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和外男茍且,我毒死她已是仁至義盡!”
“住口!”錢舞憤怒的嘶吼道,“分明是你將我娘強擄回來的!”
“我殺了你!為我娘報仇!”惡魔重新取代錢舞。
男人的聲音纏繞在耳邊,錢興頭皮都在發(fā)麻。
這一刻,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他的頭頂。
他也是終于知道怕了:“錢五!錢五!我是你爹!你不能弒父!”
“你都可以殺了我娘,我為何不能殺你?”錢舞口中發(fā)出男人的聲音,“況且,我并非是我!”
“受死吧!”
就在惡魔即將得手時。
一道金光打來。
“大膽妖孽!竟敢害人!還不速速現(xiàn)出原形!”
“咚!”巨力直接將惡魔從錢舞的身體里震了出去。
一個黑色的,沒有五官的人形物種暴露在眾人眼前。
惡魔反應過來,手腳并用的在地上爬著,企圖和錢舞重新融合到一起。
“阿彌陀佛。”一個光頭從遠處飛來,他嘴里念念有詞,身上涌出好幾道金光,像是長了眼睛般朝惡魔打去。
“嗬嗬??!”隨著金光不斷的沒入體內(nèi),惡魔身上的顏色明顯淡了許多。
它劇痛無比。
錢舞也跟著痛:“不要…!”
她快步跑過去,替惡魔擋住最后一道金光。
錢舞倒地的時候,惡魔的心情難以言喻,它伸出一只手,臉皺在一起,似是在悲傷:“錢舞……”
阮玉剛契約完魂獸,便聽到了獸場的動靜。
佛光普照大地。
仿佛要凈化一切罪惡。
“不好?!比钣裱杆龠\轉魂力趕了回去,入眼的便是錢舞和高階惡魔,被一個光頭打的毫無反擊之力的場景。
“高僧,殺了這個孽女!她居然妄想弒父!還有這個……鬼東西!”錢興看到光頭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佛慈悲,不忍殺生?!鄙丝炊紱]看錢興一眼。
從空中飛了下來,他隨手打出一道金光。
高階惡魔被彈開,隨即被困在禁制內(nèi)。
“諒在你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廢你手腳,也算是小以懲戒了?!?/p>
“你,可有話要說?”
錢舞根本不想搭理僧人:“放了我朋友!”
“朋友?你居然同惡魔做朋友?”僧人被氣笑了,“看來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
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兇狠了些:“你自裁吧?!?/p>
“果然光頭都是一些傻帽?!比钣駴]看到僧人出手,不知道他實力幾何。但是他能這么快壓制住高階惡魔,想來修為必定超越了神級。
正面硬剛是行不通了。
阮玉分化出一個分身,同僧人叫囂:“禿驢,看掌!”
“好快的速度!”僧人正要對錢舞動手。
下一秒,阮玉的巴掌襲來,他不得已側身避開,反手遏制住阮玉。
誰知這只是一道分身。
在僧人注意力被分身吸引的時候,阮玉的本體閃現(xiàn)過去,拉走了錢舞。
僧人的金光禁制屬于佛道秘法,阮玉對佛法一無所知。但是只要是禁制,就有破解之法,她迅速找到破禁的關鍵。
隨著禁制被擊破,高階惡魔沒了束縛,立即飛過來與錢舞重新融為一體。
“我受傷了,要連累你了。”錢舞很是感動,她沒想到阮玉居然會回來救自已。
但她心里也在糾結,因為她不想拉阮玉下水。
“我不是那個僧人的對手?!?/p>
“我知道,我也不是?!比钣竦姆稚碓僭趺凑f也是能對付一般的神級強者的。
在僧人的手中,居然扛不住一擊。
“跑!”阮玉空間魂力運轉到極致,“咻咻”幾個瞬移,瞬間便出現(xiàn)在幾十萬里之外的地界。
“空間魂師?!鄙似幢M全力還是可以追上的。
他眼眸閃了閃,抬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高僧,為何不追上去?。俊卞X興疼的齜牙咧嘴的,他走過來,眼神里充斥著不滿的情緒。
“貧道只是來阻止惡魔害人,既然它沒有害人,貧道便犯不上與它斗個你死我活?!鄙耸枪室膺@么說的。
他西行而來,途經(jīng)此處,察覺到了惡魔的氣息,便追蹤而來。
一開始,他的確想除掉惡魔??涩F(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錢興身上的罪孽,可比那只惡魔要沉重得多了。
“你!”錢興又氣又惱。
可他實力低微,不敢與僧人撕破臉。
錢興換了副嘴臉,討好的道:“高僧有所不知,被惡魔附體的那個女子,是我的女兒,她想弒父!”
“你若是不除掉那惡魔,萬一他們卷土重來,我豈不是……”
“與我何干?”僧人實在不喜錢興身上的算計氣息。
他冷漠著一張臉,身形化作流星般,從錢家人面前消失了。
“我呸!狗屁的高僧!”僧人一走,錢興就控制不住怒罵了起來。
“主子,小姐不行了!”暗衛(wèi)抱起還處于昏迷中的錢朵兒,焦急的跑到錢興身邊。
“朵兒!”一聽錢朵兒出事,錢興便什么也拋在腦后了,“煉藥師呢!煉藥師呢??!”
他從暗衛(wèi)手里抱過錢朵兒,大發(fā)雷霆。
“先讓老夫給朵兒看一下吧。”甄老兼修過治愈術。
他主動請纓。
“好,麻煩甄叔了?!卞X興將錢朵兒放到床上。
甄老運轉神力,撫平錢朵兒體內(nèi)殘留的惡魔氣息。
惡魔氣息霸道而又狂亂,在錢朵兒體內(nèi)不斷的破壞。她的臟器,血管,通通被擠爆了,皮膚不斷的往外滲血。
看起來慘絕人寰。
錢興恨不得親自替錢朵兒受苦:“朵兒……”
煉藥師趕到,可他也只能暫時的緩解一下錢朵兒的痛苦,沒辦法根治。
“庸醫(yī)!”錢興一腳給煉藥師踢飛,“治不好朵兒,你也不用活了!”
煉藥師嚇得臉色慘白,直接跪倒在地:“家主,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沒這個能耐??!朵兒小姐體內(nèi)的毒……前所未見??!”
“爹爹,那位高僧或許有辦法。”錢大小姐提議。
她想在錢興面前表現(xiàn)一下。
未曾想,卻挨了一巴掌:“用你說!老子不知道嗎?高僧都走了,誰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能找到他嗎?嗯?!”
錢大小姐被打的很是委屈,可她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捂著臉暗自抹淚。
在錢興看不到的角度,她眼神淬了毒似的。
爹爹,你永遠是那么的偏心!不過沒關系,她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