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檸先穩(wěn)住黃濤,裝腔作勢說:“好,但你不能沖動,要與我商量?!?/p>
有個女人這么愛自己,黃濤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他拿出手機,要和顧詩檸拍照。
顧詩檸想起自己曾經(jīng)因為談昱,被拍果照的事,臉色變得難看。
“黃大哥,我的臉不好看,我不想拍?!?/p>
她急忙下床穿衣服。
黃濤就舔著腮幫子,偷拍下了顧詩檸全果著下床、撿衣服的全過程。
顧詩檸送黃濤出門的時候,體貼地給他帶上一把傘。
“貼心”地叮囑說:“不能沖動哦,別讓我擔心?!?/p>
黃濤又一次被哄成胎盤。
他不知,在他轉(zhuǎn)身后,目送他離開的顧詩檸,唇角的那抹笑意驟然凝固。
眼底瀲滟的水光也結(jié)了冰。
【讓人惡心的男人,這是最后一次打交道了?!?/p>
顧詩檸把家里的鐵門反鎖,想著是時候該和秦芷見面了。
……
三日后。
海泰集團總部會客大廳。
就像酒店的宴會廳一樣氣派。
水晶燈流光溢彩。
長槍短炮的鏡頭,簇擁在紅毯兩側(cè)。
章之堂像個老管家一樣,手背在身后,查看著大廳內(nèi)哪個細節(jié)做的不完美。
“這個香檳塔,擺的不夠高,再加幾層?!?/p>
負責布置的經(jīng)理說:“已經(jīng)六層了。”
章之堂大手一揮:“再加六層,象征著一年有十二個月。”
又往前走。
章之堂又不滿意了,指著臺上說:
“花兒呢?花兒呢?不是提前說過了,董事長和他的女朋友會接受采訪,他們兩個的愛情凄美動人,你背景板光禿禿的怎么行?馬上給我調(diào)花兒來,紅毯兩邊,背景墻全都擺上,再說一遍,不要出現(xiàn)紅玫瑰?!?/p>
經(jīng)理為難道:“可是,沒準備那么多花兒啊。這是記者會,又不是婚禮現(xiàn)場……”
章之堂嘖了一聲:“你怎么那么大意見?想干干,不想干……把今天干完了滾蛋。”
經(jīng)理慫了,立馬聯(lián)系全城的花店加急送花。
【媽媽咪呀,我好激動啊,海泰新上任的董事長,會不會就是海泰以前的掌權(quán)人?】
一個拿著鏡子補妝的年輕女記者說:【真是同一個人的話,我就不跟你們爭采訪位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拍了放我們雜志上也沒人會買單?!?/p>
【應(yīng)該不會是拄著拐杖的老爺爺吧?你沒聽剛才吾心萬歲的章總說,董事長和他的女朋友都要來嗎?老爺爺敢在這種場合帶小女朋友?!】
【反正我不是來看他的,我是來看時助理的。】
此時的時初,滿面吹風地走進會客廳。
戴著墨鏡,大衣有風,嘴角的笑迷死人不償命。
女記者確定妝容完美,收起小鏡子和口紅,小跑著去追時初。
“時助理,時助理,我是財經(jīng)雜志的記者,我叫……”
“你叫什么不重要?!?/p>
時初打斷女記者,摘了墨鏡,嘴角的笑容增深,“我老婆懷孕了?!?/p>
女記者:“……”
她好像沒問吧?
好吧,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問了。
女記者心碎了,僵硬地擠出一絲笑說:
“那還真是要,恭喜您了?!?/p>
后面不管誰要采訪,時初第一句話都是“我老婆懷孕了”。
全北城的人還不知道海泰的董事長是誰呢,好嘛,都先知道他老婆懷孕了!
……
談昱想著今天這種大日子,暖暖應(yīng)該會在現(xiàn)場。
他擔心商玄的身份暴露,會給暖暖帶來危險。
所以想進去親眼看著,才能放心一點。
小耳朵在家悶太久太久了,也想出來走走,求談昱帶上她。
如果能見到商暖暖,她想跟商暖暖說聲對不起。
談昱經(jīng)不住小耳朵的苦苦哀求,就帶上了她一起。
因為沒有邀請函,來之前他還擔心進不去。
但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的擔心十分多余。
好像全北城的花店,把花兒都送到海泰總部來了。
車多,人多,都嚷著要進去,秩序混亂。
談昱讓司機把車開回去。
他下了車,一手牽著小耳朵,一手提著要送給暖暖的禮物袋,混亂之中走進海泰第一道門。
另一邊。
顧詩檸帶著秦明輝先去了吾心萬歲。
停車場內(nèi),她刻意觀察了一下,沒看到秦芷的車。
有兩個停車的員工興奮地說,“今天公司群龍無首,秦總和章總都去了海泰總部呢。”
無意中,給顧詩檸提供了重要線索。
她拽著秦明輝的衣袖說:“爸,我們換個地方,帶你去見一見欺負我的人,你一定會保護女兒的,對嗎?”
秦明輝不知道聽沒聽懂,咧嘴笑著沒說話,腳步沉重地跟著顧詩檸。
他們也趁著混亂,進入了第一道門。
但想過第二道門,就沒那么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