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不免唏噓:“少/將軍真是把皇上看得太緊了。”
“身為男人,我都替皇上感到窒息?!?/p>
“不過少/將軍沒錯,男人是該看緊點?!?/p>
將領:“你們沒成家的懂什么,女人就是愛管男人,男人就是得被女人管,這才有個家的樣子?!?/p>
兩天過后,沈奉雖還沒完但感覺已經(jīng)可以上路了,關里的百姓和守軍們的用水也都已經(jīng)蓄好了,馮婞便讓將士們準備動身回羊土關去。
臨行前,馮婞和沈奉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把胡將軍給的衣服都洗干凈晾上了。
只是沈奉眼睜睜看著馮婞不穿里衣,敞著胸膛直接往身上套中衣外衣。
她沒有里衣,里衣都用來剪了給他兜褲襠了。
只見她胸口的交領處光溜溜的,不僅襯得脖子修長,還很涼快。
沈奉問:“一會兒騎起馬來,不怕風從衣領里灌嗎?”
馮婞:“不礙事,這樣顯得我比較有風度?!?/p>
沈奉:“這些都是小問題,要是動作過大,還會袒胸露乳,到時候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覺得有風度?!?/p>
馮婞摸了一把衣襟里的胸膛,道:“我胸硬,線條噴張,若隱若現(xiàn),曲線十分誘人。要是不慎袒露出來,露出我精壯的上身,更顯得我雄姿勃發(fā)。你莫擔心,西北兒郎縱馬馳騁時裸露上半身很是常見?!?/p>
沈奉面色不佳:“但在這初春寒凍的時節(jié),裸露上半身縱馬馳騁,應該是有病吧?!?/p>
沈奉問:“就不能問胡叔要一件里衣穿著走嗎?”
馮婞一邊系衣帶一邊道:“胡叔給你我的,是他和他夫人年輕時候穿過的衣裳。他的衣裳都是他夫人親手給他縫的,他十分珍視,我不能穿走?!?/p>
沈奉不再說什么。
他不想管了,隨便吧。以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袒胸露乳騎馬算什么,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他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
后來一行人騎馬離開了迎佛關。
路上,馮婞馬騎得一點也不慢,她衣袍迎風,獵獵翻飛,草原上的風仍是料峭,但絲毫影響不了她的速度,看起來是個十分英氣勃發(fā)的兒郎。
將士們跟著前追后趕地打馬狂奔。
在馬背上跑了半天,中途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進食。
馮婞揉著胸膛,唏噓:“沒想到如今的我也會感到胸痛?!?/p>
沈奉:“是因為路上跑得太急,喝了太多西北風的緣故嗎?”
馮婞扒開衣襟往里看了一眼:“應該是沒穿里衣,兩顆奶豆磨破了?!?/p>
沈奉:“……”
沈奉情緒極其穩(wěn)定,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條他還沒用完的布帶,遞給她:“你不妨套上墊墊胸膛?!?/p>
馮婞接了過來,還真就蒙在了胸頭上,感受了一下,道:“果然感覺好多了?!?/p>
折柳摘桃對此毫無波瀾,只周正感到心情略復雜:皇上真是被皇后給教壞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掏出一條月事帶給他自己的身體裹胸口。
以往他哪能干出這么離譜的事來,他不僅干不出,定還會斥責此舉傷風敗俗。
可現(xiàn)在呢,見皇后裹上了并且說還不錯,皇上臉上就流露出一種樂在其中的神情來。
當天晚上隊伍在一片林地里休整,將士們輪番守夜,一夜安順。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繼續(xù)上路,快馬順利返回到青溪沼。
羊土關來的兵將們已經(jīng)在青溪沼往返運水了,據(jù)負責的將領說,他們都已經(jīng)來回運了好幾趟了,羊土關的用水問題已然得到解決。
橫豎離羊土關已不遠,馮婞不著急這點路程,于是叫折柳摘桃把帶的包袱找來,高低得采點云耳和蘑菇回去。
他們上次在青溪沼扎的帳篷還在,雖然被破壞了不少,但包袱還在帳篷里,還有一些木箱子,裝點東西回去綽綽有余。
沈奉跟著馮婞一道進溪林。
林間小溪流水淙淙,清澈可見水底綠草,水流遇到碎石的地方撞出白色的小浪花,又打著轉(zhuǎn)兒地繼續(xù)往前流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