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看見秦松鶴出來,秦嫵立刻小跑著上前,臉上漾著一抹笑意。
秦松鶴看著她,忍不住道:“瘦了?!?/p>
秦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有嗎,我怎么沒感覺到?您每次都這么說!”
她一邊調侃,一邊繞到輪椅后面,想把秦松鶴推進去。
司御寒立刻道:“我來。”
秦嫵和他相視一笑,連忙松開了手。
秦松鶴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挺會使喚人?!?/p>
秦嫵嘴角微勾:“我自己的親老公,我使喚一下怎么了?再說,阿寒都沒說什么呢,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秦松鶴一臉無語。
這丫頭。
真是一點都不知羞的!
回到客廳后,秦松鶴立刻吩咐廚師再盛兩碗飯,“你們兩個還沒吃吧?剛好廚房今天做多了點,留下吃一口?”
“好??!”
秦嫵也沒客氣,直接拉著司御寒坐了下來。
秦松鶴問道:“這次回來,你們打算待多久?”
這段時間,秦嫵從S市和帝都兩頭跑,她看著都覺得辛苦。
要他說……這些年他攢下不少基業(yè),秦嫵手里也有不少投資,根本就不差白家那點錢,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秦嫵笑著道:“大伯和三叔都進去了,就只剩我爸一個人在打理公司,我?guī)退謸幌聣毫??!?/p>
“以后我會多培養(yǎng)白珩,等他能擔大任了,我就會退出來?!?/p>
她也不想給自己找罪受。
對白家的錢更是沒多少興趣。
主要是懶得去籌謀。
秦松鶴輕哼一聲,緊皺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來。
他就說嘛!
他親手養(yǎng)大的外孫女,那么聰明優(yōu)秀,肯定是白家舍不得放她回來。
“對了外公?!?/p>
秦嫵見吃得差不多了,立刻放下碗筷,看向秦松鶴道:“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三叔就是導致我父母一夜情的幕后黑手,當年把我?guī)ё咦鰧嶒灥娜艘彩撬??!?/p>
“啪嘰——”
秦松鶴手里的碗一滑,直接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他猛地抬起頭:“你說什么?”
秦嫵澄澈分明的眸子直直盯著他,外公的反應未免有點太大了。
她腦海中驀地響起白翊宸說過的那句話:“為什么中毒?去問你外公吧?!?/p>
難不成……
秦嫵壓下心底的胡思亂想,試探著問道:“外公,你老實告訴我,我父親和三叔中毒,是不是跟您有關系?”
秦松鶴對上她的視線,深深地嘆了口氣。
“唉!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秦嫵心里瞬間泛起一陣驚濤巨浪。
她和司御寒對視一眼,連忙繼續(xù)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公您不要再瞞著我了?!?/p>
秦松鶴的肩膀逐漸垮了下來,“算了,本來就不該瞞著你的?!?/p>
“事情還得從不敢二十多年前說起,你應該也知道,我年輕的時候總想著干出一番大事業(yè)來,甚至有段時間,鉆了牛角尖?!?/p>
他對醫(yī)學的熱愛從來沒有減退過。
甚至在20年前達到了頂峰。
那時候,他在醫(yī)學界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名聲,但這遠遠填補不了他的野心。
除了給人看病之外,他就開始研究起了毒。
就在這時,有人找上門來。
說想要買他手中效果最好的毒藥,一瓶就給他一千萬。
“20年前的一千萬,你應該能想象到,那是一筆多大的財富,再加上我本來就有點自負,所以就接了?!?/p>
秦松鶴靠在輪椅上,思緒逐漸飄遠。
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秦嫵微微皺眉。
外公口中買毒藥的人,恐怕就是白翊宸說的白家的死對頭,買通祖宅傭人換藥的人。
秦松鶴點頭道:“沒錯,這件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沒想到無意之中,我竟然害了你父親和白翊宸,自那件事之后,我就離開帝都了,很少再回去?!?/p>
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結。
一直到秦嫵五歲時,他在那實驗室找到她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他年輕時犯下的錯,竟然報應在了他的女兒身上。
還連累了他的孫女。
秦嫵杏眼微微睜圓,忍不住驚訝:“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秦松鶴愧疚道:“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的,當時那種情況,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白家?!?/p>
“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父親和你爺爺對此并不知情?!?/p>
當年的謎團解開,秦嫵沉默下來。
時間過去太久,已經(jīng)很難再去論對錯了。
而且不管是下毒的人,還是白翊宸,都已經(jīng)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秦嫵已經(jīng)無心去計較了。
眼看時間不早了,秦嫵起身對秦松鶴道:“外公,您早點歇著,我和阿寒先回去了?!?/p>
秦松鶴:“……好……路上小心點?!?/p>
秦嫵朝身后揮了揮手,牽著司御寒轉身離開了秦家別墅。
半小時后,車子開進御霆莊園。
秦嫵拿起抱枕,將自己窩在了沙發(fā)里,情緒看上去有些低落。
司御寒走過去,將人一把抱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怎么了?不開心?”
秦嫵將自己的臉頰埋在司御寒的頸窩里,甕聲甕氣道:“算不上,就是心里有點空落落的,說不清是什么情緒。”
司御寒溫熱的手掌輕輕拍打她的后背。
“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永遠守著你?!?/p>
秦嫵聞言,立刻抬起頭來。
她紅唇微勾,笑著在他俊臉一側蹭了蹭,“老公,有你真好?!?/p>
司御寒笑著摟住她的腰身,湊過去吻她的唇:“還可以更好?!?/p>
“唔……”
沒有什么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個!
果不其然,在男人故意“作亂”下,秦嫵很快就顧不上傷春悲秋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和思緒,全都被男人牽引著。
逐漸沉淪。
房間里的氣溫也節(jié)節(jié)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