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想到衛(wèi)宣給她的一車車禮物,人道主義的提醒了一句,“那啥,我會看相,你知道的,我觀你情路坎坷,絕不能與趙姓女子結(jié)親,否則未來都會泡在苦水里,你最好聽家中的意思,婚事上不要自作主張?!?/p>
反正勇毅侯府說親,怎么也說不到一個死了親娘的五品官家女身上,而趙真兒借著衛(wèi)宣攀上比衛(wèi)宣家世更好的高枝也幾乎不可能,最終會發(fā)現(xiàn)最好的選擇還是衛(wèi)宣,從而一副施舍的嘴臉嫁給衛(wèi)宣,還要看不起他。
嗯,大約就是話本里的PUA吧!
想想衛(wèi)宣的未來都慘。
衛(wèi)宣感動地看著方若棠,他幾車的禮物沒有白送,器靈都不想救他,但國師大人竟然提點他了。
他以后要搜羅更多新奇的玩意送到國師大人的府上。
“皇上,四公主的婚事,你多掌掌眼吧!”方若棠嘆息一聲,就差指著皇上的鼻子,讓他長長心了,別一心只知道修仙了。
皇上雷厲風(fēng)行,稱贊了衛(wèi)宣這次差事辦得妥帖,接著就直接給衛(wèi)宣和四公主賜了婚。
方若棠嚇了一跳,趕緊戳小鏡子。
【怎、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給他們賜婚了,他們各自心有所屬,這樣結(jié)合會是怨偶吧?】
【噢,那不至于!又不是人人都是裕貴人,一個公主,一個侯府嫡子,最基本的政治敏銳力還是有的,婚事已定的情況下,翻不出大浪,畢竟他們身后都有想要守護的家人?!?/p>
皇上親自賜婚,敢鬧?
不要命了嗎?
【那他們……】
方若棠悄悄看向已經(jīng)下跪接旨的衛(wèi)宣。
【不用管,兩個戀愛腦,大婚當(dāng)晚睡一覺,自然而然就移情別戀,換對象了?!?/p>
方若棠:……
衛(wèi)宣:……
看不起誰,他的感情這么膚淺嗎?
他不過是因為第一次給了對方,而對方又是他的妻子,他才會敬重她的,才不是簡簡單單的移情別戀。
衛(wèi)宣不服氣,但說不出口。
方若棠也沒多關(guān)注,因為小鏡子又開始和她蛐蛐另一個人了。
【看到那個男生女相的少年郎了嗎?他是古大人的嫡幼子古嘉仁,馬上就要嘎了?!?/p>
【古佳人,好像姑娘家的名字?!?/p>
古嘉仁膚白臉小,比起大多數(shù)女子都要好看一些,此時一雙狐貍眼略愁地看向國師大人。
名字不重要。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要不,您先說說我的劫難,也好讓我躲過去呀!
古嘉仁的眉毛與大多數(shù)男子的劍眉不同,他長了一雙細眉,這會微微蹙起時,頗有幾分西子捧心的意思,我見猶憐。
【在原世界線里,他過幾天去碼頭時,會遇到一群醉漢,然后把他看成了女人,想要這樣那樣他。】
方若棠緊張地問。
【所以他被這樣那樣了嗎?】
小鏡子:……
這是重點?
古嘉仁膚白,臉一紅,就像一個水蜜桃一樣誘人。
滿朝的大人向他看去,不自覺的思襯,就這嬌羞的小模樣,難怪被人誤會了。
【噢,那沒有,原世界線被你救了。】
方若棠松了口氣,又瞪圓了眼。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許你這樣說話。】
小鏡子:……
今日份的快樂又沒了。
【你救了他,他愛慕你,后來為了救你,被人嘎了,別問是誰嘎的,你看看朝堂上最出色的六位少年郎,兇手就在他們中間?!?/p>
方若棠目光自太子、容世子、小王爺,以及安郡王和葉侍郎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定在了霍止戈的身上。
【是霍止戈?】
【這次不是他?!?/p>
【咦,那是誰,總不至于是太子哥哥吧?】
小鏡子:……
以后誰再說你傻,我跟人急。
【肯定不是太子哥哥,他這么好,怎么會殺人呢!】方若棠嘀嘀咕咕。
朝臣:……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么屁話。
前兩個月,菜市場門口的血都結(jié)了一層泥的事情,你忘了嗎?現(xiàn)在朝中都還有許多空缺的官職,就等九月科舉,挑選人才了頂上。
【子期哥哥?也不會,他這么溫柔,愛笑的男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容世子,更不可能,大姐姐以前吐槽他像佛子,清冷寡欲,怎么可能殺人,他只會救人?!?/p>
【啊!是葉侍郎?不對不對!他被戴了綠帽子都不敢反抗,那肯定是好欺負(fù)的小可憐,他怎么會去殺人?!?/p>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小王爺,對不對?是他吧!他畢竟是皇家子弟,殺人如切菜,易如反掌。】
小鏡子:……
除了小王爺,你對其他五位主上的濾鏡是有八百米厚嗎?
而小王爺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其他五人,包括一向清冷的容世子,這時都忍不住掩唇輕笑。
“小若若,”小王爺突然叫方若棠一聲,展顏笑開,“我笑起來好看嗎?”他也是愛笑的男子,他怎么就有壞心思了?
方若棠茫然地看著小王爺,他笑得就像一只開屏的花孔雀,但不得不承認(rèn),好看極了。
只是方若棠這會無心欣賞,緊張地沖他使了使眼色。
【不愧是敢造反的狠角色呀!大殿上,皇上在呢!他就敢這樣出風(fēng)頭,一會皇上斥責(zé)他,我就救救他吧!畢竟他對我挺好的,就是皇上這個老登,肯定又要趁機騙我的仙丹?!?/p>
小王爺僵住了。
皇上的世界亮了,腰板一挺,俊臉一沉,皇上的威嚴(yán)出來了,張口對著小王爺一頓訓(xùn)斥,怪他在大殿失儀。
方若棠撅起小嘴,打斷皇上的斥責(zé)。
“你別罵他,他是我罩的,你……這個給你,我們扯平?!狈饺籼暮哌旰哌甑仄鹕?,丟了一個瓶子過去。
皇上盛怒的表情一收,喜上眉梢地問:“這是什么?”
“筑基丹呀!你那天看詩詩筑基了,不是想要嗎?你收著吧!等到時候就能直接用了?!?/p>
皇上滿意收入胸口,但胃口極大地說:“只有筑基丹嗎?顧南程可是殿前失儀,是重罪,要拖出去打板子的?!?/p>
方若棠苦著小臉,又戳了戳小鏡子,最后拿了一個戒指給皇上,“這里面有一萬靈石,你省點用。”
方若棠覺得養(yǎng)皇上比養(yǎng)詩詩和顏衍加起來都費勁,主要是投資在詩詩和顏衍身上,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但是皇上嘛,雖然和她二哥一樣也是雙靈根,可不知道怎么就跟吞金獸一樣,好東西拿去不少,修為也沒見長得有多快,比起她二哥都不如。
“好說好說,既然國師大人都發(fā)話了,行吧!這事就揭過,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p>
皇上板著臉,做戲還知道要全套,收了一個尾,只是最后沖著顧南程給了一個眼神,既表揚他干得好,又希望他再接再厲。
今日這朝,上得值了。
小王爺一張臉都氣黑了。
這皇帝是真的茍。
難怪小鏡子要慫恿方若棠叫他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