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不明白為何呂博鳴忽然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調(diào)轉(zhuǎn)。
但是看著呂博鳴的表現(xiàn),似乎還真的將卡夫給他的農(nóng)業(yè)廳工作當做了搏前程的敲門磚。
卡夫難道有魅惑人心的序列能力?
不應該啊,要是卡夫能在千里之外,靠著電話釋放技能,那還至于被理查爾家族拋棄么?
所以,呂博鳴真的相信了卡夫說的話?可卡夫也沒說什么啊……
哪跟哪啊這是。
秦思洋越想越覺得離譜,甚至猜測呂博鳴沒準是誰安插在身邊的臥底,有些后悔剛剛沒在呂博鳴說話前打開測謊儀了。
鬼知道呂博鳴會忽然跟自已表忠心啊。
算了,反正呂博鳴也不在自已身邊,讓卡夫?qū)λ宵c心就差不多了。
卡夫又道:“秦先生,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帶領南榮奪得爭霸賽冠軍,你就先打給我了。秦先生,真是風采依舊,永遠在創(chuàng)造奇跡的路上!”
“其實也就那樣。我離開爭霸擂臺后,有關比賽的記憶全部消失,這幾天感覺就和一覺睡過去似的?!?/p>
“哪里,秦先生戰(zhàn)績斐然,今年奪得【五好學生】的概率又增大了幾分!”
“借你吉言?!?/p>
呂博鳴又對秦思洋道謝,再三表示一定會配合卡夫州長,將第12州的農(nóng)業(yè)經(jīng)營好。
秦思洋也只能點頭表示感謝。
等到安排完呂博鳴的事情后,秦思洋跟著南榮校車回到休息的地方,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卡夫的人格魅力這么強么?三兩句就能說服別人?為什么我沒有感覺到呢……”
再次回到趙氏商會的會所,大部分南榮學生都在收拾行李,準備回南榮。
但也有少數(shù)幾人要在第5區(qū)逗留一段時間。
比如秦思洋,楚霸星,胡蟬,趙四方。
第5區(qū)四大家族的情勢已經(jīng)危如累卵,他們都想著在接下來的變故之中分一杯羹。
秦思洋剛進房間,還沒來得及躺下休息會,房門就被敲響。
打開門后,看見了段重舫。
“段學長,有什么事?”
段重舫徑自走進了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段重舫沒有任何寒暄,單刀直入:“借我一件四階護甲?!?/p>
“又借一件?你先把我爭霸賽借你的那件還我再說!”
段重舫目光淡然:“一件四階護甲而已,對你來說又不是什么難事,別那么小氣?!?/p>
“嘿,你話說得真是輕巧!嘴巴一閉一張就是件四階護甲!”
“你那件四階護甲不是借給我,是借給南榮。如果沒有你的四階護甲,我就不可能在決賽獲勝,那南榮也不可能獲得冠軍?!?/p>
秦思洋聽后皺眉不語。
已經(jīng)丟失了戰(zhàn)斗擂臺記憶的他,早就忘記段重舫是序列等級七,可以碾壓所有人的事情。
只覺得段重舫的話十分有道理。
自已這個護甲,不單單是借給段重舫,也是為了南榮和趙龍飛。
“但是,護甲是你借的,總得還給我吧?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光借不還,我怎么可能答應?”
“借護甲,還人情,總可以吧?”
秦思洋從上到下掃了段重舫一遍:“你怎么還?”
“現(xiàn)在我不是來還了么?!?/p>
“嗯?”
段重舫的目光平和,透著自信:“再借我件四階護甲。否則赤手空拳,我怎么殺你?”
秦思洋面色一沉,還是要來了。
“今晚什么時候動手?”
段重舫指節(jié)輕敲扶手:“等我消息。對了,別跟趙校長和李教授他們說。”
秦思洋思忖片刻:“你真的有把握?”
“來龍去脈我都跟你講過,你也驗證了。你摸爬滾打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已難道判斷不出來把握幾成么?”
段重舫又道:“你應該清楚,我這是幫你的忙。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就直接告訴肖志剛計劃失敗。但他下次再讓誰來殺你,我可就沒法保證了。”
秦思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p>
這時手機忽然響起。是溫舒的短信:
【我在學校論壇中看到爭霸賽結(jié)束了,而且你帶領南榮得了冠軍,恭喜??!】
秦思洋想了想,沒有回復。決定先去找趙四方一趟。
“秦哥,你找我??!”
秦思洋一坐下就打開了對話屏蔽:“嗯。我今天找你,是有個重要的消息告訴你。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看著秦思洋嚴肅的面容,趙四方也意識到秦思洋接下來說的話不簡單:“連我爹和我二叔也不行?”
秦思洋想了想道:“不可以。”
趙四方面色糾結(jié),思考了一會,才點點頭:“好吧,我聽秦哥的。什么消息?”
“其實,信徒之路很可能并非是正確的突破道路。當你完成禮神儀式后,還會有一條路……”
秦思洋用十分鐘的時間,跟趙四方從頭到尾講清楚了自已摸索出來的成神之路。
趙四方自始至終都處于完全懵逼的狀態(tài),仿佛在聽秦思洋講一段基于現(xiàn)實衍生的荒誕戲劇。
“小趙,這就是我要給你說的消息?!?/p>
趙四方愣了一會,舔了下嘴唇,撓了撓胡須,然后眼神又漫無目的地掃視了幾遍腳下的地磚。
“秦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小趙,你信不過我?”
“不,我信得過秦哥,只是這對我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而秦哥你發(fā)現(xiàn)成神之路的原因又是那么湊巧……”
“我說的都是實話?!?/p>
趙四方又自已消化了片刻,目光中再次充滿了疑惑,看向秦思洋:“秦哥,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永遠是我秦哥??墒牵瑸槭裁匆谶@個時候告訴我成神之路的事呢?”
“什么意思?”
“我是想,這里雖然是趙氏商會的地盤,但終究不如咱們南榮大學招待所安全。秦哥你做事向來謹慎,按理說應該會回到南榮告訴我才對,為什么今天跟我說了?”
又喃喃道:“秦哥,你該不會是又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擔心沒有機會跟我說了吧?”
秦思洋聽后,笑著嘆了口氣。
小趙平時看著憨直,但是到了正事上腦子從來不迷糊,簡直是“難得糊涂”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