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載著塞勒少主的馬車連忙又調(diào)頭回來,繼續(xù)往前飛奔。
這一個疾速旋轉(zhuǎn)調(diào)頭,差點把塞勒少主直接甩到了閻王殿去。
他們緊趕慢趕,終于追上了馮家軍的尾巴,在后面一路吃灰。
到羊土關(guān)不出百里的路程,大軍路上不耽擱,第二天天黑前就到了。
馮婞才停歇片刻,就聽底下來報:塞勒族帶著少主來求藥。
馮婞摸摸下巴,道:“差點還把他搞忘了。怎么他還沒死嗎?”
來人報道:“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了?!?/p>
馮婞:“事沒辦好,可是沒有解藥的?!?/p>
來人道:“塞勒族有使者前來,說是想與皇上和少/將軍談?wù)?,只要皇上肯給解藥,塞勒族也會奉上誠意。”
一聽有誠意,馮婞當(dāng)即改變主意:“我喜歡跟有誠意的人打交道。把他們帶來吧?!?/p>
這羊土關(guān)不是什么繁華地界,相反,頗為蒼涼,人煙也稀少。
羊土關(guān)內(nèi)有一座土城,城里有些百姓,以放牧為生,自給自足。
馮家軍常年有守軍鎮(zhèn)守此關(guān),關(guān)內(nèi)的百姓也過得比較安穩(wěn)。
扎營還需得要些時間,馮婞和沈奉臨時在羊土城里安置下來,在一處比較寬敞的土石搭建的房子里。
這座土石房子是馮家軍搭建的,專供鎮(zhèn)守此地的將軍所用。
只不過這里風(fēng)沙大,到處蒙著一層灰。
桌子一天擦百八十遍,上面也仍舊是灰撲撲的。
塞勒少主被抬到了堂上來。
塞勒使者還一句話都沒說,馮婞就抬手阻止,道:“讓我先看看你們的誠意?!?/p>
塞勒使者:“……”
媽賣批,這大雍的狗皇帝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要是不拿出誠意,他們少主的解藥是談都不可能談的,而且他們這些護(hù)送少主前來談判的族人,多半也是有來無回了。
于是塞勒使者不得不向上座的帝后表態(tài):“我們?nèi)找恢痹概c大雍友好相處,此次某些外族人聯(lián)合行刺,絕非我塞勒之意,我們?nèi)兆迨孪葘Υ艘舶朦c不知情。
“至于十八少主,我們也已調(diào)查清楚,他是被奸人所惑方才不慎卷入其中。對此,我們族王已經(jīng)狠狠懲罰過少主,給皇上皇后帶來的麻煩,我們深感歉意?!?/p>
總之行刺失敗了就是被奸人所惑,若行刺成功了那便是本領(lǐng)卓絕。
馮婞點點頭:“我很相信你們,你們的少主也是交友不慎,識人不清,交了一幫污七糟八的朋友,莫名其妙就成了他們的頭子。看樣子你們這次來,不光要表達(dá)誠意,還要表達(dá)歉意,我要是不接受,顯得我不夠友好?!?/p>
塞勒使者:“……”
塞勒少主躺在擔(dān)架小床上,捂著胸口垂死掙扎:“能不能先給我解藥……”
馮婞:“你先莫慌,我們還沒談好這誠意和歉意究竟有些什么內(nèi)容?!?/p>
塞勒使者便道:“我族愿奉上五千牲口五千塞勒馬,兩萬兩銀子,換少主以及被困的其他塞勒人質(zhì)一命?!?/p>
馮婞問:“這屬于誠意還是歉意?”
塞勒使者道:“我們外族條件有限,還請皇上莫要逼得太緊?!?/p>
馮婞道:“我不僅沒將行刺的外族罪子全部斬殺,還好心地把他們護(hù)送到邊關(guān)來,我還給你們外族足夠的時間來商量,我這么好說話,如何叫逼得太緊?”
她不緊不慢,又道:“我若將罪子全部砍了,只需提他們的頭顱到邊關(guān)來,問罪外族,你們也不能說我做得不對。在大雍,行刺謀逆皇上,是誅九族的大罪?!?/p>
塞勒少主:“解藥……我要解藥……”
馮婞:“你先等等,我們還沒談清楚?!?/p>
塞勒少主咳血:“可我……快等不了了……”
塞勒使者見狀驚慌:“還請皇上先賜解藥,我們再仔細(xì)商議!”
馮婞道:“至少得一萬匹塞勒馬,一萬頭羊子,四萬兩白銀。此事方才能解決。你們奉上誠意和歉意后,我便歸還塞勒人質(zhì),給少主解藥,我征討其他外族時,可保塞勒族安然無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