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蕭福安會騷氣一點,但誰都沒想到他這么騷氣。
不止王學(xué)洲看呆了,就連日日和他在一起的養(yǎng)豬小分隊的四個人,也都看傻了。
蕭昱照也感覺有些意外。
沒想到蕭福安···真挺會的。
看起來沒選錯人。
蕭放喃喃道:“之前他說虎父無犬子我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p>
“說的是?。]想到他是真有東西,是我狗眼看人低了?!?/p>
蕭鳴當(dāng)即就承認了自已的錯誤。
喜婭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英俊的男子,伸出手將那朵花接了過來,有些驕傲又矜持的微微點頭:“謝謝。”
蕭福安收回自已特意擺出的造型,有些歉意的開口:“這朵鮮花不及公主殿下十分之一的美麗,它在您面前都黯然失色了,我為自已魯莽的送花而感到抱歉,等回府我便尋找最美麗的花來送給公主賠罪,還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周圍一片吸氣聲。
喜婭被這話說的臉色微紅,心中終于找回了一點自信。
原來不是她不好看,也不是大乾人和他們的眼光不同,而是她之前看上的人沒眼光!
想到這里她頓時抬起了頭,眼中重新有了光,對著蕭福安露出燦爛的笑容:“本公主等著你的花。”
烏斯看的哈哈一笑:“皇帝陛下,這位公子是哪家的?有眼光!”
蕭昱照眼神復(fù)雜:“讓您見笑了,這位是朕的族兄弟,寧親王府的世孫,之前一直在念書,后來學(xué)的還不錯朕就給了他一個官職,目前在朝中為官,不過官職不算高?!?/p>
烏斯欣賞的看著:“我看他年紀尚輕,官職不高有什么要緊的,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p>
鄭廣才對著下面使了一個眼神,歌姬、樂師立馬重新開始忙活了起來,一片歌舞升平。
蕭福安回到位置上坐下,他身旁的幾個人立馬靠了過來。
“行啊你,追小娘子有一手,還有這絕活兒?這把我承認你比我強。”
“這該不會是你家祖?zhèn)鞯氖炙嚢??老弟兒,咱都是兄弟,藏著掖著就不好了。?/p>
蕭福安嘴角一直掛著淡笑,脊背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茶,嘴里卻罵道:“滾蛋,等我裝完這一波回去說。”
喜婭的眼神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好奇的看著他。
蕭福安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不敢放松,一直裝到了宴席結(jié)束。
等到烏斯帶著人走了,他的脊背才猛然一彎,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宛如死狗一般喃喃道:“累死了!這比養(yǎng)豬還累!”
睿王、蕭闊等一群紈绔,瞬間圍了過來。
“行啊你蕭福安,怪會裝的嘛!”
“哎喲我去!你那花從哪掏出來的?我都沒看清楚就送出去了!”
“這招誰教你的?回頭讓我也學(xué)學(xué),騷氣極了?!?/p>
蕭福安有氣無力:“花藏袖子里,趁著轉(zhuǎn)身的時候掏出來就行了,不然真以為我會戲法變出來的嗎?這招……嘿嘿嘿·····”
他對自已的改良也十分滿意。
帥氣而不油膩,清爽中帶著瀟灑,殷勤中帶著自然。
他簡直發(fā)揮了畢生的功力好嗎?
一群人滿臉興奮,圍著蕭福安里三層外三層,七嘴八舌的問他。
王學(xué)洲已經(jīng)湊到了蕭昱照的身邊:“陛下,這樣干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烏斯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什么意思了。
蕭昱照淡淡道:“明顯就明顯,現(xiàn)在是我們的男子在討好他們的公主,他不會有意見。不過····”
蕭昱照表情有了一些變化,怪異的看著蕭福安:“他居然弄得還挺像樣,先生幫著問問送花那一招怎么來的?”
他都被驚到了。
這還有追不到的小娘子?
王學(xué)洲尷尬一笑:“臣··給的靈感?!?/p>
蕭昱照錯愕:“先生,你·····表妹知道嗎?”
王學(xué)洲疑惑:“這和阿蟲有什么關(guān)系?”
“您這,一般人能想到這些招?您該不會在外面···”
“污蔑!您這純屬污蔑!不信就讓錦衣衛(wèi)查我!我這腦子好使還有錯了?簡直冤枉他娘給冤枉開門,冤枉到家了!”
阿蟲還懷著孕呢,這話傳出去有了誤會可咋整?
那邊一群紈绔拉著蕭福安一定要仔細聊聊,養(yǎng)豬小分隊的人一邊扯著人一邊往外走,等到了宮道上甩開人撒腿就跑。
王學(xué)洲不滿朝著蕭昱照要了好幾樣大菜,全都打包回家給楊禾當(dāng)宵夜,這才離開了宮里。
烏斯他們回到驛館,他便吩咐人去打聽一下寧親王府的情況。
“喜婭,今日給你送花這個男子,你對他的長相滿意嗎?”
喜婭果斷點頭:“滿意!”
烏斯微微一笑:“滿意就好,你記著,你是草原上最美麗的明珠,不管男人討好你是為什么,你只要享受就好。情情愛愛的微不足道,你不可深陷,你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記你的子民,你的使命。”
喜婭想到父汗為了讓她嫁過來拿出來的嫁妝,她表情一凝:“是,父汗。”
······
第二天王學(xué)洲剛出門,就被蕭闊堵在了王家大門口。
看著面前三個蹬著兩輪車的‘鬼火少年’,王學(xué)洲有些無奈:“作甚?”
蕭闊看到他,討好一笑:“妹夫,出門上衙呢?”
王學(xué)洲面無表情:“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浪費時間?!?/p>
三個人訕訕一笑,推了推蕭闊讓他開口。
“那個,上次我們說的事情,妹夫考慮好了沒有?”
蕭闊試探的詢問。
王學(xué)洲疑惑反問:“什么事?”
蕭闊頓時急了,一個掃腿從車上下來:“就是讓我們?nèi)ヰB(yǎng)豬的事兒??!沒道理都是親戚,你還偏心吧?蕭鳴他們都去了,我們也想去!”
王學(xué)洲一臉‘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看著他:“你們不是在國子監(jiān)念書嗎?養(yǎng)什么豬?”
一人尷尬開口:“我們?nèi)齻€,國子監(jiān)的恥辱?!?/p>
另一個人接話:“夫子如果聽到我們棄書養(yǎng)豬,只怕要喜極而泣?!?/p>
蕭闊肯定的點點頭:“我們?nèi)齻€,人憎狗嫌。我爹嫌我在家礙眼,把我甩去國子監(jiān),夫子看我們?nèi)绯粝x,他們巴不得我們從國子監(jiān)畢業(yè)?!?/p>
王學(xué)洲:“······”
你們擱這唱相聲呢?
“你們感覺養(yǎng)豬是什么好差事?”
蕭闊聳肩:“主要就是湊個熱鬧。”
王學(xué)洲氣笑了:“行,那跟我來吧!”
三人臉上一喜,蹬著自行車跟在王學(xué)洲的馬車后面直奔西山。
大早上的還沒到豬舍門口,王學(xué)洲就聽到了里面聲如洪鐘的口號聲。
“大乾是我家,美好靠大家!”
“國之脊梁,吾輩擔(dān)當(dāng)!”
“心系大乾,志在四方”
“大乾兒女心連心,愛國精神貴如金。同心共筑大乾夢,強國路上齊奮進!”
王學(xué)洲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
好家伙!
他一進門就看到豬舍的所有人正站在空地上高聲喊口號。
為首的嗓門最大的居然是那個金發(fā)碧眼的歪果仁。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