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烏云密布。
夜黑如墨。
嗖!
忽然。
一道微弱的破空聲傳來。
天陰老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物從身后夜空飛來。
她起身走到結(jié)界前,將手伸出結(jié)界,抓住那東西。
原來是一個紙條。
神力包裹,雨水不侵。
天陰老祖抬頭看向前方夜空,并未發(fā)現(xiàn)送紙條的人,便打開紙條。
上面有七個字。
——正南方向,千層峰。
下面還有一個署名。
許衡山!
“原來是許衡山送來的?!?/p>
“什么意思?”
天陰老祖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到蘇凡身旁,傳音:“主子,你看看?!?/p>
蘇凡睜開眼,瞧著紙條上的字,神色也無比詫異。
要是沒記錯的話,許衡山和柳如煙的洞府,就在正南方向。
這是想邀請他們?nèi)ザ锤粩ⅲ?/p>
蘇凡踹了李有德一腳:“死胖子,醒醒,分析下那女人在盤算什么?”
李有德狐疑地睜開眼,看完紙條上的七個字,便低頭沉吟起來。
天陰老祖驚疑:“難道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對你們下手?”
“不可能不可能?!?/p>
蘇凡擺手:“有你這位主神在,他們還不敢這么明目張膽。”
天陰老祖愣了下。
好像也對。
雖然許衡山是神子的人,但她畢竟也是一位主神,許衡山和柳如煙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但不敢無視她的修為。
李有德眼中一亮:“胖爺應(yīng)該知道他們要干什么。”
“快說?!?/p>
蘇凡催促。
李有德低聲道:“估計是想讓我們?yōu)樗麄冃ЯΑ!?/p>
“小爺也是這樣想的?!?/p>
蘇凡點(diǎn)頭。
李有德不相信:“真的假的?”
要真是這樣想的,還讓胖爺來分析?
這狗東西,肯定是因?yàn)椴幌雭G面子,所以才放馬后炮。
蘇凡翻著白眼:“小爺?shù)闹巧屉y道還不如你?”
“那誰知道?”
李有德冷哼。
“行?!?/p>
“小爺讓你心服口服?!?/p>
“昨天和血月宗那些弟子較量的時候,我們所展現(xiàn)出的實(shí)力和天賦,已經(jīng)遠(yuǎn)超尋常妖孽?!?/p>
“再加上白天,他們也在眾目睽睽之下,驗(yàn)證了我們的身份?!?/p>
“既然身份沒問題,而我們的天賦又這么好,那與其將我們除掉,還不如收為已用?!?/p>
蘇凡侃侃而談。
李有德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我為先前那不當(dāng)?shù)难哉Z道歉,你還是有點(diǎn)智商的?!?/p>
蘇凡臉色一黑。
有點(diǎn)智商?
變著法的羞辱小爺是吧!
李有德低笑:“不過凡哥,你先別得意,還有一點(diǎn),你肯定分析不出來?!?/p>
“哪一點(diǎn)?”
“你說來聽聽?!?/p>
蘇凡很不服氣。
李有德問:“誰的主意?”
蘇凡毫不猶豫的回道:“當(dāng)然是許衡山?!?/p>
李有德又問:“為什么是許衡山?萬一是柳如煙的主意呢?”
蘇凡青筋暴跳。
死胖子,你特么想死是吧?
拿這么簡單且愚蠢的問題,來考驗(yàn)小爺?
李有德干咳:“別瞪眼啊,回答?!?/p>
蘇凡翻著白眼:“柳如煙和天陰老太有仇,而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天陰老太的后人,就算我們天賦再好,她也不可能想著把我們收為已用吧,除非她腦袋有坑。”
李有德呲牙:“那萬一,她的腦袋真有坑呢?”
“我看你的腦袋才有坑!”
氣極的蘇凡,立馬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按著李有德就是一頓捶。
“錯了錯了?!?/p>
“別打臉啊,我就靠這張臉吃飯的?!?/p>
李有德嚎叫。
坐在不遠(yuǎn)處的羅子峰,聽到動靜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李有德。
二哥,確定你是靠臉吃飯?
你要是都能靠臉吃飯,那我豈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到掉渣?
“你看什么?”
“懷疑我的顏值?”
李有德瞪去。
“沒有沒有?!?/p>
“二哥貌若潘安,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乃我天陰宗……”
“不對,乃我北荒……”
“也不對,乃我們整個東大陸……”
“還是不對,乃整個上古大陸的奇男子。”
羅子峰諂笑。
李有德頓時眉開眼笑:“不錯不錯,很有眼光,小伙子,有前途?!?/p>
羅子峰擦著冷汗。
還真敢承認(rèn)啊!
這臉皮,得有多厚??!
蘇凡揉著額頭,轉(zhuǎn)頭看向姬小月:“我說,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這位?知道他天生不要臉,但也不能這么沒底線吧!”
誰料姬小月杏目一瞪:“要你管?他是我男人,我都沒嫌棄,你憑什么嫌棄?”
“就是就是?!?/p>
“你算老幾,憑什么嫌棄我?”
李有德撅著嘴,湊上去:“還是媳婦最好,媳婦,我愛你……”
蘇凡發(fā)呆。
所以,還是他的錯?
得!
我多余。
天陰老祖?zhèn)饕簦骸澳悄銈兪侨?,還是不去?”
“去什么去?”
“他讓我們?nèi)?,我們就去?面子這么大?”
兩人哼了口氣。
蘇凡也賤兮兮的跑過去抱著媳婦撒嬌。
天陰老祖唉聲嘆氣。
世道變了嗎?
撒嬌的一般不都是女人嗎?
活脫脫就是……
咳咳!
請允許老奴冒犯的說一句。
兩個賤人!
……
第二天。
深夜。
又一個小紙條飛來。
還是許衡山送來的。
還是那七個字。
天陰老祖猶豫了下,傳音:“主子,要不你們還是去一下吧,免得引起許衡山的不滿,到時遷怒于我天陰宗。”
蘇凡不解:“遷怒天陰宗,與我們何干?”
“這個……”
天陰老祖支支吾吾。
“行行行?!?/p>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nèi)ヒ惶??!?/p>
兩人點(diǎn)頭。
天陰老祖心中一喜:“要我陪你們一起去?”
“不用?!?/p>
兩人擺手。
擁有死神軍團(tuán)的他們,會懼怕區(qū)區(qū)一個許衡山?
別說許衡山,就算再加上那同樣是九境巔峰上位神的青翎雀,也照殺不誤。
……
好片刻過去。
洞府,終于出現(xiàn)在前方。
就見許衡山獨(dú)自一人立于洞府外的石臺,默默地看著夜色下的蘇凡兩人。
“許老前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兩人笑嘻嘻的揮著手。
“你們還真是難請?。 ?/p>
“請一次,還請不動。”
許衡山皮笑肉不笑。
“沒有沒有?!?/p>
“許老前輩請我們,是我們的榮幸?!?/p>
“昨晚是事出有因,所以才沒來?!?/p>
兩人擺著手。
許衡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進(jìn)洞府。
蘇凡兩人相視,樂呵呵一笑。
這老頭,還傲嬌上了。
進(jìn)入洞府,便見柳如煙坐在蒲團(tuán)上閉目靜修,臉上沒帶面紗。
“哇,這里還藏著一位大美女呀!”
“老東西……不對,許老前輩,她是你女兒嗎?”
“可有婚嫁?”
“你看我們有沒有當(dāng)你女婿的潛力?”
蘇凡兩人打量著柳如煙,紛紛一副驚為天人的夸張表情。
“女兒?”
“女婿?”
許衡山發(fā)懵。
這什么跟什么?
就他這歲數(shù),會有這么小的女兒?
就算真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也應(yīng)該是爺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