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開車的技術(shù),可比張大鵬穩(wěn)多了。
出租車停在張大鵬家門口。
老孫開著車離開了。
回到家。
打開了門。
林曉蕓再也撐不住了,趕忙跌跌撞撞的跑向衛(wèi)生間。
張大鵬追了過去,替林曉蕓拍著背,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樣子,不禁一陣無語。
“不讓你喝,你非要喝,你什么酒量,人家什么酒量,人家可是開酒吧的,你跟她品酒不是自討苦吃嘛?!?/p>
可林曉蕓不理,仍舊理直氣壯的說道:“喝不過又怎么啦,輸人不輸陣!”
身為高冷女神的林曉蕓在私底下,和人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一臉傲嬌的樣子,是屬于張大鵬獨享的媚態(tài)。
張大鵬只好符合了一句:“好嘞!”
在衛(wèi)生間里折騰了一會兒,小別重逢的兩個人便緊緊抱在一起,站在淋浴花灑之下,忘卻一切的熱吻了起來。
深夜時分的呢喃,在耳邊縈繞著。
“我好不好?”
“好?!?/p>
“你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穿工裝的樣子?”
“嗯,喜歡?!?/p>
“那我明天穿絲襪給你看好不好?”
“好?!?/p>
“黑色的還是白色的?”
“都喜歡,都喜歡!”
清晨。
6點多。
早期的張大鵬翻身坐起,隨手關(guān)掉了房間里加濕器,又將窗簾先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外面的天氣。
初冬時節(jié)。
大霧天。
街對面的港城大學(xué)校園里很安靜,習慣了熬夜的年輕人還在酣睡,只有一些不甘寂寞的老年人,正在足球場上晨練,
回轉(zhuǎn)身。
張大鵬目光柔和了起來。
宿醉的林曉蕓還在呼呼大睡,柔順的長發(fā)遮住了俏臉,紅色的薄被包裹下,雪白的香肩半遮半掩,呼吸均勻而又純凈。
床上床下散落的衣物,代表著昨天晚上激烈的戰(zhàn)況。
張大鵬小心翼翼的把兩個人的衣物撿了起來,輕輕擱在了床頭,又替她把被子蓋好,才走出家門開始了晨練。
張大鵬先到港城大學(xué)里跑了一圈,又買了一點早飯。
回到家。
7點多的時候,林曉蕓已經(jīng)醒了,正對著鏡子化妝。
兩個人就像是正常的夫妻一樣,在一起吃早餐,送孩子去幼兒園,然后一起出門上班。
上午。
商廈。
張大鵬才一走進交易室,便立刻覺察到了氣氛的非同尋常。
當張大鵬走進房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臉威嚴的林武早早來了,正在跟上官倩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曾經(jīng)的夫妻面和心不和,能嗅到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火藥味。
隨著張大鵬走了進來。
上官倩和林武同時閉上了嘴,連逢場作戲也懶得演了。
氣氛忽然一陣尷尬。
林武威嚴的臉上,很快露出一絲虛假的笑容:“張大鵬,咱們又見面了。”
說著。
林武主動走過來,向張大鵬伸出了手。
張大鵬盡力維持著虛假的面孔,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接著。
林武重新打量了過來,徐徐說道:“幸會。”
張大鵬也不動聲色的說道:“幸會?!?/p>
在經(jīng)歷了一番交手過后,損失慘重的林武終于放下了身段,主動跑到前妻的地盤上來了。
一番虛假的寒暄過后。
林武假裝爽快的笑著說道:“我想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我已經(jīng)跟倩倩把話都說清楚了?!?/p>
“我想現(xiàn)在誤會應(yīng)該解除了?!?/p>
張大鵬也虛假的笑了起來:“是,林先生說得對?!?/p>
一番假裝若無其事的應(yīng)酬過后。
林武和張大鵬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又寒暄了幾句。
林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勞力士金表”,然后笑著說道:“那行......我還有個會要開,就不打擾你餓了。”
上官倩立刻說道:“行,那我就不送你了?!?/p>
隨著“?!钡囊宦曒p響,斜對面的電梯門打開了。
門又關(guān)上了。
林武才剛走。
上官倩立刻悻悻的說道:“今天早晨出門沒看黃歷,怎么能遇到他呢?”
“晦氣!”
張大鵬也贊同的說道:“這孫子是真賤,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非得挨一頓收拾才老實。”
“他平時走路,也是這樣鼻孔朝天嘛?”
上官倩立刻也附和了起來:“鼻孔朝天......哈哈,說的一點也沒錯。”
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咕著,把林家老大吐槽了一番。
張大鵬也就坐到了電腦桌前,準備開工了。
又吐槽了幾句,罵了幾聲晦氣。
張大鵬無意間問道:“這么晦氣一個爛人,你當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上官倩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是要翻舊賬對嗎,你還說我呢,你當初又是怎么看上你前妻的?”
被戳到痛處的張大鵬,趕忙說道:“停停停!”
“不提了!”
上官倩又“呵呵呵”的笑了幾聲,才走到飲水機旁邊開始泡茶。
其實兩個人都已經(jīng)懂得了一個道理,人只有在經(jīng)歷了很慘痛的教訓(xùn)之后,才會真正在現(xiàn)實中清醒。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教就會!
可問題是。
這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電腦開機。
萬事俱備。
接下來是數(shù)錢的一天,張大鵬一手締造的“妖股”奇跡,還在持續(xù)上演著,并且熱度越來越高。
快到中午的時候,上官倩提前離開,去給兩個人弄午飯了。
可上官倩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是兩個人。
電梯門一打開。
張大鵬就停到了林曉蕓,磁性嬌柔的聲音:“這家私房菜真的很好吃呀!”
然后是上官倩的聲音:“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p>
“呵呵?!?/p>
“呵呵呵?!?/p>
隨著一陣悅耳的腳步聲,林曉蕓和上官倩各自拿著一個食盒,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后笑逐顏開的打招呼。
“大鵬,你看看誰來了?”
“曉蕓來看你了!”
在一陣心驚肉跳中。
張大鵬趕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迎了上去。
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林曉蕓。
張大鵬輕聲問道:“你不是應(yīng)該很忙嘛?”
林曉蕓不動聲色的說道:“現(xiàn)在不忙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調(diào)崗了?!?/p>
張大鵬趕忙走過去,把她手中的食盒接了過來。
這是上官倩惋惜的說道:“可惜了,曉蕓,你原來不是港城證券特資部的副主任嘛,這個位置還挺重要的?!?/p>
“為什么要申請調(diào)崗呢?”
林曉蕓立刻“自嘲”的說道:“什么副主任,不就是個高級打工仔,辭了就辭了,也沒有什么可惋惜的?!?/p>
本來是挺正常的聊天。
可是張大鵬總覺得,她們兩個人話里有話,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塑料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