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玄無法安靜地等待機門打開。
他的腳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只有立即行動著,才能讓身體內(nèi)不安分的因子舒緩一點點。
機門打開,他快步下了登機梯,一眼看到了等他的秦芷。
沒有他想象中受到驚嚇的萎靡不振,反而衣著搭配的無可挑剔。
看到他,嘴角先于語言彎起了弧度,朝著他大步跑過來。
商玄也大步流星地朝著秦芷走。
一步之遙,二人心照不宣停下來,凝視著彼此。
然后,幾乎是撞向?qū)Ψ降牧Χ?,緊緊抱在一起。
經(jīng)歷一場堪比生死浩劫的分離后,這個擁抱來的太不容易。
商玄的手掌重重扣住秦芷的后頸,將她狠狠摁在自己懷里。
沒戴眼鏡,他的眼底泛著一層薄薄的霧。
薄唇用力親了親秦芷的發(fā)頂。
“沒事就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芷則攥緊商玄背部的衣料,蔥白的指節(jié)在黑色大衣的映襯下,青白尤為的明顯。
“真的,你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不過還好,虛驚一場?!?/p>
“虛驚一場?這四個字太輕飄了?!鄙绦孕挠杏嗉隆?/p>
秦芷是真的在地獄之門踉蹌了一回。
是她自己的機智和勇敢,硬是把她自己拉回了人間。
阮清沅捂著嘴巴笑,感動的眼淚直流。
以前枝枝被談昱的權(quán)勢欺負,現(xiàn)在枝枝有了更大的權(quán)勢愛護。
老天開眼了。
請讓枝枝和商教授一輩子開心幸福下去吧……
阮清沅擦了擦淚,笑著轉(zhuǎn)了身。
成年人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千百種。
唯有一種,最熱烈瘋狂。
不僅有溫柔的呢喃,還有沸騰的血液。
雙方內(nèi)心里還留有末日來臨了一樣的恐懼,他們珍惜每一次機會,都拼盡了全力。
最后的最后,她不像她,他也不像他……
阮清沅在奢華的大廳里,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又看看手機時間。
就是沒去看獨占一面沙發(fā)位的時初。
商教授說想洗漱一下?lián)Q身衣服,就讓枝枝和他一起回了房間。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不出來……
時初被無視大半天了,清了清嗓子說:“有點渴了?!?/p>
阮清沅沒想太多,掂起自己跟前的茶具,倒了杯七分滿的水,放在時初面前。
時初勾起嘴角笑。
阮清沅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你笑什么?”
問完她就后悔的想咬舌頭。
因為時初笑的更厲害了,還端著茶杯坐在了她身邊。
“你說,他們倆在里面干什么?”
阮清沅發(fā)誓,時初沒壞笑著問她之前,她真沒往那方面想。
但是現(xiàn)在,她腦子里已經(jīng)有畫面了……
阮清沅臉“唰”地一下爆紅,紅到了耳根。
“你……不正經(jīng)?!?/p>
她用力推了下時初。
時初笑著,靠倒在了沙發(fā)上。
他襯衫領(lǐng)口有兩顆紐扣沒系,性感的喉結(jié)因為笑而不停的顫動。
阮清沅撇開眸子。
時初放下茶杯,瞅著阮清沅說:“你還真會倒打一耙,自己腦子里想到別的了,還說我不正經(jīng),咱倆到底誰不正經(jīng)?!”
阮清沅臉更紅了。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想的是咱倆昨天晚上的畫面吧?”
“我沒有?!比钋邈浼敝q解。
其實被戳中了。
因為她不知道枝枝和商教授親熱起來是什么樣,就不受控制的代入了她和時初的親熱……
“羞什么?你不是也挺有感覺的?!”
阮清沅被時初這句話弄得羞恥不已。
她真后悔剛才沒拿茶水潑這個男人一臉。
雖然現(xiàn)在大廳里沒別人,但這些話,聽的她想要鉆地洞。
阮清沅往沙發(fā)一側(cè)挪。
時初無事可做,逗著阮清沅玩。
嘴角含著笑,也往阮清沅那兒挪。
阮清沅瞪了時初一眼,直接站起來走。
但沙發(fā)是橢圓形,她走的直線,不小心絆到了沙發(fā)……
“??!”
阮清沅驚呼出聲,眼看自己的身體要與大地來個親吻,她驚慌地閉上了眼睛。
時初站起身,反應(yīng)靈敏地將人撈起,帶出了沙發(fā)區(qū)。
阮清沅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是平躺的姿勢傾斜著。
因為被時初單手托住腰,才不至于摔倒。
她整個身體差不多都是懸空的。
時初故意松了松手臂。
阮清沅身體直往下墜。
驚恐的本能讓她抱緊了時初的脖子。
時初又托穩(wěn)了她的腰,但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他說:“阮清沅,接暗號:今朝有酒今朝醉……”
“只要你接了,我就把你扶起來?!?/p>
“時初!”阮清沅惱羞快成怒了。
“脾氣有長進了,敢連名帶姓叫我了。”
時初微微一笑,完完全全地松了手。
“不要?!?/p>
阮清沅閉上眼,死死勾住時初的脖子。
正在這時,秦芷和商玄過來了。
他們迷惑地看著這兩個人。
明明男的沒做任何動作……但是女的勾著男的的脖子,嘴上還說不要。
這種情況下,秦芷不知道該不該替阮清沅做主。
她茫茫問:“你們倆,到底是誰在占誰的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