拉開一點防毒面罩,壓低聲音對傅照野道:
“他交代,五年前取到包裹后,他就把刀典給了市里一家叫祥和居的典當行。
“他說那把刀只是讓他轉(zhuǎn)交,他沒放在心上?!?/p>
這對于7號來說,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插曲,所以不是針對性提問,他根本不會主動去回憶起。
這也是聽話迷藥審問的一個弊端,除非有線索,不然很容易漏掉一些關鍵信息。
傅照野眸光一沉,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典當鋪子這些早就關門了,已經(jīng)不允許存在。
但五年前,還是有些暗中的當鋪在開著的。
這家祥和居以前是老字號,一查就知道。
這又是一條新線索。
“這條線索很有幫助?!甭箣茖罾ふf道。
“有幫助就好。”侯坤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很想將功補過,又想了想,但關于那個高顴骨卻是再也沒有特別線索了。
他又開始想別的事情。
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別的線索。
“蘇志祥只有取包裹的時候才出現(xiàn),他是二院的一名外科醫(yī)生,我小弟們經(jīng)常受傷上醫(yī)院,所以我認識他。
“但我和他沒有直接接觸過,每月十五包裹送到,他來取。每次來我都是讓小弟把包裹給他,他拿了東西就走。
“這么多年,每個月都有包裹,我竟然給他們偷運了這么多……”
侯坤說著又想扇自已。
傅照野忽地道:“蘇志祥交代,他取的包裹大部分都只是倒賣的藥品,只有少數(shù)幾次里面有貨?!?/p>
侯坤一愣,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安慰到他,反正他依舊又自責又氣憤。
最后,把事情都交代完了,他抬起頭問傅照野。
“傅大隊長,可否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么人?”侯坤猩紅著眼問道。
傅照野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敵特?!?/p>
侯坤一下挫敗地坐在了地上,只覺得脊梁骨也彎了,頹然地打了自已一巴掌。
他抬起頭,對傅照野說道:“好了,請給我用你們那種藥吧,再問我一遍,好叫你們放心?!?/p>
傅照野搖頭:“不必?!?/p>
侯坤自嘲地笑了一聲:“請用吧,我不想還有什么隱瞞,你們問的仔細點,不要錯過一絲線索。
“這就算我贖罪了?!?/p>
他朝傅照野和鹿嬈抱拳:“拜托了!”
傅照野沉默了幾秒,點點頭。
鹿嬈一把聽話迷藥撒了過去。
侯坤進入了迷瞪狀態(tài)。
傅照野和鹿嬈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侯坤的回答跟之前他清醒時說的全都一致。
等話全部問完,鹿嬈問了下傅照野的意見,把侯坤先收進了空間里。
“等指認階段再把他放出來吧。”鹿嬈說道。
她對侯坤的有些行為雖然不認同,但對他這樣一個講義氣的人被人利用,也很氣憤。
同為小混混,鹿嬈還是想為他做點事的。
現(xiàn)在交給相關部門,他只怕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他犯的錯,就直接交給法律來審判吧。
傅照野沒意見。
他之前和侯坤就接觸過,對他的為人也是清楚的。
“讓他每天去種種地,到時候把他種的糧食捐給這次感染的那些患者家屬,也算他贖罪了?!?/p>
鹿嬈說道。
正好過年前傅照野給她的那三名死刑犯已經(jīng)帶去執(zhí)行死刑了,空間里缺人手。
傅照野道:“這次又抓了很多人,我回頭把判死刑的人給你抓一批來干活?!?/p>
“好?!甭箣坪芨吲d。
現(xiàn)在空間里的黑土地已經(jīng)擴展到一百五十畝。
還有五十畝地沒開墾種植呢。
但一想到目前市內(nèi)嚴峻的病情,鹿嬈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這三天。
蘇志祥另外兩個孩子和妹妹也已經(jīng)感染去世,目前還剩下他父母和妻子三人。
他們依舊被隔離在自已的房子里,三人都發(fā)瘋地要見蘇志祥,但給了他們基礎的治療外,沒有任何人愿意跟他們交流。
蘇志祥現(xiàn)在被各方面的人盯著,無法讓他突然消失,鹿嬈讓他在空間一刻不停地翻了三天地后,已經(jīng)把他交給傅照野。
傅照野把他單獨關押在一處地方,等確定沒有感染后會將他帶去小山岙巡山隊處理。
鹿嬈現(xiàn)在也逐漸了解到,巡山隊真是一個秘密關押的好地方。
他們抓到的好多敵特都被送去了那里,并且沒有任何人會來找麻煩。
這期間,市二院職工家屬有半數(shù)被感染。
而接觸過他們的人也出現(xiàn)了感染征兆,封控范圍在不斷擴大。
青山鎮(zhèn)把之前吳老中醫(yī)研制出來的藥方送了過來,但這劑藥方只能控制第一批疫病。
對平潭市的病卻沒有多少療效。
疫病還在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