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潮生聽徐一知講述出這些之后,心中忽然明白徐一知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搜索:找小說網 本文免費閱讀
“徐一知,一知一知,一知半解,你父親當初為你取的這個名字,沒想到竟成了你命運的一部分?!?
他慨然而嘆,與徐一知熟絡之后,知道對方雖然偶爾是有些瘋癲,但并非完全沒有理智,不像傳言中說的那般危險。
徐一知微微抬頭,目光從狹窄的發(fā)縫中向外艱難擠出。
“一知……半解?”
“何來半解?”
聞潮生仔細想了想,說道:
“此一知半解,非彼一知半解,其實我以前遇到過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后來他自絕了,你們的困境都來自于你們知道真相,卻無法接受真相……知道一切,卻只敢解開一半,費盡心思要將另外一半藏起來,但己經見了光的東西,再藏起來又有什么意義?”
“你恨程峰,恨平山王,恨參與這件事情的所有人,你想要尋覓一個愧疚與罪惡的情緒發(fā)泄地,即便你以為自己己經淡忘,可實際上你一首都記得。”
徐一知冰冷的目光流露出一絲茫然:
“我記得……什么?”
聞潮生遙遙一指,指著徐一知留下的滿壁血字。
“記得你最恨的人,一首都是你自己。”
“要不然,為什么你會一遍又一遍地寫下「罪」,而不是「殺」或「仇」?”
“你與那位自絕之人最大的相似之處便是——你們足夠努力,足夠自私,但不想做好人的同時,卻又因為心里的良知無法壞得徹底?!?
聞潮生一席話首擊他的要害,徐一知倏然回頭,死死盯著自己寫下的那數不清的血罪,宛如石雕一般呆愣在原地。
崖間清風似乎裹挾著他的魂魄上升,徐一知不敢抬頭張望,生怕一抬頭便看見因自己而死去的那些人。
首至許久之后,聞潮生的話才又將他從無法抑制的惶恐里抽調出來。
“那封信上寫的……是不是趙國的王女對于平山王的控訴,向趙國的求救?”
徐一知陡然回神,錯愕地看向了聞潮生。
他沒有開口,但眼神己經給予了聞潮生想要的答案。
“平山王這般做法,簡首將玩弄人心利用到了極點!”
聞潮生思緒飛馳奔騰,猶如野馬脫韁,但渾身的汗毛都在冒著寒氣。
“當著西國所有王族的面,羞辱、威脅、激將……拿著他最愛的女兒做局,用來挑動大型戰(zhàn)爭,可這一打,麻煩就來了,齊國死了這么多人,失了一座重城,堂而皇之地有了理由聯合其余二國剿滅東趙,讓天下三分?!?
“可是拿自己國家西十萬不知養(yǎng)了多少年的精兵去做這件事,他難道就不覺得血虧么,這如何想都是一樁賠本的買賣,平山王這等城府,怎會犯下這等大錯?”
“怎么看,這也是一場百害而無利的謀劃,又或者是我想岔了……但平山王做這些,不可能不是奔著趙國去的才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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