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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我做你的狗

姚津年狐貍眼中有些許亮光閃過:

“時櫻,我結(jié)婚是家里逼我的,何曉白脫光了衣服鉆我被窩里讓人看見了,我沒碰過她?!?/p>

時櫻一針見血:“你們結(jié)婚了是事實,你這結(jié)婚第二天連婚假都沒休,就跟著我走了?!?/p>

“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名聲呢?!?/p>

“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就麻煩你離開了。”

姚津年喉結(jié)滾動幾下:

“我知道你討厭她,如果我為你殺了她,你愿意嫁給我嗎?”

時櫻眉頭深深擰緊,只恨自己搞不到錄音筆,他說的都是什么鬼話:

“黑鍋不要往我頭上扣?!?/p>

“還有,你是對自己有多自信?就算你沒結(jié)婚我也看不上你?!?/p>

姚津年耳朵動了動,他能聽到極細微的聲響,自然也能聽到有人停在了門口。

他磨了磨牙,突然開口:“你是看不上我,還是說,你有別的喜歡的人,是蔣鳴軒?還是邵承聿?”

時櫻想都沒想:“你瞎說什么呢,承聿哥是我的家人,蔣鳴軒是朋友。”

姚津年不依不饒:“只是在你看來,還是在他們看來?這兩者區(qū)別很大?!?/p>

姚津年其實并不覺得邵承聿會喜歡時櫻,兩家離的不算遠,相互之間也算有了解。

要是邵承聿真動心,能忍到現(xiàn)在?

他就是覺得那個姓蔣的不是好東西。

時櫻也懶得被這么纏,反正她這條心早死了,也不打算結(jié)婚。

“這不重要,我以前心里有一個人,他死了,沒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p>

姚津年怔愣:“你在騙我?”

話出口的瞬間,時櫻語氣也停頓了一瞬:“……我為什么要騙你?!?/p>

姚津年沒有錯過他一瞬間的怔愣,視線里是她纖長卷翹的睫毛,俏挺的鼻尖,還有櫻紅唇瓣,心跳控制不住地快了幾拍。

怎么辦?更喜歡了。

他舔了舔唇:“你介不介意再多我這一個朋友?!?/p>

時櫻裝作特別認真的思考,然后說:

“不行,我家人有了,朋友名額也滿了,身邊就缺只狗?!?/p>

她以為這樣姚津年會生氣,沒想到她還是天真了。

姚津年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汪?!?/p>

特別標準的狗叫。

時櫻:?

姚津年頓了頓,將額前碎發(fā)往后捋:“我做你的狗。”

他聽覺嗅覺非常敏銳,很適合當狗,她會喜歡吧。

時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姚津年腦子真有病啊。

“姚同志,我一次性說明白了,不管你有沒有對象,有沒有妻子,我都不會喜歡你?!?/p>

姚津年難以相信她小嘴巴怎么能吐出那樣無情的話?

他能感受到,時櫻一定會喜歡他的,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和身份,

如果結(jié)婚,他們肯定會非常幸福。

他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惡念,努力做正常人好人。

為什么,組織不給他分配時櫻這樣的老婆。

這讓他怎么熬?

沉默片刻,他的狐貍眼熠熠生輝:“你的想法非常重要,但我無法采納,狗是攆不走的?!?/p>

看著那雙狐貍眼,時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狐貍是犬科嗎?

刷——

軟臥包廂的門突然被拉開,邵承聿揪住姚津年的后脖領(lǐng),冷靜的將他提了起來。

姚津年看到他,還算客氣,也跟著叫:

“承聿哥~”

邵承聿神色冷冷:“你比我還大半個月?!?/p>

“你申請這次任務(wù),就是為了騷擾女同志?”

到了人前,姚津年又恢復(fù)了正經(jīng)的模樣。

“當然不,我是為了我的未來。

兩人的手上較著勁,手背上青筋凸起。

邵承聿靠近他,壓低聲音,薄唇輕啟:“一只狗不吃兩家飯,兩端都想占著,那就叫賤?!?/p>

“處理好自己的食槽,再想著出來找肉吃?!?/p>

姚津年滿不在意:“你急什么,時櫻嫁給誰都和你沒關(guān)系?!?/p>

邵承聿突然一笑,捂著手“嘶”了一聲。

時櫻扒開他的手,就看見一道用指甲掐出的紅印,皮兒破了還滲血呢。

她頓時就火了:“姚津年,我哥是飛行員,不能受傷!你,現(xiàn)在出去!”

姚津年亮出爪子,想說邵承聿也掐他了,結(jié)果手上只有五個指印,還因為膚色偏深,根本沒看出來。

“我……”

時櫻:“現(xiàn)在出去。”

邵承聿抱著手,懶洋洋的靠在墻上,無聲對他笑了笑,無聲比口型:“回見?!?/p>

事實證明,狗傷了人會被趕走,既然要裝成狗,就得收起爪子。

可姚津年學(xué)不會。

姚津年理了理領(lǐng)子,以后總歸是一家人,沒必要和未來大舅哥計較。

時櫻倒是松了口氣,總算走了。

像這種人,打一巴掌,他就能湊上來舔你的手。

想搞死他又不至于,太膈應(yīng)人了。

邵承聿窺著她的表情:“我給你想辦法?!?/p>

時櫻驚喜:“啊,可以把他調(diào)走嗎?”

邵承聿唇角翹了翹:“快了。”

三天后。

火車終于回到了黑市。

時櫻:“媽,我就先回我租的房子那邊了。”

趙蘭花“啊”了一聲:“那邊冰鍋冷灶的,你過去還要收拾,先跟著我回家屬院吧?!?/p>

時櫻:“總要收拾出來的,而且過幾天我要去佳市一趟?!?/p>

帶著這個危險分子,她媽還懷著孕,時櫻肯定是把他帶得遠遠的。

邵承聿:“阿姨放心,我?guī)退?。?/p>

趙蘭花放松下來:“那行,有你幫忙,我就放心了?!?/p>

姚津年眼巴巴的跟了上來,時櫻頓時無語,她還得給他管食宿!

兩個多月沒回來,家中落了厚厚一層灰。

果然是住不了了,她薅起袖子,旁邊一人卻比她更快。

邵承聿脫的只剩個身上緊身的黑色羊毛衫,羊毛衫緊緊繃在身,勾勒出線條流暢的肌肉。

邵承聿神色如常的系上圍裙,從包里摸出皮夾遞了過去:

“你去外面買著吃,回來差不多就收拾好了?!?/p>

那語氣,跟哄小孩出去買糖似的。

時櫻沒接皮夾,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真養(yǎng)眼啊。

“……承聿哥,我記得你也沒吃飯,我打飯回來咱們一起吃吧?!?/p>

時櫻正打算往外走,邵承聿突然叫住她:“我想吃新豐飯店的溜鱔段?!?/p>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可以嗎?”

新豐飯店有些遠,時櫻正好看了看墻角的自行車:

“沒問題,正好我騎車去?!?/p>

他點頭,眸光瀲滟如同琉璃,薄唇輕勾:

“我把車擦一擦,很快。”

原來不是討厭他送的車。

時櫻前腳剛走,姚津年冷嗤一聲:

“有必要嗎,防賊似的防著我,有些事,你想防也防不住?!?/p>

“……”

邵承聿懶得和他多說,先把院里的雜草除了,水缸洗了,又重新添滿了水,屋里落灰的地方用抹布擦了一遍。

將被褥搭到院里的繩子上晾曬,賢惠的像個小蜜蜂。

時櫻剛走沒多久,幾個大娘在門外探頭探腦。

“喂,小伙子,你們是干嘛的?”

有大娘問姚津年。

姚津年:“上面派我來保護時同志,她出去買飯了?!?/p>

幾個大娘肅然起敬的同時,忍不住八卦起來:“小同志,你喜歡時同志吧?”

姚津年唇邊笑意頓了頓。

幾個大娘一看,心中更加確定:

“唉喲,那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哦,女同志都喜歡干家務(wù)的男同志?!?/p>

“我看那邊抹布都準備好了,你幫忙把窗戶擦干凈——”

就在這時,邵承聿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幾個大娘目光立刻轉(zhuǎn)向他。

“唉喲,你是時同志的大哥吧?”

“我之前見過,聽說還是個飛行員?!?/p>

有人用胳膊肘懟了懟姚津年,特別不贊成道:“未來大舅哥在這,你還干看著?”

姚津年正欲開口解釋。

邵承聿卻先一步道:“姚同志有媳婦兒了,幫忙打掃我妹妹的閨房不合適?!?/p>

聲音冷淡至極,透露著淡淡的涼意。

“……”

大嬸們不說話了。

還是有人尷尬的開口:“哎喲,看這事鬧的?!?/p>

“之前誤會了時同志還怪不好意思的,我們也來幫忙。”

“對時,大家伙都動起來,這大冷天的還是得趕緊把火升起來。”

時櫻回來時,就看見一群大嬸在她院子里幫忙。

時櫻連忙放了飯盒,燒了開水,煮了壺茉莉花茶,又狠狠添了幾勺棉白砂糖。

“先別干了,喝點熱茶吧。”

黑省可比京市冷多了,這一小會兒,有嬸子的手都凍得紅彤彤的。

捧了一碗熱茶,有人低頭嘗了一口:“呀,還放了糖。”

這還不是那種絲絲縷縷的甜,而是齁甜齁甜。

這年代糖都是奢侈品,奢侈一點的,給水里放小半勺糖,圖個甜味就好。

時櫻這倒好,又是茶又是糖,真是太客氣了。

嬸子們將碗里的茶喝的一點不剩,把茶葉含在口里咂咂味,都沒舍得吐出來,直接嚼的咽了。

有嬸子一拍大腿:“對了!把這事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