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兩人還是同床共枕。
日復一日,彼此都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
畢竟現(xiàn)在用的是彼此的身體,還是待在一處比較穩(wěn)當,有什么問題還能及時交流。
沈奉躺著躺著,突然來一句:“胸口有點痛是怎么回事?”
馮婞:“里面痛還是外面痛?”
沈奉:“肉痛?!?/p>
馮婞:“時而脹痛時而墜痛時而像針扎一樣痛?”
沈奉:“正是。”
馮婞:“不妨事,前幾天是這樣?!?/p>
第二天一早,馮婞去早朝,沈奉也早早起身,由折柳摘桃給他梳洗更衣。
馮婞接見群臣百官時,沈奉就坐在中宮之首,接見后宮妃嬪們。
后宮妃嬪們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歡天喜地地直奔中宮而來。
她們盼星星盼月亮,皇后可終于醒了。
只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說話時,她們就發(fā)現(xiàn)皇后面無表情地坐著,也不加入她們。
陳貴人就問:“皇后大病初愈,可是還有不適?”
沈奉:“本宮很好,沒有不適?!?/p>
劉美人小聲委屈:“往日皇后可不會自稱‘本宮’呢,是不是臣妾們哪里做得不好,惹皇后不高興了?”
沈奉:“沒有。”
面對大家的疑慮和有些受傷的表情,沈奉只好道:“我只是得了面癱?!?/p>
妃嬪們一聽,微微松口氣:“原來是面癱,那的確不能有多的表情,也不能多說話?!?/p>
“皇后還需仔細休養(yǎng)一段時日才行?!?/p>
等馮婞下朝回來,就把一堆的折子刨給沈奉。
這下子沈奉不偷懶了,不得不坐下來靜心批閱。
否則要是連這個都要再偷懶的話,國事只會離他越來越遙遠。
因而馮婞負責上朝處理百官各種公私恩怨,以及當場決策一些政務;沈奉則處理下朝以后的朝政。
當然,他現(xiàn)在頂著皇后的身份,可不能明目張膽地涉政。
每每都是沈奉給馮婞一個眼神,然后馮婞就帶他去偏殿,關起門來,有時候在里面一待就是一個半天。
對此汪明德十分感慨:“沒想到皇后病這一場以后,帝后的感情越發(fā)的深厚,如今都形影不離了。只有失去一次才會格外的珍惜。趙公公,你說是不是?”
趙如海亦是感慨:“咱是太監(jiān),咱也不懂啊?!?/p>
隨之偏殿里就傳出皇后的悶哼聲。
皇上道:“別著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你想一步到位哪能行呢。這下知道疼了吧。你這身子骨要是弄壞了,我還心疼;快起來,別坐著?!?/p>
皇后冷道:“這衣服太礙事。”
皇上道:“的確礙事,但總不能脫了吧,一會兒讓人看見不好。先將就這樣吧。”
汪明德、趙如海:“……”
沒想到皇上皇后竟已如膠似漆到此等地步,這才青天白日的,就這般迫不及待了。
沈奉在偏殿里批了一沓折子,本是起身走走,可剛走兩步,他就被他這身繁復的女子裙裳給絆倒了。
馮婞一邊扶他一邊才說了那番話。
偏殿的房門一關就是半日,帝后在里面閉門不出,又加上那樣惹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語,想讓人不誤會都難。
不過趙如海和汪明德身為帝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兩人堅守殿外,可不能讓任何人撞見。
漸漸中宮上下都習以為常,帝后每天都要在偏殿耍半天。
后宮妃嬪們起初看皇后的坐姿站姿走姿,總覺得十分生硬,但后來她們就都明白了,難怪皇后總是岔著腿走路,原來是因為皇上簡直需索無度,日日與皇后圈圈叉叉、釀釀醬醬,以至于皇后走路都合不攏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