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趙以安那一長溜的自我介紹說完。
原本熱鬧的體育場內(nèi)驟然安靜下來。
人們看著臺上的趙以安,先是懵逼,隨后就回過神來,尖叫一片。
“666!”
“這介紹認(rèn)真的嗎?哈哈哈,還是你會玩?。 ?/p>
“這么一對比,還是我趙哥厲害啊,什么國術(shù)亞軍,什么榮譽稱號,都多余了!懂不懂高木區(qū)刑警大隊重點合作伙伴的含金量??!”
“你說的含金量,是瘋狂倒霉,三天兩頭就進局子里做客嗎?”
“怎么?這難道不算?放眼整個農(nóng)大,你看有誰能像我趙哥這樣,把刑警大隊當(dāng)家一樣進,最后卻屁事沒有的回來上學(xué)?”
“嘶,你別說,還真別說,確實沒人能做到,趙以安牛逼嗷!”
“制服殺人犯,生擒鱷魚我能夠理解,但這個荒山一挑六是啥情況?有懂的老哥說說嗎?”
“聽說是前段時間趙以安去山上玩的時候做的事,據(jù)說啊,據(jù)說,九月末突然出現(xiàn)的軍車,就跟這件事有關(guān)!”
“臥槽!這么牛逼?”
“我宣布,這場挑戰(zhàn)我趙哥已經(jīng)贏了,希望季伶不要不知好歹,趕緊投降!”
“哦?這還沒打,怎么就贏了?”
“你看,趙以安是武者,季伶也是武者,但趙以安年輕,此為一勝。趙以安一勝,季伶零勝,此為二勝。趙以安二勝,季伶零勝,此為三勝。有此三勝,縱季強,亦可敗之!”
“臥槽!雷!”
“.......”
因為趙以安那有些抽象的自我介紹。
人們的情緒紛紛被調(diào)動,一時間,口哨聲,笑聲,不絕于耳。
本以為季伶這些榮譽很唬人,但也確實不一般,可當(dāng)趙以安說出這番成就后,季伶的榮譽似乎也就那樣了。
平平無奇?
臺上。
季伶此刻也有些發(fā)愣。
她自十歲練武,迄今為止快二十年了。
挑戰(zhàn)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像趙以安這樣自我介紹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不過她卻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
因為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rèn),那就是趙以安的成就都是實戰(zhàn)得來的……
與此同時。
體育館門口。
剛剛來到這里的鐘予茉,恰好也聽到了趙以安的自我介紹。
忍不住搖頭失笑。
這般奇怪的發(fā)言,還真是趙以安一貫的作風(fēng)!
看著臺上的趙以安,鐘予茉想了一下,隨即把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道:“趙以安,加油!”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趙以安扭頭看去,見鐘予茉竟然找了過來,便比了個OK的手勢:“我盡快?!?/p>
“好的,加油哦!”
鐘予茉點頭,隨后就走到一旁,靜靜看了起來。
而鐘予茉這一聲悅耳的加油,自然也傳遍了體育館。
“臥槽,有美女在給老趙加油!”
眾人紛紛循聲看去,在看到鐘予茉那張與季伶不分伯仲,但更顯年輕與青春的容顏后。
在場的男生紛紛一愣。
隨后回過神來,酸的一塌糊涂!
“不是哥們,這什么情況???怎么趙以安的身邊有這么多妹子???”
“而且這些妹子長得還一個比一個好看!”
“最關(guān)鍵的難道不是這些妹子都是主動找的他嗎?”
“兄弟,別說了,越說越難受了!”
“不是,他憑什么呀!”
人們表示羨慕嫉妒恨。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
此刻,趙以安怕是已經(jīng)被他們挫骨揚灰。
而也是在人們的議論聲中。
臺上。
和鐘予茉說完話。
趙以安斂起臉上笑容,看著眼前的季伶,眼神銳利。
“大家都很忙,便不要浪費彼此時間了,如何?”
“正合我意!”
季伶冷哼一聲,隨后后退一步,扎開馬步,擺出岳氏連拳的起手式。
見此狀,趙以安沒有托大,同樣后退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霎時間,體育場內(nèi)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戰(zhàn)斗,要開始了!
意識到這點,先前正在爭論的人們紛紛閉上嘴巴。
身體不自覺的微微前傾,眼睛睜大。
認(rèn)真的看著臺上情況。
而在體育館的一個隱秘角落里。
周元德在得知季伶的實力后,很是驚訝。
忍不住掏出手機,道:
“@岳氏連拳岳陽,老東西,你藏得夠深啊,我看你那徒弟今年才二十七八,竟然就是一流武者了?”
如果是在古時。
二十七八歲的一流武者,估計不會引起多大震撼。
但這是現(xiàn)代,科技發(fā)達,法律森嚴(yán),早已沒人刻苦練武,當(dāng)然也沒有了很多實戰(zhàn)搏殺的環(huán)境。
在這個科技時代里,四五十歲沒能成為一流武者的人都一抓一大把。
季伶在三十不到的年紀(jì)便有如此實力,稱其為天才,毫不為過!
見此消息,遠在京城的岳陽微微一笑,回道:
“嗐,主要是這丫頭比較忙,公司里的事很多,經(jīng)常出差,這才使得她跟我練了十多年,卻還只是區(qū)區(qū)一流武者,讓各位見笑了?!?/p>
此話一出。
形意拳周元德:“......”
八卦掌張月明:“......”
黑龍十八手陰連山:“狗東西,凈裝逼,你怎么不上天呢!”
岳氏連拳岳陽:“你看,又急,我怎么就裝逼了?咱們怎么說也是古國武術(shù)圈的泰斗,有個不到三十就一流武者的徒弟很正常吧,該不會有人當(dāng)師父這么多年,卻連一個一流武者的徒弟都沒教出來吧?”
話音落下。
東苝陽沈。
陰連山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看了看武館內(nèi),那跟著自己練了二十來年,卻還沒有晉級到一流武者的二愣子徒弟。
又看了看岳陽在群里發(fā)的消息。
“艸!”
陰連山:“@岳氏連拳岳陽,狗東西,今天十二點,陽沈紅番區(qū),個人競技,誰不來誰孫子!”
岳陽:“滾你大爺,還陽沈紅番區(qū),你咋不說來京城跟我碰一碰!”
張月明:“不到三十歲的一流武者,怪不得老岳這么自信,話說起來,老周,你想收徒的那人是啥實力???”
周元德:“二流武者!”
陰連山:“二流武者?我尋思這也妹多強啊,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周元德:“至于?我要是說,他從接觸武術(shù)開始,只練了半個月呢?”
此話一出。
霎時間,群里一片死寂。
而在西山的一個武館里,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子噴出一口茶水。
他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拿著手機,不敢置信道:
張月明:“老周你在開玩笑嗎?半個月,二流武者?他媽的張三豐的修煉速度都沒有這么快吧!”
見此狀,周元德并不意外。
因為當(dāng)他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在九月十九號之前,趙以安都還只是個普通人。
直到九月二十號,趙以安意外接觸武術(shù),并且直接利用武術(shù),擒住了一個殺人犯后。
周元德的震驚,一點都不比張月明少。
不過這種事并不好解釋。
畢竟,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竟然有人能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就修煉到二流武者。
這終情況,自古至今都不存在。
因此,面對張月明的質(zhì)疑,周元德只是道了句‘不信就算了’。
隨后便將手機收起,看向臺上,一臉期待。
季伶是一流武者,對上趙以安這個二流武者,不管怎么看,都穩(wěn)操勝算。
只要她能夠戰(zhàn)勝趙以安。
挫一挫趙以安的銳氣。
到時,他便能借此,將趙以安收入麾下!
想到這么一位天賦異稟之人將要傳承自己衣缽,并且將其發(fā)揚光大。
周元德的內(nèi)心激動無比。
而也是在他的注視下。
臺上。
隨著一陣清風(fēng)拂過。
趙以安和季伶二人結(jié)束僵持,同時朝著對方殺去!
岳氏連拳,白蛇吐信!
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兩人初次交鋒,季伶便用上了殺招!
手化爪,四指并攏,猶如蛇頭,直勾勾的朝著趙以安的雙眼打去。
此招若是擊中,輕則致盲,重則瞎眼。
當(dāng)然,點到即止,畢竟只是切磋。
“喝!”
看出其意向,趙以安手上動作頓時一變。
左手抬起。
“嘭!”
一聲悶響,趙以安直接將她功來的手擋下。
手一翻,化爪,將季伶小臂扣住。
同時欺身上前,左手回拉,右手化拳,用力揮起。
“這是...開天門!”
見此狀,季伶瞳孔一縮。
此招極為兇狠,共有兩式。
一式開天,一式開門!
開天,是用拳頭將下巴打起。
開門,則是在開天的同時,手肘定向胸腔。
殺招!
“不愧是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武者?!?/p>
季伶不敢大意,連忙挪動身形,轉(zhuǎn)至趙以安的左側(cè)身后,將這一招避開。
但她自己也不好受。
因為右手被趙以安的左手死死扣住,這使得她在轉(zhuǎn)身時,那被死死箍住的右手也在趙以安的手里轉(zhuǎn)了一圈。
季伶對著趙以安的側(cè)身一掌拍出。
趙以安沒有硬接,松開手,后退一步。
季伶這才將手收回,定睛看去。
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已然多出五條猩紅劃痕!
也多虧她是一流武者,早已將自身皮膚練好。
也就是速成的銅皮鐵骨里的‘銅皮’。
不然的話,這一下,出現(xiàn)在她手臂上的恐怕就不是五條猩紅劃痕了,而是五條血痕!
“真狠!”
季伶揉了揉手臂。
趙以安則不當(dāng)回事,至于憐花惜玉那更是扯淡。
眼見季伶再次殺來,趙以安在心中暗道一句來的好,隨后沖上前,與其展開搏殺。
大漠駝飛,罹中虛變,樓蘭摘盔...
趙以安打出的每一拳都迅猛無比。
招招都是奔著要害而去。
別說是常人了,就是他最初在學(xué)臨街遇到的那個持刀殺人犯,在他這套猛攻下,也要被打的不省人事。
但季伶沒有。
作為武者,而且還是比趙以安實力更勝一籌的一流武者。
她雖然只發(fā)揮出來了二流武者的實力。
但其他的,可還是一流武者的水準(zhǔn)。
再加上她經(jīng)驗豐富,變招、拆招、識招的速度更快,因此,面對趙以安的進攻,季伶不禁不慌,甚至還能在反制的時候,找準(zhǔn)空擋,對趙以安發(fā)起攻擊。
當(dāng)然,她發(fā)起的攻擊,也被趙以安給反制了。
趙以安雖然經(jīng)驗少,但奈何實戰(zhàn)經(jīng)驗多,練武不過半個月,但心驚動魄的場面沒少見,所以心理素質(zhì)非一般。
再加上經(jīng)常獻祭氣運所獲得的頓悟,讓他的武學(xué)天賦一直很夸張。
一時間,兩人打的有來有回,可謂是拳拳到手,都沒留手,肢體碰撞的強烈度不斷發(fā)出悶響。
身形輾轉(zhuǎn)騰挪更是快的讓人目不暇接,頗有一種《一個人的武林》里封于修與夏侯武對決的既視感。
而觀眾席上。
人們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驚呼連連。
“臥槽,這就是武者之間的對決嗎?也太精彩了吧!”
“好樣的老趙!精神點,別丟份!”
“見招拆招,拳拳到肉,真是過癮啊!”
“好刺激,好刺激,難得能親眼看到武者之戰(zhàn),這回就算是死了,也值回票價了口牙!”
“對,我要看的就是這個!趙以安,給我把這個女人按在地上狠狠打吔,讓她見識見識我們農(nóng)大男人的力量!”
“季姐一定要贏??!把趙以安打至跪地,逼迫他做你的星奴隸??!”
“TMD!毛蟲!這么好想象力干什么?”
“臥槽!你們什么鬼?看個比賽把自己原型看出來了?怎么一個比一個顛?”
“不夠勁!不夠勁!不夠勁??!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
臺下,人聲鼎沸。
學(xué)生們被那拳拳到肉的狂野戰(zhàn)斗所感染,腎上腺飆升,一個個都變成了嗜血觀眾!
臺上。
“嘭!”
“嘭!”
兩聲悶響先后傳來。
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對戰(zhàn)后,季伶和趙以安終于是抓住了機會,攥緊拳頭,狠狠給了對方一拳,但同樣,他們也各自負(fù)傷。
兩人紛紛后退三步。
感受著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季伶忍不住到抽一口涼氣,看著趙以安,暗道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最初交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不對。
趙以安雖然是二流武者,但其力量奇大無比!
這使得自己的進攻,每一次都被對方已絕對的力量給化解。
而眼下,在承受了趙以安的一拳后。
這種感覺就更為明顯!
武者有三練。
煉力,煉皮,煉骨。
俗話說‘銅皮鐵骨,骨力如針’,便是如此。
它們分別對應(yīng)著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以及一流武者。
季伶雖然初入一流武者沒多久。
但她的骨頭也得到鍛煉,比之之前強橫不少。
可現(xiàn)在,在挨完趙以安這一拳后。
卻隱隱有些要骨裂的架勢。
這十分的不可思議!
“怪不得周泰斗會對他如此重視!”
季伶暗道,心理驚嘆,此刻頗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本是壓低實力,以二流對二流,但現(xiàn)在看來,同境界根本打不過。
不過季伶倒也不扭捏,坦言道:“怪不得你敢出言不遜,的確是有本事,二流以內(nèi)我不如你。既如此,我不再留手,以一流水準(zhǔn)會會你,不知可敢?若不敢,今日就作罷?!?/p>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rèn),但事實就是,如果自己再以二流武者的水平和趙以安打下去,最后,必敗無疑!
聞言,趙以安哈哈一笑,絲毫不懼:
“一流武者?正合我意!”
“正好,我也熱身完畢了,就讓我看看一流武者,到底跟我有什么區(qū)別吧!”
說罷,趙以安毫不避諱的抓起身上的衣服,一把脫下。
頓時,那精裝的腱子肉和六塊腹肌頓時顯現(xiàn)出來。
“帥!”
場內(nèi)坐臺上頓時爆發(fā)出一片歡呼聲。
而沒了衣服的束縛。
趙以安也感覺自在束縛了不少。
打到現(xiàn)在,趙以安還沒發(fā)揮全力,而對方現(xiàn)在不再壓制實力,那自己也該拿出這些日子所練就的真本事了!
同時,趙以安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對勁的點。
系統(tǒng)給出的境界劃分,似乎不太對。
因為自己初入二流的實力,好像和現(xiàn)實中二流武者不對等。
“難道系統(tǒng)的境界,和現(xiàn)實的不一樣?但是名字一樣,怎么回事?”
趙以安有些懷疑,決定全力測算一下這境界。
他活動了一下身上的肌肉,目如虎視,死死的盯著季伶,然后……
“嘭!”
兩人不約而同的發(fā)起進攻。
霎時間,一拳一掌碰在一起。
真正的較量,才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