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子也從張揚的話中反應過來了,他也愣住了。
他只想著三千年氣運,以及仙、魔、妖、鬼的事情了,卻沒有注意這些魔胎的本體活了超過千年了。
張揚有些無語,他倒不是為了三千年氣運,而是想著那三千年沒有打開的造化靈殿里面的東西。
“師父,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魔胎是剛剛誕生出來的,年齡從現(xiàn)在開始算?”張揚突然問道。
青云子苦笑了一下,他雖然渴望三千年氣運,但是,他覺得這說法也太扯淡了吧?
什么叫魔胎的年齡從現(xiàn)在開始算?
他糾結(jié)了一陣,才說道:“無論如何,那些魔胎出來了,都得想辦法試試。哪怕是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你都得試試。一旦成功了,那好處就實在是太大了?!?
張揚點點頭,他覺得還是要多考慮考慮,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然后,他辭別青云子,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旺財,來顆丹藥!”張揚扔了個養(yǎng)氣丹給虎妖。
虎妖張嘴接住,囫圇吞了下去,然后就看著張揚。
“再給你一顆!”張揚笑著說道,“不過,你得聽我的!”
他又扔了一顆丹藥給虎妖,招手示意虎妖過來。
虎妖吞下丹藥,搖頭晃腦走了過來。
他就是配合一下,就有不斷的資源給他,為何不配合?
一頭老虎,真的逐漸被馴化為旺財了!
蒼松在旁邊看著張揚馴化虎妖,心中有些無語。
這小子不修煉也就罷了,天天把老虎當成狗來養(yǎng),是真不擔心天驕戰(zhàn)場的事情了?
突然,他看到一個黑影從大門飄了進來,頓時眼神一凝。
尤其是感應到魔胎身上的那種和周圍天地格格不入的氣息,他更是心中警鈴大作,死死地盯著魔胎。
張揚也感受到了蒼松的緊張,看了蒼松一眼,說道:“老道,沒見過魔胎嗎?緊張什么?”
“魔胎??!”蒼松都快破音了。
青云宗鎮(zhèn)壓魔頭,魔胎跑出來了都不擔心?
他急忙凝聚天雷,朝著魔胎劈了下去,同時焦急地對張揚說道:“快,魔頭破封了,我應該怎么幫忙?”
劈向魔胎的雷電劈空消失,魔胎依然安然無恙。
張揚朝蒼松翻了翻白眼:“我都知道他是魔胎,你難道就不用腦子好好想想?”
蒼松見到自己的天雷被青云子擋下,張揚又是這副態(tài)度,他神色僵住了。
什么情況?。?
張揚淡淡地說道:“這些魔頭關(guān)了千年了,我看他們挺可憐的,就讓他們用魔胎出來放放風。
趁著放風的時間,我準備和他們拉拉關(guān)系。
等到你們幾個大宗門要徹底進攻的時候,我就和魔頭們商量一下,放他們出來干掉你們!”
他在故意用魔胎來嚇唬蒼松。
蒼松倒是真被嚇住了。
在他眼中,張揚什么事干不出來?
連用修士釣魚都干得出來,還把虎妖當寵物養(yǎng),把頂級靈器都罵得回頭......勾結(jié)魔頭也不奇怪。
他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張揚緩緩地問道:“你不會真的這么干吧?”
張揚攤了攤手:“我也不想這么干,但是你們欺人太甚!就是看我青云宗弱,想要對我青云宗出手,難道我還不能反擊了哇?
你們放心,最多給我三年時間,我就能夠把那些魔頭都勸服。
到時候我左手牽一個魔頭,右手牽一個魔頭,我倒要看你們怎么打!
惹急了我,我就放魔頭!”
蒼松吞了吞口水,他覺得張揚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只覺得心底發(fā)寒。
“如果他們要是不進攻你們呢?”蒼松問道。
張揚攤了攤手:“那魔頭就是我們青云宗不共戴天的仇人!”
蒼松深深看了張揚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他覺得如果幾個大宗門在天驕戰(zhàn)場滅不掉張揚的話,他確實應該好好想一想其他問題了。
這小子太邪門了,萬一真的牽著魔頭出來,真受不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揚沒有在修煉,他就是在不斷地和陪著魔胎巡山,然后喂著虎妖。
在經(jīng)過不斷的丹藥、靈藥喂養(yǎng)之下,虎妖徹底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獻出了他的后背!
“旺財,今天咱們?nèi)ニ膸熓迥抢飳W陣道!你要是跑快點,我等會再給你吃一顆淬體丹!”張揚坐在虎妖背上,拍著虎妖說道。
虎妖嗷的一聲,立刻朝著碧云峰沖了過去。
“旺財真乖,這顆淬體丹是你的了!”張揚扔出一顆丹藥,讓虎妖等候在外面,自己去見碧靈子。
虎妖瞇著眼睛,開始煉化淬體丹。
他早就開了靈智,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這段時間,他在青云宗過得樂不思蜀,短短幾個月時間得到的靈材,比他過去在十萬大山深處通過拼殺得到的好處還要多。
獸人永不為奴,除非管飯!
這條定律,對虎妖完全適用。
再加上張揚確實沒有拿虎妖見外,他也就真的屈服了。
在張揚向碧靈子請教陣道的時候,司徒明月經(jīng)過不斷的潛修,終于突破到了元嬰期。
她資質(zhì)本來不差,又是玄陰道種,在修行了玄陰功以后,功法更是匹配。
再加上青云宗的各種靈藥,以及蒼松那鍋彩虹魚,她也就順理成章突破了。
突破元嬰期以后,她第一時間來到青云子那里報喜:“師父,我元嬰期了!”
青云子微笑點頭,說道:“終于不負你一番苦心,到達元嬰期了。元嬰期的功法,我現(xiàn)在就給你。你大師兄還沒有元嬰期,是進入不了藏經(jīng)閣元嬰期那一層的?!?
說完以后,他把一份玉簡遞給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接過玉簡,倒是沒有急著去閱覽功法,而是詢問道:“師父,大師兄他怎么不突破呢?”
她都突破了,覺得張揚怎么也應該突破了。
青云子笑著說道:“他情況特殊,并不急著突破。不過我如果猜得不錯,這次去天驕戰(zhàn)場,應該就是他的機會。你閱覽一下元嬰期的功法,拿去好好修煉吧!”
司徒明月還是沒有急著閱覽功法,她遲疑了一下,說道:“師父,我也想去天驕戰(zhàn)場,可以嗎?”
“嗯?”青云子看著司徒明月。
“我想去幫大師兄!”司徒明月不好意思地說道,“他雖然實力很強,但是,他只是金丹期。而我已經(jīng)是元嬰期了,應該能夠幫到他?!?
青云子嘆了口氣,神色嚴肅地說道:“你有這份心,很好!
但是,天驕戰(zhàn)場不是完全看修為的,而是看戰(zhàn)力!
你大師兄的戰(zhàn)力,比很多元嬰都強,甚至強得多,所以......
而且,天驕戰(zhàn)場太危險了。
你雖然是元嬰境,但是,才剛突破,戰(zhàn)力和其他人比起來,是不足的?!?
司徒明月也有些無語,她一個元嬰期,連個金丹期都比不上......
“師父,我感覺自己太沒用了!”司徒明月苦笑著說道,“本來還想幫幫大師兄的,卻一點也幫不上忙!”
青云子注視著司徒明月,嚴肅地說道:“我們這一輩人,早晚都會離開,要么飛升,要么壽元耗盡,甚至等不到壽元耗盡就會死。
所以,以后的青云宗,還是得看你們的。
如果真的想幫你大師兄,又不怕危險,倒是可以去天驕戰(zhàn)場爭一爭機緣,但是,其間兇險不可預測,只能靠你自己了。”
“師父,我不怕!”司徒明月見師父同意,急忙說道。
青云子微笑起來:“去找你大師兄,他愿意帶你去,我就答應你!”
“我現(xiàn)在就去?!彼就矫髟铝⒖剔D(zhuǎn)身走了。
青云子看著離開的司徒明月,嘆了口氣,他希望這倆孩子不要走他們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