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李林傷我太深,后有沈聽瀾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從哪點我都不想也不配再發(fā)展新的感情。
但朋友的好意我必須感謝。
“唐倩,真的謝謝你,你是真的為我擔(dān)心,也為我考慮,有你這個朋友,我知足了。
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和狀態(tài)真不適合再談朋友,我就不耽誤他時間了,你幫我解釋下,好嗎?”
唐倩喟嘆,“晚澄,李敘言真是個好男人,你錯過他,太可惜了。”
聽得出她話中的惋惜,可我現(xiàn)在的情況別說再進入一段感情,我連走出陰影都需要時間。
我無奈地說:“也許,我跟他沒緣分吧?!?/p>
一聽我連這話都說出口了,是真沒想法認識,唐倩說:“行吧,感情的事也不是勉強的,你保重自己,別胡思亂想,未來的生活還是充滿希望的。”
我垂眸彎唇,“但愿吧?!?/p>
又閑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婦科等待問診的人不少,我靠在走廊的窗邊望著窗外發(fā)呆。
忽的,手機響了,是沈聽瀾打來的。
我放在耳邊問:“沈總,有事?”
他問我:“去醫(yī)院沒?”
“在呢?!?/p>
“看的怎么樣?”
“還在排號,前面不少人,沒輪到我呢?!?/p>
聽筒內(nèi)安靜幾秒,“在哪家醫(yī)院?”
我報了醫(yī)院地址,沈聽瀾嗯了聲,便掛了電話。
看著黑掉的屏幕,我心里暗暗罵他,有病吧。
沒過五分鐘,有個護士叫我名字。
“孟晚澄,孟晚澄,誰是孟晚澄?”
我望向她,微微抬起手,“我是。”
護士朝我招手,“你過來下?!?/p>
我走過去,就被她帶著往外走,我忙叫住她,“等下護士,什么事?我還在排隊等著看病呢。”
護士說:“我們主任親自給你看,跟我來吧?!?/p>
我瞠眸,“……你們主任?曾主任?她不是沒號嗎?”
護士說:“曾主任臨時給你加的號,你跟我來就是了?!?/p>
“哦。”我點點頭,跟著護士走。
七拐八拐的來到一間處置室,護士敲開門就讓我進去。
我看到里面站著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一轉(zhuǎn)身讓我想到了氣質(zhì)華貴這個詞,臉上雖現(xiàn)出歲月的痕跡,但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個氣質(zhì)嬌麗的美女。
“你好,曾主任。”我主動打招呼。
對方打量我,又笑著問我:“多大了?”
我一愣,醫(yī)生不問病情問年齡,什么情況。
“二十八?!蔽蚁乱庾R的回。
但下個問題更讓我詫異。
“家哪的?”
“……”到底怎么回事。
看出我的狐疑,她主動說:“聽瀾給我打電話,說他朋友病了,讓我給好好瞧瞧。這么多年,還第一次見他主動找我給人看病,有點好奇?!?/p>
原來是沈聽瀾。
“那您是他……?”
“我是他舅媽。”
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我嘴角抽搐的揚起,盡量笑得自然,“您好?!?/p>
心里卻在發(fā)愁,沈聽瀾你沒毛病吧,讓你舅媽給我看病,這也太離譜了。
她開始詢問病情,可我羞于啟齒。
做醫(yī)生的就是有職業(yè)精神,臉不紅心不跳的詢問,還讓我脫下褲子躺在床上檢查。
老天奶!這哪成?。?/p>
我立馬慌了,“舅媽,啊,不,曾主任,我就是皮外傷,你看直接給我開個藥膏就行,我自己回家擦吧?!?/p>
“那怎么行,別把小問題不當(dāng)回事,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zé)?!?/p>
我紅著臉躺在床上,她戴上手套檢查,又提取樣本去化驗。
她說:“沒事,就是皮外傷,回家做好清潔,一會兒你去樓下的藥方取藥膏,每天兩次涂抹在患處,化驗結(jié)果得下午能出,倒時候我發(fā)給聽瀾?!?/p>
我整理好衣服,“謝謝曾主任。”
她意味深長地笑,說:“這個聽瀾,回頭我說說他?!?/p>
聞言,我臉更臊得發(fā)熱。
她肯定看出來怎么弄傷的,真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從處置室出來,我?guī)缀跣∨苤ト∷幍?,只想盡快離開醫(yī)院。
還不等到家,沈聽瀾的電話過來了。
“干嘛?”我有點氣惱,語氣不太好。
聽筒內(nèi)沉默幾秒,沈聽瀾冷聲問:“你吃炸藥了?”
“!”
我深吸口氣,“什么事?”
沈聽瀾說:“她說你沒事,就是擦傷,拿藥膏了吧?”
“拿了?!?/p>
“晚上……”他停頓下,“我開會了?!?/p>
我也不知道他剛才想說什么,但人家要忙,我也別耽誤他了。
“好的?!?/p>
他掛了電話,我一路往瀾灣駛?cè)ァ?/p>
回到家等上藥了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有的位置不太方便,我也看不到。
沈聽瀾快十點才回來,我聽著動靜穿著睡裙就出去了,剛上完藥,我下面是真空的。
他邊換鞋邊問我:“藥膏涂了嗎?”
“涂了?!蔽医舆^外套掛好,身后人說:“我看看?!?/p>
“?”我回頭,“……不用了吧。”
“我看看?!彼苯影盐胰吮饋?,我掙扎著,“不用,你快放我下來?!?/p>
我人被他平放在床上,睡裙掀起……
他抬起頭,嘴角挑著壞笑,“等著我呢?”
“才不是。”我皺著眉,臉扭向一旁,小聲嘟囔著,“剛上了藥,穿睡褲不方便?!?/p>
沈聽瀾撫摸著傷口邊緣仔細看,“你還有地方?jīng)]擦到,藥膏在哪?”
我趕緊把睡裙褪下去,“不用了,就這樣吧。”
他卷起袖口出去了,在衛(wèi)生間找到藥膏回來,“別動,躺下?!?/p>
我感覺一涼,他不光拿了藥膏,還帶了別的。
“舅媽說要想好的快,被皮再擦藥膏?!?/p>
“不是,你……她怎么沒跟我說?”
沈聽瀾手很穩(wěn),刮得干干凈凈。
“她不能跟你交代完,你就害羞的跑了。”
我雙手抓著床單,咬著下唇看天花板,等他處理完,又開始重新清潔消毒上藥。
雖然很讓人羞恥,但不否認他處理后的傷口舒服多了。
沈聽瀾直起身,看著我的眼睛說:“廖佳瑩回去了,這次招待中間雖然有瑕疵,但結(jié)果是好的?!?/p>
“……”終于不用再對著那個女人了。
我正高興著,沈聽瀾又宣布一個消息。
“這次海州航展她也參加,你提前準(zhǔn)備下,跟對方溝通入住還有其他相關(guān)的問題?!?/p>
真的要吐槽下,我和她的緣分怎么這么深。
但當(dāng)著沈聽瀾的面,還是要拿出我的職業(yè)精神,“沒問題?!?/p>
……
出發(fā)去航展當(dāng)日,廖佳瑩提前一天來到江華,與我們一起乘坐飛機前往海州。
辦理登機牌時,她主動要求與沈聽瀾的座位緊挨著,說是有工作要跟他匯報。
她的小算盤珠子打得,我站在月球上都聽見了。
果然,到了飛機上,她又開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