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守拙撓撓頭,怎么都知道他救過帝后,唯獨他自個不知道?
為此劉守拙還得澄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摘桃姑娘我是治好了她,但皇上皇后不是我治的啊,我直到災情結束都沒見過他們。那么尊貴的人,怎么可能輪得到我呢?!?/p>
宮人卻很堅持:“難不成皇后和摘桃姑娘還會說謊么。”
劉守拙:“真是太奇怪了?!彼€在腦子里過一遍,他的確沒那福分見到過皇上皇后。
宮人:“小劉大夫別著急,說不定等一會兒見到了皇后,你就想起來了?!?/p>
很快,他就到了皇后跟前,照著宮人那里臨時學來的禮儀,蹩腳地見禮。
馮婞:“小劉大夫,不用多禮?!?/p>
劉守拙乍一聽,這聲音有兩分耳熟,問:“皇后,我可以抬頭嗎?”
馮婞:“可以。”
然后他抬起頭來一看,先一愣,立馬就想起來了,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當初他家留治過一對年輕夫妻,正是他們說認識摘桃姑娘,因而還把徐大人引薦給了他。萬沒想到,當時高燒不退的女子竟是當今的皇后!
那她是皇后的話,和她一起的男子,不就是皇上了?
劉守拙此刻的心理活動十分豐富:這么說來,他也的確是和皇上皇后有過短暫幾天的接觸,給皇后用了降燒藥,還給皇上包扎了傷口。
只是他一直沒有往那方面想,因為在他的意識里,皇上肯定是穿著金燦燦的龍袍,胸脯上都畫著威風凜凜的龍;而皇后肯定是穿著金燦燦的鳳袍,胸口上畫著栩栩如生的鳳啊。
所以之前他腦子里搜索了又搜索,都沒想起相關的人物來。
又哪里知道,當時的皇上皇后狼狽得跟逃難要飯的難民差不多呢……本來他爹要趕他們走的,幸虧是把他們留下來了,不然豈不是要得罪皇上皇后,他和他爹就要大禍臨頭了,又哪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呢。
馮婞道:“小劉大夫,我們又見面了?!?/p>
劉守拙回過神來,怕失了禮數(shù),連忙又向她連作好幾個揖。
馮婞:“不要這么拘謹,放輕松些?!?/p>
劉守拙又看了看站在皇后旁邊的摘桃,原來她和她的好姐妹真的是皇后的貼身侍女啊。
摘桃問:“你怎么想起到中宮來了?”
劉守拙這才想起來意,道:“哦哦,我?guī)煾附形襾斫o皇后送補湯。”
說著他就把食盒遞上去。
摘桃走兩步過來接,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送補湯了?”
劉守拙:“這個我也不曉得。”
摘桃邊打開食盒邊問:“你確定是補湯?”
劉守拙:“當然是,師父親自熬的,來的時候遇到了貴妃,貴妃還要了一碗去?!?/p>
馮婞摸摸下巴:“這貴妃還真是什么湯都敢要?!?/p>
摘桃端出一碗藥湯來,還沒說過所以然,劉守拙就先聞到了一絲藥氣,又動了動鼻子。
不等她端給皇后,就被劉守拙先止住,他又伸手往自己鼻間扇著藥氣仔細聞了聞,皺起眉頭道:“應該是我?guī)煾赴阉幣e了,這個不是補湯,皇后還是別喝了?!?/p>
馮婞并不意外:“依你看,這個是什么湯?”
劉守拙:“說不上來,但對女子應該不太友好?!?/p>
摘桃問:“怎么個不友好法?傷身體嗎?”
劉守拙:“一次兩次沒什么,但就是它能影響女子的內調,有可能會導致下個月的月信不規(guī)律?!?/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后三人組當然明白這湯是個什么湯。
就算小劉大夫不說這些,她們仨看見小劉大夫踏進這殿門的時候,也大概知曉他的來意了。
還用說,肯定是董太醫(yī)支他來的。
又是誰支的董太醫(yī),就更不用說了。
不等摘桃把藥拿去潑了,劉守拙就催促她:“快放回來,放回來?!?/p>
摘桃就把藥放了回去,劉守拙一邊蓋上食盒一邊道:“皇后別喝這個,肯定是我?guī)煾父沐e了,我這就回去,讓師父重新弄一份來。”
說著說著,他動作一頓,又有些急道:“哎呀,貴妃也要了一碗去,不知道她的有沒有搞錯,這可怎么辦呢!”
皇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