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那半只烤老鼠肉,又喝了點水后,我才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
我也開始準備著明天抓野豬的一些工具,前幾天下雨沒事做,就做了一些弓箭和長矛,還用島上的細麻搓成了一根繩子。
這些工具自從做好后都還沒有用過,明天就帶出去試用一下。
當然,用這些自制的工具就想搞定一頭野豬,談何容易。
這只是輔助工具,我自有妙計。
第二天清晨,我被洞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喚醒。
早晨的天空像是被洗過一樣,呈現(xiàn)出一種清澈的湛藍。
陽光透過洞口灑進來,帶著暖意。
童欣現(xiàn)在穿的也不是之前那條破爛不堪的裙子了,我前幾天用島上的一些野草給她做了一個草裙,看著還挺時尚。
她自嘲說是夏威夷風格,還說要是能出去的話,一定將這條草裙留作紀念。
不過這短短十多天的時間,說長不長的,我和她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特別是我,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感覺起碼老了十歲。
童欣比我好一些,她只是開始那兩天有點情緒,后面反而比我還樂觀。
這大概就是有個伴的作用吧,如果沒有童欣,我可能真的堅持不下去,她也可能來到島上的第一天就堅持不了了。
我不再去期待救援隊了,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讓自己活下去!
雨后的小島空氣格外清新,帶著泥土和植物的芬芳。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久違的活力在體內(nèi)流動。
今天的目標很明確,尋找那頭野豬,或者至少,找到更穩(wěn)定、更可口的食物來源。
這幾天我已經(jīng)摸清了那頭野豬的活動區(qū)域,其實動物和人一樣,也是要劃分區(qū)域的。
這頭野豬就不會去那頭黑熊活動的區(qū)域,當然那頭黑熊也應該不會來野豬這邊。
警官黑熊的戰(zhàn)斗力是強于野豬,但野豬一般都不是一頭,而是一群。
所以在這里,我們只要小心野豬襲擊,問題就不大。
我和童欣來到野豬活動頻繁的一個地方,從地上的腳印和糞便來分析,這里應該是它們經(jīng)?;顒拥膮^(qū)域。
童欣明顯進展起來,身子縮成一團,手里握著我之前做的一只簡易的矛。
我轉(zhuǎn)過身,對著她耳邊小聲說道:“讓你別來,你騙要來,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一個人萬一搞不定咋辦?”
我走到一顆樹下,蹲下身對她說道:“過來,踩我背上,爬樹上去?!?/p>
“干嘛呢?”她好奇的問道。
“幫我放哨,野豬不會爬樹,就算來了也不用怕。”
童欣連忙點頭,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踩到我背上,爬到了樹上。
我又對她說道:“別怕??!如果待會兒真看見野豬了,你喊我就行了,千萬別緊張?!?/p>
“那你呢?”
“不用管我,你負責放哨就行了。”
說完,我便開始忙活起來。
想要抓捕野豬,就必須設置一個更大的陷阱。
挖地籠是最可靠的,但是我們沒有鏟子,這顯然不太可能。
唯一的辦法就是設置圈套,在野豬經(jīng)過時,利用麻繩將野豬的腳牢牢套住。
想要設置這樣一個陷阱也不難,附近就有很多現(xiàn)成的物資。
我用準備好的細麻繩連接到一顆手臂粗的樹上,套牢之后,又在另一顆樹上,做同樣的操作。
兩棵樹中間再用一根繩子打一個死結,地上做一個活套。
一旦野豬從這個活套中經(jīng)過,觸發(fā)機關,兩棵樹迅速反彈,活套迅速收攏從而將野豬套起來。
想象是美好的,但實現(xiàn)起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畢竟我確實沒有什么戶外經(jīng)驗,完全是憑借這些天在島上抓一下小動物得來的靈感。
不過在這個圈套中,我得放一個能吸引野豬的東西。
于是又去檢查了前些天設置的幾個小陷阱,幸運的是,其中一個陷阱竟然捕捉到了一只竹鼠。
這玩意蛋白質(zhì)相當豐富,也是我們這半個月來第一次捕捉到的竹鼠。
舍不得竹鼠討不著野豬,為了吃到野豬肉,就只好犧牲一下這只竹鼠了。
我將這只竹鼠稍微處理后,放在了那個圈套中,一旦有野豬過來吃他,就會觸發(fā)機關。
做完這些后,我趕緊將童欣從樹上叫了下來。
她看著我設置好的陷阱,還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能抓到野豬嗎?不會野豬沒抓到反而損失了一只竹鼠吧?”
“等著吧,別說野豬,就算是那頭黑熊來,也給它吊起來?!?/p>
童欣嗤笑一聲道:“吹牛呢?黑熊能吊起來?”
“你別擔心吶,能不能行總要試一下?!?/p>
我話音未落,突然感覺周圍有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明顯是某種動物的。
也不確定是不是野豬,我趕緊拉著童欣就跑。
這幾天我們已經(jīng)將叢林摸得很熟了,這里原本沒有路,都被我們走出了一條路來。
從林子里跑出來后,我長吁口氣對她說道:“行了,現(xiàn)在就等著吧,聽見聲音就去看?!?/p>
童欣沒回應,我向她看去時,發(fā)現(xiàn)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一臉難受的表情。
我立刻向她問道:“你怎么了?崴腳了?”
她搖了搖頭,臉色依然很難看?
“肚子疼?”
她點了點頭,看她這么難受的樣子,我隨即對她說道:“來,我背你回洞子里歇著吧?!?/p>
“我歇會兒,能走?!?/p>
“很疼嗎?”
“還好,我好像……”她聲音突然變得很小,“那個來了。”
“那個來了?”我愣了愣,猛然間反應過來。
也對啊,我們在這里都生活半個月了,她是個女孩子啊!
這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可是這島上哪來姨媽巾?
“那咋辦?”我一臉無助的看著她。
“我……我也不知道?!?/p>
我左右看了看,一臉為難的說道:“我還是先送你回洞子再說吧?!?/p>
她還是拒絕我被她,說我腿傷才好,堅持要這就走,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這些天我們吃的那叫一個雜,她還吃了這么多老鼠,現(xiàn)在姨媽突然來了,肚子肯定受不了。
回到洞子后,她就將草裙解開查看起來。
我也適時地走出洞子,一邊對她說道:“你處理好了叫我一聲?!?/p>
我在洞外焦躁地踱步,聽著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心里五味雜陳。
這確實是個我們之前完全沒預料到、也毫無準備的難題。
在這原始的環(huán)境中,連最基本的衛(wèi)生條件都無法保障,這對女性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過了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硗烙行┨撊醯穆曇簦骸昂谩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