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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把頭蘇醒

在清源花園住的那幾天,這女孩時常對我冷嘲熱諷,有時說我盜墓賊不得好死,盜墓賊蹲監(jiān)獄,反正就是嘴臭沒教養(yǎng),都是讓她爸慣的。

我現(xiàn)在有求于趙宏星,也不敢罵她打她,有苦說不出。

把頭病情好轉(zhuǎn)傷口逐漸愈合,左醫(yī)生說可能近期會醒來,要是醒來不出什么大問題,剩下的就是慢慢調(diào)養(yǎng)了。

這天晚上九點多,趙宏明告訴我事情有線索了,是關(guān)于紅姐的。

他道:“這幾天沒閑著,當(dāng)晚旅館的監(jiān)控錄像是人為故意破壞的,不過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查,果真趕在警察之前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p>

他讓我看了一段監(jiān)控,那時候監(jiān)控很模糊,電腦也是大頭電腦,趙宏明讓人把監(jiān)控刻到了一張光盤上,是用vcd接著電視機(jī)播放的。

當(dāng)晚旅館院里恰巧停著一輛雪鐵龍,這段監(jiān)控被雪鐵龍行車記錄儀拍了下來。

電視里播放的錄像顆粒感很強(qiáng),記錄上顯示的時間是那天晚上12點15分。

出來了,有人了,是紅姐!

旅館院里沒開燈,錄像里紅姐自顧自的走到蘋果樹前,抬頭一直在往樹上看。

因為行車記錄儀角度問題,看不清樹上有什么東西,也錄不到聲音。紅姐大概看蘋果樹看了三分鐘,忽的,屏幕一閃。錄像中出現(xiàn)了一只鳥兒,鳥眼睛在錄像里閃著點點綠光,和老板娘說的一摸一樣,十分詭異。

我騰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電視屏幕,手都在發(fā)顫!

這鳥我之前見過,是一只純白貓頭鷹!剛才就落在蘋果樹上!

紅姐抬頭看的壓根不是什么蘋果樹!她看的是樹上的貓頭鷹!

是那個女人....長/春會的那個女人......

之前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紅姐自己說肚里吞了指兒金,聽到鳥叫后會被人控制精神,從飛蛾山出來我們把這事兒忘了!

我額頭出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是那個女人來了香/港,那小綹頭很可能也沒死,把頭炸了山洞,這伙人出來后追著我們到了香/港。

換句話說,這極有可能是長/春會的報復(fù)!

“小子,你怎么了?”看我坐立不安,趙宏明問道。

我心里一直對自己說冷靜,冷靜,越是這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深呼吸一口,我看著趙宏明道:“趙先生,我已經(jīng)知道背后之人是誰了。”

“哦?”趙宏明挑眉道:“雖然很奇怪,但你不會說兇手是這只鳥吧?”

我問他有沒有聽說過長/春會。

趙宏明想了想回話說:“知道有三聯(lián)會,小刀會,長/春會是哪的?”

我告訴他長/春會是內(nèi)地的一股人,可能扎根在東北長/春,會內(nèi)有很多厲害人物,把頭受傷是長/春會對我們團(tuán)伙的報復(fù)。

趙宏明翹著二郎腿,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

過了幾分鐘,他開口道:“看來事情比我想的復(fù)雜啊,在沿海地區(qū)我能說上話,內(nèi)地幫不上忙,我趙某人并不想牽扯進(jìn)你們和什么長/春會里,你知道吧?”

我道:“那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

他道:“要是這個長/春會真像你說的那么牛逼,我收留你們,不擺明了和人作對?我趙某人是愛財,但我更不想冒這個風(fēng)險?!?/p>

“針對目前情況,我?guī)托∽幽阆肓藘蓷l路,第一,等你老大醒了,我安排船把你和你老大送回去,回去后你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我把你老大撈出來花了70萬,你記住這件事?!?/p>

“第二,咱們劃清界限,看在之前共事的面子上,我可以再收留你三天,三天后,不管你老大醒不醒得來,你都得搬出去,對外你不能報我宏星的名號,明白了嗎?”

“就這兩條路,你考慮考慮吧。”他說完就走了。

這天晚上我一夜沒睡,失眠了。

把頭重傷,紅姐和大哥失蹤,長/春會追著報復(fù),我們團(tuán)伙這趟來香/港沒掙到錢,已經(jīng)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趙宏星說的條件我不得不答應(yīng),長/春會追來了,我一個人根本對抗不了,我連保護(hù)自己的本事都沒有,更別說保護(hù)把頭了。

我只能選擇離開,去找一個能保護(hù)我和把頭的人。

當(dāng)初乞丐劉說過,若是遇到了難處,可以去河北邯鄲的趙王賓館找他幫忙,這事兒我一直記著。

我把決定離開的想法告訴了趙宏星,他說沒問題,會盡快幫我安排。

李爭和他老師想要那瓶藥,但他們算盤落了空,那天回去后我留了個心眼兒,沒把那瓶藥放自己住的房間里,這事兒我一直保密,沒有人知道,我偷偷藏到了報亭老板那里。

不幸中的萬幸,在確定離開行程的前一天,把頭終于醒了,雖然還很虛弱,但把頭神智清晰,也能說話。

我紅著眼問把頭你感覺怎么樣,是不是紅姐下的手。

把頭靠枕頭上虛弱的說:“云峰,我知道,那不是小紅?!?/p>

“沒錯把頭,那個人不是紅姐,是長/春會的人。”

把頭閉上眼睛,回憶道:“小紅說支票由她先幫忙保管,那晚我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只是沒想到.......哎?!?/p>

把頭問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告訴把頭想去邯鄲找乞丐劉幫忙。

“嗯,”把頭點頭說:“目前來看也只能這樣了,乞丐劉曾欠我人情,這人信的過,云峰,你安排那位趙老板和我見一面吧,于情于理,我們應(yīng)該感謝此人?!?/p>

我說好,把頭你安心休息,我來安排。

關(guān)上房門,那女孩正在屋里擺弄假花,我問她:“喂,你爸去哪了,我有事兒找他?!?/p>

女孩頭也不回的說:“你算老幾,我憑什么告訴你?!?/p>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小姐!小姐!”正在這時,趙宏星司機(jī)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jìn)來。

“怎么了李伯?”女孩問。

李伯臉鐵青,他喘著粗氣道:“走,趕快離開這里,你父親出事了!”

“咣當(dāng).....”花瓶摔碎,女孩顫聲問:“李伯....你什么意思,我爸怎么了??”

“船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就走,什么東西都別帶,”李伯抹了抹把臉上的汗,急聲道:“趙先生他......”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