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州連忙點(diǎn)頭,疼得齜牙咧嘴:“有照片……可是我胳膊動不了……”
江野嘴角輕扯,早這么聽話,何至于遭這份罪?
他一手扣住謝鶴州的胳膊,另一手按在他的肩頭,猛地發(fā)力。
“咔嚓”一聲脆響,脫臼的肩膀瞬間復(fù)位。
如法炮制,另一側(cè)胳膊也恢復(fù)了正常。
“別?;?,不然讓你徹底癱在床上!”江野冷聲警告。
“不敢不敢!”謝鶴州連忙在手機(jī)相冊里翻找,調(diào)出一張照片給江野看,“就……就是她!”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傅安華身邊那個叫“冰雁”的女人!江野心頭一凜,果然是她!
那個用變聲器威脅自己的“男聲”,定是沈冰雁無疑。
她索要自己與秦夜凝的曖昧視頻,無非是想借此逼傅安華退婚,好讓自己取而代之。
竟敢拿太爺?shù)纳獟?,這筆賬必須清算。
若今晚抓不到她,一旦讓她察覺事情敗露,必然會逃之夭夭。
江野立刻給秦夜凝打去電話,簡單說明情況。
沒多久,秦夜凝匆匆趕來,看到謝鶴州,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寒聲道:“監(jiān)視我家的人,就是你?”
“對不起秦小姐,都是我表妹指使的!”謝鶴州急忙辯解。
“侵犯隱私,我現(xiàn)在就報(bào)警抓你!”秦夜凝說著就要掏手機(jī),被江野攔住。
“你認(rèn)識沈冰雁嗎?”江野壓低聲音問。
秦夜凝點(diǎn)頭:“是我初中同學(xué),怎么了?”
“謝鶴州的表妹就是她,也是幕后主使。那個威脅我的人,估計(jì)也是她?!苯翱焖僬f出推測,“她很可能跟傅安華在一起,我們?nèi)フ宜?,正好能堵住她!?/p>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秦夜凝皺眉。
“多半是喜歡傅安華,想借視頻逼你退婚?!苯罢f道,“只有見到她本人,才能弄清楚真相?!?/p>
秦夜凝略一思索,拿出手機(jī)撥通傅安華的電話,語氣平淡:“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好,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她對江野道:“去盛豪大酒店。帶上他,讓他當(dāng)證人!”說罷朝自己的車走去。
江野拽著謝鶴州跟上,沉聲警告:“給你個立功的機(jī)會,不然讓你坐牢!”
“我一定配合!”謝鶴州點(diǎn)頭如搗蒜,若不是貪圖表妹那三十萬,至于落到這般境地?
如今腸子都悔青了,只盼著能放過他。
抵達(dá)盛豪大酒店,江野和謝鶴州都戴上了口罩,跟在秦夜凝身后。
剛到門口,傅安華就迎了上來,臉上堆著笑:“夜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跟我退婚!”
他瞟了眼江野二人,見兩人戴著口罩,并未認(rèn)出。
秦夜凝朝酒店里掃了一眼,開門見山:“聽說沈冰雁跟你一起來了?多年沒見,她人呢?”
傅安華一愣,心中暗忖,她怎么知道沈冰雁在?嘴上卻笑道:“你不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提她做什么?”
“好幾年沒見,挺想她的。要么帶我去見她,要么讓她下來?!鼻匾鼓桃夂笸艘徊?,拉開與傅安華的距離,眼底滿是嫌惡。
傅安華心頭打鼓,在宛城,除了自己,沒幾人認(rèn)識沈冰雁,中午在飯店她也沒露面,秦夜凝怎么會知道?
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她在京市呢,我好久沒見她了,怎么會跟我在一起?”
秦夜凝看了眼江野,語氣帶著嘲諷:“她不是喜歡粘著你嗎?”
“真是我自己來的!”傅安華攤手,“不信你跟我去房間看看?!?/p>
江野拉著謝鶴州走進(jìn)酒店,直奔前臺。
他沖謝鶴州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說道:“我表妹在你們酒店住,她手機(jī)可能沒電了,聯(lián)系不上,麻煩查一下她在哪個房間?!?/p>
前臺警惕地打量著他:“請出示身份證?!?/p>
謝鶴州連忙遞上身份證,前臺看了一眼后,撥通內(nèi)線電話:“你好,沈女士……請問你有位表哥叫謝鶴州嗎?嗯,好的?!?/p>
掛掉電話,前臺笑道:“她在707房間。”
江野和謝鶴州松了口氣,快步走進(jìn)電梯。
到了707房門前,謝鶴州縮了縮脖子,哀求道:“江先生,我……我不進(jìn)去了行嗎?”
“你想戴罪立功,就得露面。”江野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謝鶴州不敢再推辭,硬著頭皮站在一旁。
江野敲響房門。
“誰???”室內(nèi)傳來沈冰雁的聲音。
“傅先生訂的夜宵,給你送過來了?!苯半S口編了個理由。
謝鶴州嘴角抽搐,這瞎話編的,表妹怕是在劫難逃。
房門“咔噠”一聲開了,沈冰雁探出頭來。見江野穿著不像服務(wù)員,又看見他身后的謝鶴州,對方正沖她使眼色,她心頭一緊,轉(zhuǎn)身就想關(guān)門。
江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拽了進(jìn)去。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放開我!”沈冰雁尖叫起來。
“關(guān)門。”江野吩咐道。
謝鶴州連忙進(jìn)屋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大氣不敢出。
“為什么監(jiān)視秦夜凝?”江野將沈冰雁推倒在床上,眼神冰冷,“老實(shí)交代?!?/p>
沈冰雁心頭咯噔一下,隨即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江野沖謝鶴州使了個眼色。
謝鶴州摘掉口罩,苦著臉道:“表妹,事都敗露了,你就認(rèn)了吧,我該說的都跟江先生說了。”
沈冰雁看到他,瞳孔驟縮,隨即迅速鎮(zhèn)定下來,臉上露出痛心的神情:“表哥,你胡說什么?秦夜凝是我同學(xué),我監(jiān)視她做什么?你怎么能害我呢?”
謝鶴州反倒愣住,怎么還倒打一耙?“你別狡辯!我發(fā)給你的視頻,江先生都看見了!”
蠢貨!發(fā)了視頻不知道刪嗎?沈冰雁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嘴上卻裝糊涂:“你啥時候給我發(fā)過視頻?我怎么不記得!”
“你還想抵賴?”謝鶴州急忙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與“燕子”的對話框,“這微信不是你的嗎?發(fā)視頻的日期都清清楚楚!”
“這不是我!”沈冰雁垂下眼瞼,聲音帶著委屈,“表哥,我可是你親表妹,你怎么能幫著外人害我?”
江野瞇起眼睛,對謝鶴州道:“給‘燕子’打視頻電話?!?/p>
“好!”謝鶴州立刻撥通視頻通話。
江野和謝鶴州的目光都落在沈冰雁的手機(jī)上,只見她神色慌張,急忙伸手去抓自己的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