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水幕隔絕了。
門口那兩個守衛(wèi)早就沒了之前的囂張勁兒。
雖然頭頂有個簡陋的雨棚,但在這種狂風(fēng)暴雨下根本不管用。
雨水被風(fēng)卷著橫著往里灌,兩人身上早就濕透了。
“真他媽倒霉!這鬼天氣還得守這幫人!”
其中一個瘦高個守衛(wèi)一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梭恩將軍也是,把他們關(guān)著就算了,還非得讓我們在這淋雨!”
另一個矮個子守衛(wèi)正縮在角落里試圖點煙。
但風(fēng)太大,打火機怎么都打不著,氣得他直接把打火機摔在地上。
“行了,別抱怨了。聽說今晚那兩個送飯的死了,這島上邪門得很。咱們還是警醒點?!?/p>
就在兩人互相抱怨的時侯,他們誰也沒注意到,木屋那條寬大的門縫底下,悄無聲息地飄出了一縷極淡極淡的煙霧。
那煙霧在狂風(fēng)中幾乎瞬間就被吹散了,根本看不見。
但這正是阿月的高明之處。
她把那種“斷腸草”藥液混合了一種特殊的揮發(fā)劑,倒在了門縫邊的地板上。
暴雨帶來的濕氣和風(fēng),恰好成了最好的催化劑和傳輸帶。
“阿嚏!”
瘦高個守衛(wèi)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
“怎么感覺有點怪味兒?好像誰家死老鼠爛了?”
“這破地方哪天沒有死老鼠味兒?”
矮個子沒當(dāng)回事,繼續(xù)縮著脖子躲雨。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半分鐘。
瘦高個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猛地捂住肚子,五官瞬間扭曲在一起,像是被人狠狠朝肚子上踹了一腳。
“呃……哎呦……我草……”
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整個人弓成了蝦米,手中的槍都差點拿不住,“肚子……我肚子好疼……”
“你吃壞東西了吧?”矮個子還在嘲笑他,“剛才那烤肉我也吃了,怎么沒……呃!”
話音未落,矮個子的臉色也瞬間慘白。
那種疼痛來得極快極猛,就像是有無數(shù)把小刀子在肚子里亂絞,每一寸腸子都在痙攣。
“??!疼!疼死我了!”
兩個人幾乎通時倒在泥濘的地上,捂著肚子記地打滾,慘叫聲混在風(fēng)雨聲中,聽起來格外瘆人。
這藥效比阿月說的還要猛烈!
屋里的幾個人貼著門縫,聽著外面的動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現(xiàn)在!”
白景言低喝一聲。
門外的兩個守衛(wèi)疼得神智都不清了,根本顧不上看守,甚至開始在地上爬行,想要去叫人。
但暴雨聲太大了,掩蓋了他們的呼救聲。
而且這種劇痛讓他們連大聲喊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fā)出一些破碎的呻吟。
白景言用那根細(xì)鐵絲再次捅進鎖芯,按照之前試好的角度輕輕一挑。
“咔噠”。
鎖開了。
但這還不夠,鐵鏈還纏在門把手上。
“巴頓!”白景言喊了一聲。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巴頓像頭公牛一樣沖了過來。
“給老子開!”
他低吼一聲,用肩膀狠狠地撞向木門。
這扇門是向外開的。
如果是平時,這么撞肯定撞不開,因為有鐵鏈鎖著。
但現(xiàn)在鎖芯已經(jīng)被破壞,處于一種“虛鎖”的狀態(tài)。
雖然掛著,但只要受到巨大的沖擊力,鎖扣就會崩開。
“砰!”
一聲悶響。
那把看起來結(jié)實的大鐵鎖竟然真的被巴頓這一身蠻力給撞開了,連帶著鐵鏈一起嘩啦啦地掉在地上。
門開了!
狂風(fēng)夾雜著暴雨瞬間灌了進來,把屋里的人淋了個透心涼。
但這雨水此刻在他們眼里,卻是自由的味道。
“走!跟緊我!”
白景言一馬當(dāng)先沖了出去。
地上的兩個守衛(wèi)還在痛苦地翻滾,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白景言路過他們身邊時,沒有任何猶豫,手起掌落,兩記手刀干凈利落地砍在他們的后頸上。
兩人的呻吟聲戛然而止,徹底暈死過去。
“撿槍!”
白景言踢給巴頓一把沖鋒槍,自已也拿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