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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一言定生死

  兩人押著犯人重新去往審訊室。

  曹景延大腦瘋狂轉(zhuǎn)動,思索著怎么相助白棉死掉。

  然而,何星平一直近身牽著白棉,直到將其鎖在鐵柱上,白棉都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到審訊室內(nèi)的諸多利器。

  “梁大人,您隨意?!?/p>

  何星平走去一旁倚墻而靠,雙手抱胸。

  曹景延煞有介事地坐去主位椅子上。

  沒等他開口,白棉先激動道:“大人,小女子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令牌是我在路上撿來的!我根本就不識得是什么‘飛羽令’!只是見令牌質(zhì)地上好,是件法器,便留在了身上,請大人明察秋毫!”

  曹景延好笑道:“撿來的?我怎么撿不到?”

  白棉晃動身子掙扎了一下,一臉無助帶著哭腔道:“真的,千真萬確!就是撿來的!

  何況‘飛羽令’是玄羽宗核心弟子所有,我一個小散修,哪里有能力搶奪得來!

  海平府衙的諸位大人所問,我也悉數(shù)回答了,你們可以去取證確認,小人決計不敢有半點欺瞞!”

  曹景延盯著她,從其眼神中看出,說的應該是實情,令牌是湊巧撿到。

  一時,他心中無言以對,撿來的根本就沒人信。

  ‘飛羽令’這般重要等同法器的存在都會放在儲物袋里,怎么可能在路上撿到,說從別的修士手里搶的也行啊,起碼不用對玄羽宗核心弟子失蹤負主要責任。

  可話說回來,謀財害命同樣可以成為罪名被下牢,一切皆因不小心被人抓住,又搜出特殊令牌,成為重犯。

  此刻,曹景延正要再問,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沒一會,涂斐和何應澤一同走了進來。

  何星平連忙招呼叫道:“表叔,涂大人?!?/p>

  曹景延跟著道:“你們也這么早過來?!?/p>

  涂斐笑道:“不是擔心你么,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p>

  何應澤看了眼白棉問:“什么時候醒的?”

  何星平道:“就剛剛,剛押過來,正準備審呢?!?/p>

  曹景延道:“涂兄,要不你來?我學習學習。”

  涂斐邁步上前邊道:“我也沒審過,你問一樣?!?/p>

  曹景延起身,翻手取出一個水壺,走去喂給白棉喝。

  白棉咕咚咕咚喝了許多口,扯著一絲笑容道:“謝謝大人!”

  曹景延問:“叫什么名字?”

  白棉飛快答道:“白棉,白色的白,棉花的棉,小人祖籍長寧陳縣,以祖?zhèn)鞴Ψㄌと胄扌凶隽松⑿?,過往一切經(jīng)歷都有跡可循,大人們可以核查,絕無作奸犯科觸犯律法之舉!”

  曹景延盯著她又問:“為何去海平城?”

  白棉對視道:“路過,原本是要來青巖坊市買些修行資源,因我有幾分脂粉之色,常被男人惦記,所以行事一直謹小慎微。

  那劉晨見我行色匆匆,便以形跡可疑為由,直接動手,我原先不知他身份,以為是歹人,自然要逃跑。

  后劉晨糾集眾人抓我進府衙,還未開始審訊,他便遣開他人強行與我發(fā)生關(guān)系!

  之后從我儲物袋搜出飛羽令,又無端按了個謀害玄羽宗核心弟子的罪名,小人冤枉,哪里殺得了玄羽宗的核心弟子!”

  說著,她掃視場內(nèi)四人,接著道:“監(jiān)察司隸屬司天監(jiān),監(jiān)察百官天下修士,那劉晨分明是瞧我生得貌美,存心覬覦,請諸位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四人交換目光,何應澤以傳音與涂斐和曹景延道:“海平劉晨我知道,出自彭城劉家,海平并未設(shè)立客卿府,城內(nèi)修士化作客卿歸府衙統(tǒng)管,便是以劉晨為首。

  其實整個縣衙都是劉晨說了算,而劉晨此人,雖是劉家子弟,卻是彭城城主府的心腹,整個劉家也是以彭城城主府為靠山?!?/p>

  涂斐走到記錄書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份卷宗翻了翻,遞給曹景延。

  上面記錄了詳細的審問過程,白棉交代的信息很詳細,連功法都供出來了,不過卻不是曹家的特有功法,而是一門比較常見的殘缺功法。

  何應澤湊在一旁看完,傳音笑道:“這女人多半就是被冤枉的,那劉晨出了名的好色,別說貌美女修,凡人女子都強搶霸占。

  我估計,原本劉晨搞完這女人是要殺了了事,結(jié)果搜出了飛羽令,覺得事情不小,想撈份功勞,便送來監(jiān)察司。

  不過這女人身上帶著飛羽令,不管是撿的還是哪里來的,玄羽宗核心弟子失蹤都得算到她頭上,怎么都是個死?!?/p>

  曹景延嘀咕一句:“這么黑暗?!?/p>

  涂斐道:“移交當天聶捕頭已經(jīng)派人去核查上面的信息了,很快會有結(jié)果,若所說都無出入,那應該就是被冤枉的,這女人也是愚蠢,飛羽令都敢?guī)г谏砩?。?/p>

  何應澤笑道:“擱我撿到我也留著啊,飛羽令可是寶貝,三階法器呢,比你們的捕快令牌還好用,只能算她倒霉?!?/p>

  涂斐在兩人臉上看了看問:“現(xiàn)在怎么搞?這上面什么都交代了,再審也沒什么東西可說了?!?/p>

  何應澤道:“等聶捕頭來吧,我估計走一遍流程后,要么被幾個變態(tài)玩死,要么丟給玄羽宗了事?!?/p>

  曹景延和涂斐對視頷首。

  見三人停止傳音,白棉叫道:“小女子冤枉!請三位大人為我做主,還與公道!”

  何應澤看去,笑道:“冤枉?就你私藏飛羽令便已是死罪!”

  白棉百口莫辯,哭腔道:“我只聽說飛羽令是玄羽宗筑基核心弟子所有,可我修為低微,根本無從聽聞令牌細節(jié),更加不曾見過,那令牌上無注明,只有一片羽毛刻紋,想都不曾想過那就是飛羽令,不知者無罪,還請諸位大人開恩!”

  何應澤道:“別叫了,省點力氣吧,一會還有力氣活呢。”

  白棉咬著唇,淚珠從眼角滾落,出自筑基家族的她自然知道飛羽令長什么樣,確實是一時起了貪念,留作當寶物,此刻追悔莫及。

  沒有再理會犯人,涂斐傳音曹景延道:“梁兄,不消半天,昨晚聚會的事必定傳遍整個坊市,傳到外面,林奔顏面盡失,要么殺你,要么正面挑戰(zhàn),他的戰(zhàn)力不容小覷,你可有想好如何應對?”

  曹景延撇撇嘴,回道:“我說過,他殺不了我!”

  這時,兩名問刑官走了進來,高個大漢眼睛一亮,笑瞇瞇道:“小娘子可算醒了!”

  另一人也是滿眼淫*邪之光,問:“三位大人,當下是個什么章程?趕緊請聶大人來審啊,完了弟兄們好干活,都等不及了!半年多了才來個女修!”

  白棉臉色一變,看向曹景延目露乞求,哭喊道:“冤枉啊大人!”

  高個大漢問:“你們可有聶捕頭傳訊符,問問他什么時候過來?!?/p>

  “我有?!?/p>

  涂斐說了句,揮手布下隔絕屏障將白棉屏蔽,取出符箓掐訣施法,傳音告知這邊的情況。

  聶泉的聲音傳出:“海平卷宗足夠詳細,核查也回了消息,所供屬實,并無其它嫌疑罪證,應該就是個倒霉鬼。

  我有事不過去了,你和梁延審就行,攢點經(jīng)驗,以謀財害命私藏宗門令牌處以死刑歸檔,完了丟給問刑官?!?/p>

  涂斐愣了下,狐疑問:“以后玄羽宗來要人怎么辦?”

  聶泉回道:“無妨,到時候?qū)w羽令還給他們,他們還得拿好處來換?!?/p>

  說完便掐斷了聯(lián)系,一言定生死。

  曹景延抿著唇,心中滋味難明,對權(quán)利的渴望再次攀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高個大漢哈哈大笑道:“來吧兩位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