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所以他拿得起放得下,一點也不怕進(jìn)城來。因為他知道,只有暫時保全自己,他日才可卷土重來。他背后是否接手了前朝勢力,需得要全部一點一點連根拔出來。
“真要是圖一時之快痛殺了他,那他背后的線索也就全斷了,前朝勢力也好,永安王的勢力也好,全都沉寂下來,將來始終會是一大禍患。”
馮婞道:“你一次兩次勝過他,也就是你運氣好,選對了幫手。真要拼城府和手段,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沈奉冷道:“也是,他城府深沉,不擇手段,我是不屑與他同等做派!我若和他一樣,不管將士和百姓們的死活,只管達(dá)成目的,指不定誰不是誰的對手!”
他又很在意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如他?”
馮婞:“我們要正確地看待自己,人和人相比,有如的肯定也有不如的?!?/p>
沈奉:“你說說看,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馮婞:“你不如他年輕?!?/p>
沈奉:“……”
沈奉黑臉道:“我是他哥,他當(dāng)然比我年輕!”
馮婞忽然湊近他,仔細(xì)瞧了瞧,她盯著看的眼神使得沈奉冷不防心口一窒,連呼吸都停頓下來。
馮婞嘖道:“一段時間不見,最近看起來是滄桑憔悴了不少,眼里都有紅血絲了,還有黑眼圈?!?/p>
沈奉抿了抿唇,視線鬼使神差落在她一張一翕的嘴上。
馮婞也看了看他的嘴唇,從不藏著掖著:“我嘗嘗呢?!?/p>
沈奉:“……”
下一刻,她說親就親,貼上他的唇來。
沈奉立刻如魚得水,一邊親回去,一邊上手摟她過來,同時身軀也緩緩傾軋下去,將她禁錮在躺椅上。
天知道這個吻他等了多久。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這些天又被諸多事務(wù)纏身,他腦子里倒是幻想過無數(shù)遍要跟她這樣那樣,可他要是不管不顧先跟她這樣那樣了,顯得他這皇帝太過荒淫了。
畢竟還有一大群人、一大堆事沒處理。
他必須得當(dāng)個正經(jīng)的皇帝。
不過眼下既然親上了,正不正經(jīng)無所謂了,他總不能連跟自己的妻子溫存一會兒都不行吧。
沈奉眼神都快拉絲了,一邊親咬她的嘴唇,一邊呼吸急促,血氣逐漸沸騰,低低道:“我是滄桑了憔悴了,晚上抱著你我能不有黑眼圈嗎?你倒是好,睡得比誰都沉。”
馮婞:“我現(xiàn)在瞌睡睡好了,精神也養(yǎng)好了?!?/p>
沈奉有些癡迷地看著這張臉,低低道:“我看出來了?!?/p>
馮婞:“我來辦你,你不妨躺下享受?!?/p>
話音兒一落,他冷不防就被馮婞一掀,馮婞翻身而起,把他壓在了下面。
沈奉:“……”
他喉結(jié)滾動,算了,這個時候不糾結(jié)在上在下,又不是沒在下面過,他還沒親夠。
于是他壓下她的頭,仰著下巴繼續(xù)親。
馮婞手不老實,探進(jìn)他衣底里。
沈奉吸口氣,摁都摁不?。骸澳愀墒裁?!”
馮婞:“噓,莫要聲張,不然一會兒引人來就不好看了?!?/p>
沈奉:“……”
沈奉氣惱:“你還知道不好看!”
馮婞:“快給我摸摸?!?/p>
他剛要張嘴說話,就又被她堵住了嘴去。
真該死,他又沉淪,又不能放任自己太過沉淪。
這狗女人真是不分時間場合,眼下還在院子里,而且又是青天白日的,她居然說動手就動手。
馮婞手在他的胸腹掐拿把捏,感嘆:“好兒郎可遇不可求,好樣貌、好身材的兒郎更是萬里挑一。”
兩人拉拉扯扯,躺椅搖搖晃晃,馮婞來抓他的肉,他就抓她的手,兩人你來我往,看誰動作快。
當(dāng)周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找到院子里來時,恰好就看見皇上衣衫不整地被皇后壓在下面為所欲為的一幕。
帝后兩個聽到他的腳步聲,一人抬起頭,一人回過頭,雙雙把周正盯著。
周正當(dāng)場石化。
好在周正很快反應(yīng)過來,硬硬直直地轉(zhuǎn)頭就走,居然機靈了一回:“怎么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