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沅臉色蒼白:“枝枝,你別嚇我?!?/p>
她和時初除第一次外,每次都有避孕,怎么可能會懷孕?!
阮清沅沒有驗孕的經(jīng)驗。
秦芷幫她驗。
懷著激動、緊張、害怕、擔心的心情,秦芷把兩支驗孕棒同時使用上了。
都沒有等到五秒,赫赫的四條紅線就呈現(xiàn)出萬紫千紅的狀態(tài)。
秦芷看阮清沅沒有喜悅的神色,就沒有說恭喜。
她說:“這件事,你得讓時大人知道?!?/p>
意外懷孕,阮清沅有些六神無主。
“我……晚上再和她說吧?!?/p>
彈指一揮間,就到了晚上。
時初回到家時,看到客廳里的燈亮著,但是阮清沅人沒在客廳。
就往二樓瞅了瞅。
二樓走廊的燈亮著。
阮清沅可能已經(jīng)躺到床上了。
他沒急著上樓,而是在客廳里憂愁地點了一根煙。
三部又有了新的任務(wù)——刺殺貪腐。
以往這種任務(wù),三部也做過。
但是那些人都是有貪腐證據(jù)的。
而這次這位,是一心為公,清正廉潔的好官。
而三部所服務(wù)的沈委,被多人檢舉,落馬在即。
故意指派三部這個任務(wù),是要逼掌權(quán)人出面拒絕。
如此,沈委就可與掌權(quán)人談另一樁合作,來保全自己。
一根煙抽完,時初把此事告訴了商玄。
然后把外套搭在肩上,腳步放輕了上樓。
推開房間門,看到阮清沅正穿著家居服,抱著雙腿坐在床上。
就像遇到了什么重大難題了一樣,眉頭少見的皺著。
時初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已自然勾起了。
他把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脫下西裝,笑看著阮清沅說:“旗袍店倒閉了?你愁成這樣?!?/p>
阮清沅轉(zhuǎn)眸,不安地說:“我在等你?!?/p>
“我知道你在等我,我不回來你睡不著,粘人……”
“精”字還沒說出來,阮清沅指了指床頭柜。
“你,先看看那個?!?/p>
“怎么?給我準備了驚喜?”
時初笑著望去——
衛(wèi)生紙上,放了兩根驗孕棒,全陽!
阮清沅看到時初臉上的笑僵硬,消失。
她就知道,這不是個驚喜,而是個驚嚇。
“你懷孕了?你竟然懷孕了?”
時初難以置信地盯著阮清沅。
阮清沅吃不準時初的態(tài)度,她立即走下床,到時初跟前。
慌慌的解釋:“我沒有出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明明都會用措施,而且小雨傘是沒有破的,因為事后,沒有東西流出來……
阮清沅既然懷孕了,她就不想打胎。
她大學同宿舍的女同學,因為自己吃藥流產(chǎn)而大出血,身體受了嚴重的損傷。
她到現(xiàn)在還沒忘了女同學受了多大的罪。
還有,她喜歡孩子,特別特別喜歡,她不舍得打掉。
時初僵硬了片刻,抱了抱阮清沅:“我知道你沒出軌,你沒那個膽兒?!?/p>
他想,他知道阮清沅為什么會懷孕。
蹲下身,拿出抽屜里所有的小雨傘。
撕開,吹了吹第一個,是癟的。
第二個,還是癟的。
第三個四個……七八十幾個全是癟的。
“時宜慶!”
時初咬牙切齒叫自己老爹的大名!
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這老頭也敢開玩笑!
“我想把它生下來?!?/p>
阮清沅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她也希望,孩子的爸爸能夠負起為人父的責任。
時初才剛確定自己愛阮清沅,特別想和阮清沅多過一段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但現(xiàn)在,他們的孩子踏著冬雪來了,他有什么理由不歡迎啊。
沒聽到時初的聲音,阮清沅忐忑地看著他:“你不會,想讓我打掉吧?”
“胡說什么?!睍r初彈了下阮清沅的腦袋瓜。
“我只是在想,咱們倆的孩子,得好看成什么樣啊?!?/p>
阮清沅“噗”一下笑出來,懸著的心放下了。
她臉紅著,拿起了時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聲音發(fā)顫:
“你敢相信,這里面有一條小生命,只要等幾個月,就能出來管你叫爸爸了嗎?”
時初的心跳,莫名有點快。
“我不敢!阮清沅,你太有才了?!?/p>
“誰會說,自己的老婆,懷孕是有才???”阮清沅哭笑不得。
“那我換種說法……阮清沅,你太能干了?!?/p>
阮清沅:“……我還是接受第一種說法吧?!?/p>
一直以來,時初都是給人當兒子。
突然之間,有個孩子,把他從兒子變成了老子。
他打從心底里欣喜若狂,還有手足無措。
躺在床上,他的手在阮清沅小腹上放了一會兒,唇角的笑,快掛到耳朵上了。
只敢親一親阮清沅的臉,不敢再有絲毫越矩的行為。
……
秦芷回佳璽臺時,路過書店。
進去買了兩本書,要送給阮清沅和時初。
暖暖去了農(nóng)場小住。
她回到家時,商玄還沒回來,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商玄說,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秦芷洗完澡,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時候,一不小心睡著了。
商玄回來,換鞋的時候往里瞅,發(fā)現(xiàn)了沙發(fā)上睡著的秦芷。
心里的毛躁瞬間全被熨平了。
洗干凈了手,他拿了條毯子朝著秦芷走過去。
看見秦芷懷里抱著《孕期大百科》的書籍后,猛地一愣。
平日里波瀾不驚的一雙眼,靜止了幾秒后,變得波瀾又壯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