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啞聲,“想知道?”
陳粟點頭,“想?!?/p>
瞿柏南看著她緋紅的唇瓣,勾唇,“那你親我一下?!?/p>
陳粟思索片刻,主動揚唇親在他下巴。
瞿柏南幽深的眼眸多了幾分興味,他坐進沙發(fā),把她抱放在自已腿上。
“沒什么特別原因,”他道,“原本是想著,如果嫁去宋家,宋明嶼能護著你,加上有我給你撐腰,在宋家你就不會被欺負,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似乎想錯了?!?/p>
他跟哄小貓似的,用鼻尖貼了貼她的鼻尖。
“如果非要有一個理由的話,大概就是……他護不住你,所以這根橄欖枝就算我想拋,他也接不住?!?/p>
宋明嶼人品沒什么大問題,但是還是沒成長起來。
他不懂,一個男人對自已喜歡的人最大的保護,是無條件的撐腰。
但是瞿柏南懂。
瞿柏南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給他成長。
因為他親手看著養(yǎng)大的小玫瑰,他還是想留在自已身邊。
陳粟沒想到瞿柏南會回答的這么直接,她對上他的眼睛,“那如果你跟沈知微結(jié)婚的話,也會像今天護著我這樣,護著她嗎?”
陳粟生了一雙白兔似的無辜眼眸,盯著人看的時候會讓人有強烈的保護欲。
瞿柏南覺得自已再這樣下去,遲早身體會崩壞掉。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不會結(jié)婚?”
他抱著陳粟腰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整個托了起來,面對面坐在了他腿上。
陳粟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吻住了。
許是因為剛才醫(yī)院經(jīng)歷的那一遭,陳粟破天荒沒有掙扎,乖乖由著他吻。
瞿柏南掌心扣著她的后頸,額頭貼上她的額頭,“這么乖?”
陳粟嗯了一聲,“你今天幫了我很多次?!?/p>
雖然不管是宴會上還是醫(yī)院,陳粟完全可以自已解決這些麻煩,但是瞿柏南的出現(xiàn)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底氣。
從小到大不管什么時候,她只要被人欺負,他都會出現(xiàn)。
他就像是電視劇里的天神,守護著她。
瞿柏南眼眸頃刻暗了下來,“之前那么多次,你不是一直都很依賴我嗎?今天就幫了你兩次,你就說謝謝了?”
“陳粟,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從陳粟跟他提出分開起,他的心其實一直是懸著的。
他很喜歡她依賴他的感覺。
他從來沒想過,他們兩個人除了依賴和被依賴之外,會有別的可能。
陳粟睫毛顫了顫,“不想干什么啊,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其實并沒有很多路能走,就算我不嫁給宋明嶼,也不代表我可以嫁給你?!?/p>
“可是哥,你是知道的,我是很想很想嫁給你的。”
“做夢都想。”
她抬手摸了摸瞿柏南帶著胡渣的下巴,“但是理想和現(xiàn)實,是有差距的?!?/p>
她用了很多年,才說服自已兩者的差距不可逾越。
瞿柏南看著陳粟白凈無辜的臉蛋,胸腔涌出前所未有的怒氣,他實在是討厭極了她這副不咸不淡的樣子。
“是么。”
他突然托舉起她的腰,“那看在我今天幫你這么多次的份上,你換個感謝的方式?”
他抓住陳粟的手,抵在了自已的皮帶上。
一瞬間,陳粟覺得自已的指尖發(fā)燙,她縮回手。
瞿柏南抓住,“不愿意?”
陳粟沉默了兩秒,“哥,其實我挺好奇的,之前我被趙越深帶走過一次,你難道不會覺得惡心嗎?”
趙越深帶走她的那次,雖然兩個人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是很明顯,瞿柏南動怒了。
否則也不會連著那么多天時間,抓著她不厭其煩的昏天暗地。
瞿柏南輕笑一聲,手指扣上她巴掌大的臉蛋,“好粟粟,以你的性格,你要是不愿意,你覺得有人能強迫你?”
話落,他的吻落在陳粟下巴。
陳粟懵了半秒,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瞿柏南含糊不清的咬她的耳朵,“你猜?”
“訂婚宴上那場算計之前?”
瞿柏南嗯了一聲,呼吸已然變得粗重,“再早一點?!?/p>
許是之前在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瞿柏南看到了陳粟的腿,腦子里就已經(jīng)想過她的腿被他控在掌心的感覺。
他的吻,一點一點變得過分。
陳粟本能偏頭躲,并很快想明白了一切,“所以,你知道我跟宋明嶼在一起是為了氣你,我和他注定不會有過多的肢體接觸,所以你對于這樁婚事才沒有拒絕?”
就像她當(dāng)初跟著趙越深去蘭城一樣。
他這個棋局上的旁觀者,早就知曉了一切,只看著棋局上的棋子撇腳的在他面前演戲,而他隔岸觀火。
陳粟瞬間來了脾氣,“瞿柏南!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腹黑!”
瞿柏南笑,“你現(xiàn)在不就知道了?”
在陳粟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瞿柏南攻城略地。
陳粟下意識掙扎,瞿柏南突然悶哼了一聲。
她擔(dān)憂不已,“怎么了?”
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好幾秒,“腿疼?!?/p>
“是不是傷口又復(fù)發(fā)了?”陳粟擔(dān)心不已,忙從瞿柏南腿上起來,低頭查看他的腿,但是瞿柏南穿了褲子,根本看不到有沒有受傷。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揶揄的輕笑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耍我?”
瞿柏南哼笑,“沒有,腿真的疼?!?/p>
他抓住她的手,落在了自已膝蓋靠近小腿骨的位置,輕輕摁了摁。
陳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鋼板拆除過后,縫針的紋路。
瞿柏南看她,“感覺到了嗎?”
陳粟指節(jié)蜷縮了下,覺得自已心臟抽疼的厲害。
“活該!”她抽回手,哼了一聲,“讓你受傷了還抱我!”
瞿柏南看著陳粟嬌嗔為他擔(dān)心的模樣,低低嘆息出聲,“我的粟粟真是長大了,心一次比一次狠?!?/p>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重新拽進懷里。
“哥錯了,嗯?”
陳粟整個人猝不及防緊貼著瞿柏南的胸膛,感受著那強有力的心跳。
從小到大,只要遇到生氣哄不好的情形,瞿柏南總是會放低自已的姿態(tài),用一副示弱的表象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四年前起更甚。
他每次以退為進,得寸進尺的結(jié)果,就是陳粟被他摁在床上好一頓欺負。
這次跟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粟原本是不想順著他的,怎奈近一個月的清心寡欲,加上礙于瞿柏南腿上的傷,她連掙扎都下不了重手。
這一幕在瞿柏南眼里,完全就是欲拒還迎。
他把陳粟緊緊擁入懷中,一點一點的親吻她,將她拆入腹中。
陳粟最后軟嗒嗒趴在瞿柏南肩膀,紅著大半張臉,聲音碎到不行,“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