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忍不住想呼喚那個名字。
但是擁擠在唇齒間了一樣,無力吐出。
她忍著身體的熱、流跑到樓梯口。
模糊的視線里,正好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環(huán)視一周后,無可奈何地轉(zhuǎn)了身,往外走……
往往越是情急,越是發(fā)不出聲音。
眼看著那抹身影就要消失了。
秦芷注意到了不遠(yuǎn)處的立地花瓶。
推了下,沒推動。
她后退了幾步,咬著牙用身體撞過去……
花瓶倒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的人也一頭栽倒在樓梯邊緣。
花瓶每下一個樓梯,就會有“咣當(dāng)咣當(dāng)”重物砸地的聲音。
秦芷仰著頭,渴望的目光看著樓下,等著誰能發(fā)現(xiàn)她。
她看到樓下的人集體回了頭。
然后那抹挺直的身影一怔之后,揮開了阻擋他的服務(wù)員,一步三個階梯,急速飛奔過來。
快要碎掉的心臟剎那間就平穩(wěn)了,不再像一腳踩在懸崖邊那般恐慌了。
秦芷虛弱地扯了扯嘴角。
視野里,男人的模樣越來越清晰,她知道她安全了。
商玄來了!
“秦芷!”
商玄驚叫一聲,伸手將趴在地上的秦芷身體翻轉(zhuǎn)過來。
秦芷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面頰。
商玄手指撥開,發(fā)現(xiàn)了秦芷面色發(fā)紅、呼吸急促、身體軟成了一灘水。
“談昱這個混蛋!”
商玄目光森冷。
他肯定要打談昱一頓!肯定!
秦芷伸手勾住了商玄的脖子,吐息灼熱:“帶我,離開?!?/p>
她快難受死了,熱的只想脫衣服,脫一層皮。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好,我?guī)汶x開。”
商玄把秦芷的雙手環(huán)繞在自己脖頸。
他的左手放在秦芷肩胛骨處,右手自秦芷膝下穿過。
雙臂向上勾。
抱起了秦芷快步離開。
服務(wù)員們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
“不知道啊。”
“女人都被別的男人抱走了,談總怎么還不下來?”
“不知道。談總說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讓上去,那我們就乖乖守著唄?!?/p>
秦芷意識不清了,在人來人往的街上,仰起下巴親商玄的鎖骨、脖頸。
再是喉結(jié)、下巴。
她像個吃不到糖果的孩子,急的眼底蓄上一層薄淚,委屈地囁嚅:
“你給我,商教授,我難受?!?/p>
商玄步子邁的很快,垂眸間,眸色深沉注視著秦芷。
“我知道你難受,先忍一忍,我們?nèi)ジ浇木频?。?/p>
只有短短不足百米的距離,商玄卻覺得猶如海岸線那般無邊無際。
開房時,他將秦芷的頭按在自己懷里,不讓人看見。
刷了門卡,鎖門,抱著秦芷直接去了浴室。
酒店的浴缸,商玄不敢給秦芷直接使用。
先放熱水,高溫消毒。
需要等待15分鐘以上。
秦芷的身體緩緩貼靠了上來。
輕薄的衣物起不到任何阻礙作用。
商玄能感覺到軟成一灘水的身體傾倒在他胸口,迫使他不得不伸手摟住秦芷的腰。
離得近了,商玄看見秦芷迷、離的眼部周圍,那極其細(xì)微的一點紅。
“你不是醫(yī)生嗎?你把我當(dāng)成病人就好了?!?/p>
“我需要你的救治,商教授……”
商玄的天靈蓋都在發(fā)麻,每根神經(jīng)每個細(xì)胞都在飽受折磨。
本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抱著他,求著他,一副任君采擷的動、情模樣,他真的要把持不住。
“乖,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p>
商玄低聲哄著,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秦芷眼眶已經(jīng)徹底紅了。
淚水下,沉著媚態(tài)的欲色。
商玄的身體陣陣發(fā)緊,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哄秦芷了。
他覺得自己更需要哄。
哄著自己不能干欺負(fù)秦芷的事。
“忍一忍,馬上就好,乖啊?!?/p>
秦芷夠不到商玄的嘴巴,從嘴角轉(zhuǎn)移向側(cè)頸去吻。
滾燙的鼻息與啄吻,斷斷續(xù)續(xù)地嬌、喘,商玄的理智也要崩潰。
他一手摟住秦芷的腰,一手將熱水放掉,替換成冷水。
抱著秦芷一起坐進去。
“好冷?!鼻剀拼蛄藗€哆嗦。
冰冷的水流沖擊著她滾燙的肌膚,帶來一陣舒爽與刺痛交織的感覺。
她又一次抱緊了商玄,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商玄身上的燥熱好不容易散了幾分,被秦芷磨的,不得不一直接受著冷水的洗禮。
過了好久好久,氣氛才終于安靜下來。
另一邊,音樂餐廳。
談昱被秦芷踢倒后,過了許久才站起來。
吸入的熏香太多,他也快喪失理智了。
端起一杯紅酒,搖搖晃晃走到香爐前,倒進去。
火芒熄滅,但他身體的火滅不了。
他想到了顧詩檸。
顧詩檸說過喜歡他,一定愿意幫他。
打電話給顧詩檸時,他的腦子里又出現(xiàn)秦芷的影子。
秦芷最不喜歡顧詩檸,他不能找顧詩檸……
談昱扔了手機,痛苦地走去了洗手間,不停地往臉上潑涼水。
給他熏香的哥們程硯澤,來音樂餐廳看看效果。
聽到一樓的服務(wù)員說,談太太被一個男的抱走了,談總自己在樓上時,程硯澤快速跑去二樓。
看到談昱將頭扎進了冷水盆里。
頓時心酸:“昱哥,你這是何苦呢?”
“走,我給你找一個干凈的泄火?!?/p>
“不需要,送我回家。”談昱堅持。
回到家,談昱忽視迎上來的顧詩檸,回臥室沖冷水澡。
程硯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早些年,他讓人做局給坑了,父親都不管他,是談昱找關(guān)系花錢保他平安。
談昱是他這輩子的好兄弟,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兄弟受罪?!
于是,他告訴了顧詩檸前因后果,還問顧詩檸能不能用身體報答談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