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懂？】

    站在船長的面前，陳諾把這個家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來回打量了好久。

    把個船長看的心中發(fā)毛。

    倒不是懷疑這位閻羅大人有什么性取向的問題。而是……船長總覺得，這位閻羅大人這么細(xì)細(xì)打量自己的時候，就仿佛再考慮著自己身上的這點零部件能賣多少錢。

    “傷勢都恢復(fù)了？”

    “是，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br />
    “休息的也夠了？”陳諾又問道。

    “是的，已經(jīng)休息好了。”船長小心翼翼回答。

    之前還心中忐忑，坐臥不寧的，很希望這位閻羅大人趕緊能給自己一點新的指示。

    可這會兒，忽然之間，船長又有點后悔了。

    尤其是被陳諾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后，就越發(fā)的后悔了！

    法克！

    是五星級酒店住的不舒服？還是華夏美食不好吃？

    我一定是腦子抽了?。?br />
    “實力恢復(fù)的怎么樣？”

    “很……”船長剛想說很好，忽然心中一動，趕緊改口道：“進(jìn)度還不是很快，目前實力只達(dá)到了之前的百分之三十。”

    陳諾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那確實是弱了一點，不太夠啊……”

    船長心中一松——這下閻羅大人該不會派自己去做什么玩命的任務(wù)了吧。

    “你過來一點?！标愔Z皺眉看著船長。

    船長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兩步。

    陳諾忽然伸出手指來，輕輕在船長的額頭上一戳。

    船長頓時感覺到一絲力量透入了自己的大腦里，意識空間之中，原本松動的封印，瞬間如冰雪消融，土崩瓦解。

    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船長頓時就感覺到意識空間流轉(zhuǎn)自如，飛速的恢復(fù)到了自己幾個月前的巔峰狀態(tài)。

    雖然力量的恢復(fù)暫時還需要一點時間，但是境界卻已經(jīng)回來了！

    “這樣的話就成了，最多兩三天，你就能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了?！标愔Z滿意的又端詳了一下船長，笑道：“現(xiàn)在，有個事情要交待你去做，嗯……過程可能會有點危險，你愿意么？”

    ……我特么的可以說不想去嘛？

    船長心中撲通撲通亂跳。

    在陳諾炯炯的目光之下，船長用力吞了一口吐沫，苦笑道：“閻羅大人，請吩咐吧?！?br />
    “放心，雖然有點問些，但應(yīng)該不至于送命。”陳諾想了想，道：“嗯，而且……放心，我會保護(hù)你的？”

    “啊？”

    “嗯，一個有意思的任務(wù)——不過你放心！因為我會跟你一起去！

    出了事情，我也會盡量保護(hù)你的生命，不會讓你死掉的?！?br />
    船長：“…………”

    不是啊??！

    你這么一說就更嚇人了??！

    你是掌控者大佬??！

    需要你親自出手！而且在你親自出手的情況下，你仍然說出“過程會有點危險”這種話！

    還說“應(yīng)該不至于送命”??！

    應(yīng)該？！

    這種事情有應(yīng)該的嘛？！！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破壞者，這種高端局，我能不能不玩啊？！

    大佬！我現(xiàn)在申請延長假期還來得及嘛？

    ·

    可是陳諾卻不繼續(xù)說了，只是淡淡道：“這幾天，你注意一下你的章魚怪網(wǎng)站的賬號，如果收到什么消息，就立刻告訴我?！?br />
    “……閻羅大人，你說的任務(wù)，和章魚怪有關(guān)系么？”

    “嗯，有的。”

    陳諾說完，就擺擺手，然后忽然一拍腦袋：“對了，這兩天，在金陵也有事情讓你幫我做一下的。”

    “……好?！?br />
    ·

    傍晚，夜幕降臨。

    灰撲撲的越野車沿著41號公路行駛，然后拐上了一條支路后，行駛了幾分鐘后，進(jìn)入了一小鎮(zhèn)。

    這是一個典型的依靠公路來發(fā)展的小鎮(zhèn)。

    鎮(zhèn)子規(guī)模不大，居民住宅區(qū)很小，倒是一個汽車旅館在鎮(zhèn)子口，占據(jù)了很大的面積。

    餐廳前的停車場很大，停了很多過往的車輛，其中不乏一些運載卡車。

    越野車拐進(jìn)停車場停下后，熄火。

    索菲亞坐在駕駛座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種子，猶豫了一下：“我們……在這里吃晚餐，可以么？”

    男孩扭頭看了看車窗外的餐廳上，夜幕下閃爍的巨大霓虹招牌。

    “看起來不錯啊?！?br />
    兩人下車，穿過停車場走進(jìn)了餐廳。

    這是一個兼具了餐廳和酒吧功能的地方，進(jìn)門就聞到了空氣里濃烈的煙草味道和酒精味道，還有食物混雜的氣味。

    迎面是一拍實木的吧臺，旁邊的點唱機(jī)里正播放著拉丁風(fēng)情的音樂。

    兩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吧臺，穿著很暴露，故意露出深深的事業(yè)線，聽見門開的時候，同時轉(zhuǎn)過身去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門口。

    但當(dāng)看清了走進(jìn)來的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們同時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坐了回去。

    餐廳里坐的人不多，有些是明顯風(fēng)塵仆仆的卡車司機(jī)，穿著很粗糙，正在大口吃著食物。

    還有的則是一些本地在這里廝混的年輕人，說著笑著喝著啤酒，在餐廳里的一頭，擺放著臺球桌的地方玩耍。

    索菲亞帶著男孩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個空桌前桌下，很快就有一個穿著圍裙的女招待走了過來。

    相貌很普通，但是身材很火辣，尤其是有一個曲線很驚人的大屁股。

    走過來的時候，路過一桌客人，一個食客還笑哈哈的伸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女招待瞪眼喝罵了一聲，但看得出來并不是真的生氣，而是玩笑成分居多。

    “吃點什么？”站在桌前，女招待拿起紙筆來，手里的筆不耐煩的在單子敲打著。

    “一份烤披薩，一分烤肉餅，在來一個土豆泥。一瓶啤酒，一杯果汁。

    就這樣了?！?br />
    索菲亞飛快的點了餐。

    男孩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有燕麥餅干么？”

    索菲亞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男孩一眼，問女招待：“有么？”

    “沒有，我們不做那個東西。不過有華夫餅，要來一份么？”

    索菲亞看向男孩。

    種子想了想：“好吧，試試。”

    “那就來一份。”索菲亞松了口氣。

    女招待飛快的離開了。

    索菲亞沉默著，偷偷去看男孩，卻發(fā)現(xiàn)男孩的目光正好奇的看向吧臺旁的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她們是做什么的？”男孩問道。

    索菲亞的表情有點尷尬，但還是低聲回答道：“應(yīng)該是……妓女。”

    “妓女？”

    “是的?！彼鞣苼喺Z氣很局促，低聲道：“這個鎮(zhèn)子不大，可能沒有專門的色情場所。所以妓女應(yīng)該都在這個餐廳里攬活兒。

    過往的卡車司機(jī)，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男人，總需要解決生理問題的，所以……”

    “明白了，交配權(quán)的一種臨時有償租賃？”

    男孩點了點頭，搖頭道：“還是很矛盾啊?！?br />
    “你……說什么？”

    男孩看著索菲亞，緩緩道：“沉迷交配過程而獲得的快感，是低等生命的特征之一。

    身為高級生命，還存在這種落后的快感取得方式，甚至把這種事情當(dāng)作一種可以買賣和獲利的資源……

    不得不說，你們這種生命，真的很……”

    “低級？”索菲亞臉色有點難看。

    “不，我想說的是……很有創(chuàng)意?！蹦泻⑵财沧鞊u頭。

    索菲亞對男孩的態(tài)度有點不知道怎么做出反應(yīng)，但卻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尊嚴(yán)被傷害的滋味。

    猶豫了一下，索菲亞低聲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什么……創(chuàng)始神？”

    “嗯，按照你們的定義，大概的可以這么界定。”

    男孩無聊的看著餐廳里的其他客人，最后轉(zhuǎn)回目光，看著索菲亞：“好吧，我滿足你的好奇心。

    有什么想問的？”

    “創(chuàng)始神……是什么意思？你……是上帝么？”

    “如果你說的是你們?nèi)祟惖奈膶W(xué)著作《圣經(jīng)》里描繪的那個體系。

    抱歉，我不是這個說法里的上帝?！?br />
    索菲亞強(qiáng)行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才勉強(qiáng)忽略掉了對方把《圣經(jīng)》說成是文學(xué)著作這樣的言辭。

    “那創(chuàng)始神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點燃了這個星球文明的火種，點亮了你們?nèi)祟愡M(jìn)化為高級生命的智慧！

    當(dāng)然了，這個‘點亮’的過程是無差別，無針對性的。

    也就是說，受益者是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生命體。

    但你們?nèi)祟惷摲f而出，成為了進(jìn)化的最充分的一個族群，最后成為了這個星球的主宰文明。

    這只能說是一個偶然了。并不是我最開始設(shè)計的。”

    索菲亞一臉茫然。

    男孩嘆了口氣：“就像手里抓著一把魚食，撒進(jìn)水里。

    很多很多的魚都圍過來搶食。

    而恰好，魚群里，其中一只叫做‘人類’的魚，很巧合很偶然的，吃到了最大最多的一口。

    但這個結(jié)果，是巧合也是偶然。并不是我這個灑下魚食的人主觀上刻意造成的。

    我這么說，你明白了么？”

    索菲亞仿佛聽懂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做的？”

    男孩雙手一攤：“這個問題就很復(fù)雜了，超過了你能理解和認(rèn)知的范疇。”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了你也不懂?！蹦泻⑿Φ?。

    索菲亞有點憋氣，但卻不敢表露出來，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們剛才的事情，會有麻煩么？

    畢竟……死了幾個人?！?br />
    “那幾個尸體，你親眼看著它們徹底消失的?！蹦泻u頭道：“只是一種簡單的把物質(zhì)分解的技能。而且……那幾個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人關(guān)心他們的下落，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失蹤，也找不到你的頭上，放心吧?！?br />
    “可他們還殺了一個人，搶了那輛車。”

    “那也和你沒關(guān)系?！蹦泻@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也許我該報警，畢竟死掉的那個受害者是無辜的，也許他還有家人?！?br />
    男孩有些意外的看了索菲亞一眼，忽然笑了笑：“嗯……按照你們?nèi)祟愇拿骱偷赖麦w系的定義，你應(yīng)該算是一個好人?！?br />
    “我……如果是壞人，也不會答應(yīng)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讓他搭車?！彼鞣苼喨滩蛔≌f了一句。

    “所以，你很不錯?！蹦泻⑿α诵?。

    食物端了上來，索菲亞想了一下，把啤酒放在了自己面前，果汁給了男孩。

    打開啤酒喝了一口，索菲亞輕輕吐了口氣。

    酒精的作用，仿佛讓她把幾個小時前的遭遇，那種驚嚇稍微壓下去了一點點。

    正要喝第二口，卻忽然發(fā)現(xiàn)男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在索菲亞驚恐的目光之下，就看見這個男孩悠然的走向了吧臺，走向了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索菲亞呆住了！

    男孩走了過去，居然和那幾個女人交談了幾句。

    那幾個妓女似乎也很意外，都顯得不太耐煩的樣子——不過其中一個倒是脾氣好一點，和男孩說了幾句話。

    很快，男孩又走了回來。

    索菲亞呆了呆：“你……”

    “這個，給你?！?br />
    男孩攤開手掌，把一個東西放在了餐桌上，輕輕滾到了索菲亞的面前。

    這是一根香煙。

    “給，我的？”索菲亞有點意外。

    “是的，你今天受到了一點驚嚇。

    我知道你們?nèi)祟惲?xí)慣用酒精或者煙草，來平復(fù)和放松情緒。

    其實在你的車上我就聞到了煙草的味道。所以我想，你應(yīng)該是抽煙的。

    可是后來我們的路上你一直很焦躁很沉默——但是你沒有抽煙。

    所以我判斷，你應(yīng)該是身上帶的煙抽光了。”

    索菲亞手指顫抖著夾起煙放進(jìn)嘴里叼著，面色蒼白：“可……可是沒有火?！?br />
    男孩微笑著，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嗤……

    索菲亞嘴巴里的香煙頂端，頓時燃燒了起來！

    索菲亞嚇了一跳，一口氣下意識的吸下去，頓時一口煙嗆的猛烈咳嗽，卻趕緊扭頭看周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關(guān)注這里，這才稍稍放心。

    “你……”

    “就當(dāng)作是‘神’的魔法吧?！蹦泻⑿α诵?。

    說著，他拿起面前的食物開始品嘗。

    烤肉餅他只咬了一口就吐掉了，皺眉道：“完全沒有生命的甜美滋味啊。就像再食用腐爛的尸體?！?br />
    索菲亞：“………”

    然后男孩抓起了一塊華夫餅咬了一口。

    這種鄉(xiāng)村小店的華夫餅其實并不好吃，也不是現(xiàn)烤的。

    應(yīng)該就是那種平日里，冷凍袋裝好的，放在冰柜里。

    有客人點餐的時候，分拆拿出幾塊來，放進(jìn)烤箱或者微波爐里打上一下。

    再澆上一點奶油，就端出來賣給客人的。

    味道粗制濫造。

    但男孩咬了一口之后，眼睛忽然就瞇起來。

    滿意的笑道：“這個味道還不錯，和餅干一樣好吃?！?br />
    好吧……

    索菲亞心中腹誹了一句：顯然，這位創(chuàng)始神，喜歡吃高熱量高糖分的食物。

    `

    大明路的東段。

    一個看上去樓房外立面比較新的小區(qū)。

    一樓沿街的地方已經(jīng)改造成了一片門面房店鋪。

    其中一個掛著“棋牌室”的招牌。

    走進(jìn)去一樓的大廳里，擺放著幾張牌桌，不過冷冷清清并沒有什么客人。

    店門口，擺著兩把靠椅，兩個漢子無聊的坐在那兒，一邊抽著煙，一邊左右觀望著。

    店里的一個自己建造的樓梯，打通了一層和二層。

    順著臺階往上，二樓的走廊兩邊是一個個麻將包間，房間里了傳來嘩啦嘩啦推麻將的聲音。

    而走廊的盡頭又是一個樓梯。

    順著樓梯到了三樓，則是幾個敞開的房間，里面布置成了辦公室的樣子，不過也沒什么正經(jīng)的。

    有三五個漢子在里面打撲克牌。

    走廊盡頭則是一個雙開門的房間。

    一個大套房里，外面是一個大辦公室，布置的是那種看起來很富麗堂皇，但其實很土很LOW的風(fēng)格。

    辦公室里的側(cè)面還有一扇門，通往里面的一個小臥室。

    此刻臥室門被從里面打開后。

    一個頭發(fā)短寸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著腰間的皮帶。然后帶著嘻嘻的笑容，身后在跟在身邊的一個穿著很暴露的女人屁股上拍了一下。

    女人的相貌不錯，只是化妝化的有點濃，有點艷俗，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清的風(fēng)塵氣。

    走到外面的辦公室，拿起丟在沙發(fā)上的外套，又整理了一下內(nèi)衣，把外衣穿上后，才回頭飛了一個眉眼，打掉了男人正在自己大腿絲襪上撫摸的手。

    “平哥，還沒夠啊？”女人嬌笑著，卻又抓起了男人的手，順勢坐在了他的懷里，膩聲道：“剛才我伺候的你還不舒服么？”

    男人笑瞇瞇的，任憑女人坐在懷里，然后眼神落在了茶幾上的煙盒。

    女人立刻懂事的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先叼在自己的嘴里點燃，吸了一口后，才拿出來，塞進(jìn)男人的嘴里。

    男人吸了口煙，輕輕嘆了口氣：“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懂事呢？難怪老子這么對你著迷?！?br />
    “就只是懂事么？還不是我伺候你伺候的最舒服~”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男人故意肆無忌憚的大笑幾聲。

    辦公室的門被拍了拍，女人眉頭一挑，正要從男人懷里站起來。

    男人卻懶散一笑，用力抱著女人，不讓她起身，才冷冷道：“進(jìn)來！”

    門外，那個去張林生店里鬧過事情的金鏈子男人走了進(jìn)來，一眼看見房間里的場面，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平哥，我可打擾了……”

    “別廢話，有事兒說事兒。”平哥抽著煙，一只手就壓在女人的大腿上。

    “就那家車行，昨天不是不聽話，還和我動手么！今天我?guī)巳ヴ[，又撲了個空，人家關(guān)門停業(yè)了。”

    “哈！”平哥撇撇嘴：“還挺賊啊?！?br />
    “平哥，肯定不能這么算了的?！苯疰溩幽腥嗣嗣约旱哪X袋，傷口還疼著呢，咧嘴道：“我這頓打不能白……”

    “你想怎么做？”

    “店里動不了，我私下肯定要堵這個小子的！”金鏈子眼睛里露出厲色。

    “當(dāng)然不能白挨一頓打啊?！逼礁缗牧伺呐说钠ü?，讓女人起身，然后他站起來走到了金鏈子的面前，忽然低聲罵道：“你他媽的腦子進(jìn)水了是不是？”

    金鏈子：“？？？？”

    “跟你們說了無數(shù)次了，賺錢！賺錢要緊??！

    就知道打打殺殺的！

    就算你要找回這頓打，也要等拿到錢之后再說?。?br />
    先繼續(xù)弄他的店??！開這么大生意，流水不少，肯定出的起血的。

    等先敲到了錢，錢到手了再說?。?br />
    到時候，人家覺得事情平了，心里踏實了，繼續(xù)做生意，沒準(zhǔn)還要繼續(xù)進(jìn)貨，壓貨，繼續(xù)投入。

    你不懂了吧！做生意啊，投入的越多，就陷的越深！

    等他投的多了，生意經(jīng)不起折騰了。

    那個時候，你再去動一次手?。?br />
    到時候，他家當(dāng)都陷在這個生意里，你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這次算是第一刀，咱們就喝他一口血。

    過些日子，我再給他第二刀！

    第二刀的時候，老子要吃他一塊肉?。?br />
    懂？？？”

    說著，平哥伸手在金鏈子男人頭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拍，扯動了傷口，金鏈子男人疼的齜牙咧嘴，卻不敢發(fā)作，臉上做出佩服的表情：“平哥，還是你聰明！腦子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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