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兒一落,只見那主仆二人勘勘往這邊轉過頭來,三人反應利索,立馬把頭轉向窗外,欣賞窗外的車水馬龍。
方才三言兩語已經商定好了對那兒郎軟硬兼?zhèn)涞挠媱潓嵤┝?,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她們三個是一伙的。
沈知常莫名的感覺,他像是被人給盯上了。
可他抬頭看時,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看見那角落臨窗的茶座上,有三個后腦勺。
三個后腦勺正看外面的街景,還大聲討論著,街上那是誰家的馬車占道那么寬,那又是誰家的人夫屁股那么大。
都是些市井平常之人,沈知常也沒放在心上。
隨后,沈知常放下茶錢,起身帶著平安就離開了茶樓。
折柳摘桃見狀,也起身尾隨在后。
馮婞從窗戶看著那兒郎和她的侍女一前一后出了茶樓,她亦放下了茶杯,付好茶錢起身。
沈知常往前走著走著,身邊平安突然神色冷凝,低低道:“王爺,有人盯上咱們了。”
沈知常道:“應是方才在茶樓就盯上了?!?/p>
平安冷靜沉著道:“會不會是皇上散布京中的眼線?如此就留他不得了,咱們先往僻靜小巷走,把他們引出來再處理掉。”
折柳摘桃還沒跟完這條街,就看見那對主仆轉個向,往某個巷子口走進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那主仆倆應該是發(fā)現(xiàn)她們了,可他倆的腦殼是不是不太好,明知道有人跟蹤,居然還往深巷里走,是生怕她們找不到合適的下手機會嗎?
既然主仆如此盛情地給她倆制造下手的時機和地點,她倆也就不客氣了。
于是在深巷某處,折柳和摘桃拿蒙面巾蒙好面,一左一右從巷子兩邊的墻頭跳了出來,擋住了主仆的去路。
平安當即拔劍,護在沈知常的身前。
摘桃哼哼兩聲,捏著嗓子粗聲粗氣道:“識相的,放下武器,把他交給我們?!?/p>
折柳亦是粗嗓粗聲道:“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平安冷怒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爾等也敢攔路行兇?想讓我交人,做你們的春秋大夢!”
于是平安迎上前去,就跟折柳摘桃打了起來。
這個隨從的武功跟想象中的一樣弱,別說她們兩個打他一個,就是她倆一人打他兩個都不成問題。
只不過她倆是來幫著少丨將軍強搶兒郎的,又不是來殺人的,要是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反可能使得這兒郎恨上她們少丨將軍。
因此兩人是手下留情了又留情,偏偏平安打得一頭熱,很是興起。
這時,馮婞趁機從墻頭上跳了下來,沈知常正觀戰(zhàn),突然身邊落下來一個人,他驚了一驚。
馮婞豎著一根手指在唇上:“噓?!?/p>
下一刻,不待沈知常反應,她就已經拉上了他的手。
她拉著他轉頭就走,又小聲道:“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快走,不要被那兩個惡徒給發(fā)現(xiàn)了!”
沈知常:“……”
沒想到她看起來是個姑娘,手上的勁兒卻忒大,跟鐵鉗子似的箍著他,那股力氣扯著他想不走都不行。
馮婞當然得抓緊他,不然他就跑了。
于是乎,沈知常幾乎是被馮婞給拖著往前跑的。
等平安打架打到一半,折柳摘桃實在懶得應付他了,看著他身后道:“咦,你家主子呢?”
平安心下一沉,回頭一看,巷中空空如也,哪還有他家王爺?shù)纳碛啊?/p>
平安再回過頭來,方才還跟他打架的兩個歹徒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該死!”平安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連忙收好劍,拔腿就往身后的方向追去。
他們才到京城一天,他居然就把王爺弄丟了!
王爺定是被狗皇帝派來的人給抓了去,他要是不盡快找到,還不知道暗地里要受多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