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機會,是一定要抓住的,否則一旦錯過,恐怕就再也沒有了。
喬紅波哪里敢放棄?
他立刻重新給老潘撥了過去。
電話鈴聲響了三聲,老潘接聽了電話,“你有事兒?”
“我剛剛把今天晚上的應(yīng)酬,全都推掉了,咱們什么時候去找人?”喬紅波急急地問道。
老潘沉默了幾秒,“我的兒,咱們今天去不成,到可以明天去的,別耽誤了你的正事兒呀?!?/p>
“不,我就想今天去!”喬洪波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必須盡快知道,對方是誰?!?/p>
“去也可以,你喊我個爹聽聽?!崩吓撕鋈徽f道。
我靠!
這個老家伙,腦瓜子是有病吧,干嘛用這事兒來要挾人呀?
“老爺子,求您了。”喬紅波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我不想聽這個。”老潘淡然地說道。
我靠!
我喊你個爹,你身上能多長一塊肉呀?
喬紅波沉默了幾秒,隨后說道,“義父,求您帶我去找人吧?!?/p>
原以為, 義父這兩個字,足以表明自已和他的關(guān)系了,也算是對他的要求,有所回應(yīng)。
然而,老潘卻不干。
“別,別喊義父。”老潘語氣中帶著一抹疏離的味道,“我聽你喊我義父,總覺得你會背刺我,呂布就是專門坑義父的。”
嘶……!
這老王八蛋,還真是得寸進尺呢。
義父跟干爹,不是一個樣嗎?
“干爹!”喬紅波低聲喊了一句。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崩吓苏Z氣冰冷地提醒道,“我怎么覺得,你特別不情愿呢?!?/p>
“干爹,您這話說的,我哪里有不情愿呀?!眴碳t波立刻換了一副積極的口吻,“我既然認了您,就絕對不會反悔的?!?/p>
沉默了幾秒之后,老潘輕悠悠地吐出幾個字來,“今天晚上八點,小長橋邊的酒樓見面。”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喬紅波心中暗忖,沒有想到,這個干爹還真不白認,他竟然主動幫自已調(diào)查小七的大哥!
一旦找到對方的住址,自已一定會立刻給宋子義打電話,讓他直接派警察來把人抓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便到了晚上的八點鐘。
喬紅波急急忙忙地來到了小長橋邊的酒樓,他掐著時間點,推開車門正打算走進酒樓的時候,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猛地轉(zhuǎn)過頭來,不是老潘,還能有誰?
“我的兒,你倒是很準時嘛?!崩吓诵χf道。
喬紅波也不想跟他廢話,只是低聲問道,“咱們來這里干嘛呀?”
關(guān)于這家酒樓,喬紅波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酒樓開業(yè)得有十幾年了,生意一直非常的不景氣,原因其實很簡單,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廚師一直都沒有換過。
廚師的業(yè)務(wù)不長進,哪里還能吸引客人呢?
所以,此時酒樓之中,壓根就沒有什么客人。
喬紅波覺得,如果老潘真的想吃飯,完全可以找一家裝修比較好,菜品更加可口的飯店的,干嘛要跑這么老遠,來這里吃飯呢。
“小七的老大,叫吳老六。”老潘抱著肩膀說道,“這家店,就是吳老六十幾年前開的飯店,由他的原配妻子經(jīng)營?!?/p>
喬紅波聞聽此言,頓時心頭一震,他萬萬沒有想到,老潘竟然這么快,就查的如此清楚。
“吳老六現(xiàn)在在店里嗎?”喬紅波問道。
老潘搖了搖頭,“看眼下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不在的?!?/p>
聞聽此言,喬紅波頓時眉頭一皺。
自已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沒有時間長期蹲守,況且,小七暗殺自已失敗,這件事兒恐怕吳老六早已經(jīng)知曉。
如今自已在他的店門口,無異于羊入虎口,這太危險了。
與其在這里擔(dān)驚受怕,倒不如盡快離開,直接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此事。
“咱們還是先走吧。”喬紅波提醒道,“等什么時候他來了,咱們再做打算?!?/p>
老潘微微一怔,隨后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小子,既然想要跟對方斗,那就不能怕?!彪S即,他倒背著手,徑直穿過馬路,來到了酒樓中,喬紅波無奈,只能跟了進去。
兩個人進了門之后,老潘直接喊了一聲,“老板,我們點菜。”
老板娘是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她的皮膚有些黑,一雙濃眉大眼,顯得炯炯有神。
眼睛大,胸脯更大。
實話說,這個年齡段的女人,除了黑一點之外,也算是同齡中的美女了。
“吃什么呀?”老板娘笑呵呵地問道。
“有什么吃什么。”老潘接過了她手里的菜單,一口氣點了十二道菜,當(dāng)他把菜單還給老板娘的時候,眼睛忍不住落在了她的胸脯上,“妹子,我想吃點不一樣的,不知道你賣不賣?”
老板娘微微蹙眉,隨后冷哼一聲,“我敢賣,只怕你未必敢買?!?/p>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
我靠!
這娘們說話還真潑辣的很呢。
很快,十二道菜全都上齊了,喬紅波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而老潘則扭著頭,死死地盯著,吧臺后面的老板娘,忽然,他重重一拍桌子,“你這菜,怎么做的這么咸呀?!”
喬紅波一怔,心中暗想,你真是我親爹呀,我都沒看你動筷子,你怎么就說菜咸呢,難道說,你想砸場子不成?
可是,咱們只有兩個人呀?
老板娘聞聽此言,立刻快步走了過來,她語氣冰冷地問道,“哪道菜咸了?”
“蘿卜丸子咸了?!崩吓苏f道。
老板娘略一猶豫,立刻拿起一雙親筷子,夾起一顆丸子,放進了嘴巴里,輕輕咀嚼了幾下后,她疑惑地說道,“咸淡適中,怎么可能咸呀?”
一陣哈哈大笑過后,老潘說道,“這叫咸吃蘿卜淡操心?!?/p>
“你吃了我的蘿卜,還是吃了我的蛋?!彼糁济瑵M臉壞笑地說道,“有沒有覺得,有那么一絲淡淡的海鮮味兒?”
這老板娘開了十幾年的店,還從來沒有人敢拿她尋開心呢。
眼前這個糟老頭子,竟然口出狂言,她豈能受這個氣?
于是,氣急敗壞的她,揚起手來,便朝著老潘的臉,居高臨下地甩了下去,“你他媽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