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
陸非和段天奎對視一眼。
“都是什么同學,你喝的什么茶?”段天奎用力看著孫女。
“就是我同寢室的同學,她們幫我點的飲料,叫長島冰茶,挺好喝的,我喝了好幾杯......”
段靈月忍著大腦的眩暈,努力思索著道。
“什么冰茶?”段天奎顯然沒聽過這種飲料。
陸非一陣無語,道:“段爺爺,這不是茶,而是一種酒的名字?!?/p>
“原來是酒啊,怪不得我喝完以后就暈暈乎乎的,后面好像是同學送我回寢室睡覺,再后面我真的不記得了,就覺得好累好冷......”
段靈月打了個哆嗦,用手搓了搓纖細的肩膀,小臉浮現(xiàn)出疲憊之色。
她才剛剛擺脫附身的鬼物,雖然意識清醒過來,但身體還很虛弱。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個同學身上!段爺爺,對方應該是趁小靈月喝醉以后,拿走了她的防身之物,然后再在她身上放了臟東西?!标懛欠治龅?。
“靈月,告訴爺爺,是哪個同學?”段天奎的臉色冷了下來。
“她叫苗思佳......爺爺,佳佳和我關系很好的,她怎么會害我呢?”段靈月無法相信。
“靈月,人心隔肚皮!究竟是不是她,一查便知。”
段天奎輕輕拍了拍孫女的肩膀。
他這小女孫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單純太善良,或許自已把她保護得太好未必是件好事。
“靈月,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給爺爺!爺爺必定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爺爺,你先別著急,找到佳佳以后先問清楚好嗎?佳佳很照顧我的,經(jīng)常幫我打飯,我不相信她是那種人......”
“爺爺有分寸。”
段天奎扶著孫女躺下,心疼地撫了撫孫女頭上的白發(fā),看著孫女疲憊地閉上眼睛,他才站起來。
轉(zhuǎn)過身,他的眼神頓時冰冷至極。
“段爺爺,我們還是要謹慎些,如果對方只一個普通的學生,怎會懂得用臟東西害人?”陸非提醒道。
“我明白。”
段天奎走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臉色陰沉。
不久。
他就收到了回復。
“好,我知道了,馬上把人帶過來!”
放下電話,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對陸非做了個手勢。
陸非隨他走出段靈月的臥室,在客廳等候。
大約一個小時。
江大的秦校長以及兩名保安,帶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上門了。
“段大師,聽說靈月受傷了?是學校的孩子害的嗎,是我管教不嚴,在學校里發(fā)生了這種事?!?/p>
秦校長一進門就連連道歉,見到陸非也在,頗為意外。
“陸非同學,怎么你也在這里?這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可能是誤會?”
“秦校長,好久不見!至于是不是誤會,一問便知?!标懛菍λc了點頭,好奇地朝著那女孩看了過去。
女孩衣著樸素長相普通,似乎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小姑娘,你就是苗思佳?”
段天奎冰冷的眼神從女孩身上掃過。
女孩更加害怕了,哆嗦了半天才點頭:“是,是......”
“你會和段靈月是一個寢室的同學?”段天奎又問。
“是......”
女孩身體一顫,心虛地低下頭去。
“段靈月平時對你怎么樣?”
“她,她挺好的......”
女孩的頭埋得更低了,額頭上冒出冷汗。
“既然她對你挺好的,你為什么要害她?”
段天奎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
“我,我......”
女孩頓時面如土色,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涌了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是別人讓我那么做的,我不知道對靈月不好......”
“你不知道?!”段天奎眉頭一豎,幾乎壓制不住自已的怒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孩嚇得大哭起來,話都說不清楚了。
“段爺爺,這女孩心理防線如此脆弱,說明她就是一個普通學生,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标懛抢潇o開口,“先聽她說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具體讓她做了什么?!?/p>
段天奎深吸一口氣,冷冷道:“聽到了嗎?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讓那女鬼先帶你下地獄!”
但這女孩被嚇壞了,只會一個勁的哭。
秦校長都著急了。
“同學,你快說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能如實交代,我們不會為難你的?!?/p>
“我,我......”
在他的勸慰下,女孩總算鎮(zhèn)定了些,顫顫巍巍地從包里拿出一把陰氣繚繞的梳子。
“這,這個,有人讓我用這個給靈月梳頭......”
“梳子?”
陸非和段天奎對視一眼。
之前女鬼附在段靈月身上作祟的時候,就提到了梳子。
段天奎上前,一把從女孩手里拿過梳子,詫異地發(fā)現(xiàn)這梳子從中間斷開了,其實只有一半。
“就是這半把梳子害得靈月被鬼物纏身?”
段天奎瞇起眼睛。
這半把木梳觸手冰涼,里面的陰氣格外濃厚,木齒之間有黑色的陳舊血跡。
“是誰讓你這么做的,還有,靈月的防身之物呢?”
女孩顫抖著,哆哆嗦嗦說道:“是,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她讓我把靈月灌醉,脫了她的衣服,給她梳頭......”
“什么姐姐?叫什么名字?”陸非皺起眉。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她說我這么做,就給我一筆錢......”女孩說到這,慌忙跪在地上磕頭,“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為了錢對靈月動壞心思.......”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痛哭流涕,腦袋在地上磕得咚咚響,看起來是真后悔了。
“為了一點錢,你就......”
段天奎氣得胸口發(fā)悶,說不出話來。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糊涂?”秦校長也直跺腳。
“算了,段爺爺,她也是被人利用。有人存心害小靈月,普通人如何招架得???現(xiàn)在根源找到了,最重要的是解決小靈月身上的怨氣。”
陸非搖搖頭,從段天奎手里拿過那半把木梳。
“這梳子應該是個邪物,為何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