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系統(tǒng)的武學境界和現(xiàn)實的武學境界存在區(qū)別,但暫時還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和細節(jié)。
趙以安不著急走了。
他看著季伶,將問題拋回去:
“你覺得我是什么境界?”
“一流武者!”季伶脫口而出。
話落,她又沉吟了一下:“不對,應(yīng)該是大師...也不對,一流武者的巔峰,還是...”
季伶的腦子很亂。
經(jīng)過剛才與趙以安的戰(zhàn)斗。
她很確定趙以安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但問題就在于,趙以安的實力比自己強,可他卻并沒有施展出符合他境界的能力。
整場戰(zhàn)斗打下來,除了秘宗拳還有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樁功外。
就只剩下那突然變成淡金色的肌體!
像那一流武者的練骨。
大師武者的煉勁。
他通通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已知信息實在是太少。
使得季伶無法推斷出趙以安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實力。
反觀趙以安。
他的心中已有明數(shù)。
如果之前就還只是猜測的話。
那么現(xiàn)在,在聽到季伶的這番話后,趙以安已經(jīng)可以篤定,系統(tǒng)給出來的武學境界,與現(xiàn)實的武學境界不符!
“初入二流武者就等于是現(xiàn)實中的一流武者,那如果二流武者的巔峰,是不是能匹配世俗境界里的大師?”
“嘖,差距還真是懸殊!”
“不過這倒也讓我放心了不少!”
趙以安喃喃道。
之前他還尋思,自己才二流武者,便已經(jīng)可以下河擒鱷了。
那些比自己強的,豈不個個都是人形高達?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非如此,自己只是一個個例罷了。
同時,趙以安也不禁去想,自己如今不過才初入二流武者,便與世俗的一流武者不相上下。
那要是成了一流武者呢?
豈不是都能干翻世俗武術(shù)界的宗師了?
“或者說,系統(tǒng)境界如果當真是高武的話,那會不會是翻倍提升的?絕對不止是越一級這么簡單!”
就在趙以安思考的時候。
一旁。
見自己說完遲遲沒有回應(yīng),季伶雖搞不懂這是為什么。
但此刻,她心中積攢的那些困惑卻并不支持她想太多。
季伶忍不住問道:“趙同學...不,趙先生,我聽說,你從接觸武術(shù)到現(xiàn)在,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是嗎?”
聞言,趙以安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是,不行嗎?”
“當然可以!”
季伶連連點頭。
如果是在開打前,她不知所謂,說其有問題也就算了。
但現(xiàn)在,她都被趙以安打了一頓,見識到趙以安的恐怖實力了,她哪兒還敢說趙以安有問題。
“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你這么有天賦,為什么不來武術(shù)圈的科班學習一下?前景一定會更加廣闊?!?/p>
季伶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聞言,趙以安撇了撇嘴。
他還以為季伶是要說什么,搞了半天,竟是這事。
“沒興趣!”
趙以安直言,自己系統(tǒng)境界都以高武論了,還去個雞毛武術(shù)圈。
季伶一愣:“為什么?”
“以你的天賦,只要稍加專業(yè)的學習一下,未來定然前途無量!”
在她看來,趙以安沒有師承,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掌握如此實力。
足以見得其天賦之恐怖,可謂古今無二!
季伶實在是想不通趙以安為什么會拒絕。
而趙以安,則是耐心聽完了季伶的話后,默默的看著她,面色平靜:“說完了?”
“說完了。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最有幫助?!?/p>
“不,只是因為我戰(zhàn)勝了你而已。”
趙以安不為所動,他抬頭看了看體育館里的人。
“我戰(zhàn)勝了你,所以你覺得我天賦好,才會對我說出這種話。”
“但我要是沒戰(zhàn)勝你,你還會說嗎?你只會認為我銳氣過盛,不屑于國術(shù)圈。”
季伶頓時啞然,嘴巴張了又張,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以安沒有譏諷也沒有嘲笑,只是轉(zhuǎn)身朝著臺下走去。
“趙……”
在即將下去的時候,他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背對季伶道: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對武術(shù)圈沒興趣嗎?”
“因為我足夠強?!?/p>
“只要我能敗盡天下,自有武道大儒為我辯經(jīng)!”
話音落下,趙以安不再停留,大步離開了體育場。
“嘩—”
也是在他離開后,體育場炸鍋了。
農(nóng)大的學生們回過神來后,一個比一個亢奮。
“臥槽,牛逼!”
“狂,實在是太狂了,敗盡天下,自有大儒為我辯經(jīng),他媽的,他是怎么能說出這種話的?!”
“不愧是我同學嗷!就是牛逼!”
“誒,不就打贏了一個女人嗎,他怎么還裝起來了呢?”
“打贏一個女人?還不就是?好家伙,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正好人還沒走呢,你也下去打打一個,你看她不把你屎都給你打出來!”
“那要是沒打出來呢?”
“算他拉的干凈!”
“......”
觀眾席上,人們議論紛紛。
而臺上,季伶站在那里,反復念叨著趙以安的話,有些失神。
“敗盡天下,自有武道大儒為我辯經(jīng)……”
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體育館的,只知道回過神來時,陽光格外的刺眼。
她想不明白太陽為什么會這么的亮。
就像她想不明白趙以安明明自學,為什么會這么強,這么自信?
“沒事吧?”
看到季伶就這么愣愣出神,周元德連忙走過來,一臉關(guān)切道。
他只是想讓季伶過來挫一挫趙以安的銳氣而已。
卻沒想到,趙以安竟然這么的變態(tài)。
那一身武藝,連身為一流武者的季伶都不是其對手。
并且還被趙以安給反手教育了一番。
這到底是誰挫誰的銳氣?
季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謝周老關(guān)心,我還好。”
“真的嗎?”
“真的。”
“那就行,別氣餒……人和人,的確沒法比?!?/p>
周元德松了口氣,有心安慰,但這話出口后怎么聽都不對。
武者,最講究的就是念頭通達,武心通明。
要是經(jīng)此一戰(zhàn),季伶被打的心境出現(xiàn)問題,岳陽那老家伙怕是能直接從京城殺來,把刀架他脖子上,管他討要說法。
然而他才剛放松沒多久。
季伶的下一句話,就又讓他警惕起來:“周老,您知道趙以安去哪了嗎?”
聞言,周元德眉頭一皺:“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想跟他道個歉?!?/p>
季伶誠懇道。
她今天一聲不吭就找到趙以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公開挑戰(zhàn)趙以安。
這事辦的很糙。
完全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感受。
因此,她想要正面跟趙以安道個歉,
得知其目的。
周元德點點頭。
他還以為這丫頭是不服氣,準備再找趙以安做過一場。
原來是這樣。
“我知道,跟我來吧?!?/p>
周元德道。
隨后便往前走去。
季伶默默跟上。
不多時。
兩人便在校門口,追上了那和鐘予茉一同離去的趙以安。
“趙小友,請留步!”
周元德大喊一聲。
聞言,趙以安扭頭看了一眼。
在見到周元德跟季伶一同出現(xiàn)后,他并不意外。
早在季伶說她是因為自己瞧不上武術(shù)圈,所以來挑戰(zhàn)自己的時候。
趙以安就意識到,這件事,絕對跟周元德有關(guān)。
畢竟迄今為止,他接觸過的武者只有兩人。
一個是季伶,另一個,便是周元德。
但季伶是今天才見的面。
因此,自己瞧不上武術(shù)圈這件事是從誰嘴里泄的密,這不言而喻。
趙以安站定腳步,看著二人:“咋了老周,有事?”
季伶上前一步,看著趙以安,誠懇道:“非常抱歉,趙先生,今天我不打任何招呼就過來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對你造成了困擾,非常抱歉?!?/p>
對此,趙以安沒有反應(yīng),只是看著旁邊的周元德。
見狀,周元德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穿幫,訕訕一笑,道:“不好意思,趙小友,老頭子我昏頭了,竟然鬧出了這樣的事,額...”
“十萬!”
看出周元德這個老頭子想要扯皮,趙以安不給其機會:“十萬塊,這事就這么過去,你要是繼續(xù)扯皮,以后咱們就都別聊了?!?/p>
獅子大開口。
趙以安沒有給他留有半點周旋的余地。
因為這都是周元德應(yīng)得的。
今天之事全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趙以安實力強勁,對標的是高武。
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在農(nóng)大顏面掃地,淪為笑柄。
趙以安沒有直接給他甩臉子,扭頭就走,已經(jīng)是看在對方指出了自己的問題,讓自己了解到站樁功的份上。
不然的話,今天的事,別說緩和了。
沒有變成仇人,不死不休,那都算趙以安尊老愛幼。
聞言,周元德臉色一變。
顯然是沒想到趙以安竟然會是這個答復。
但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畢竟今天這事,他的確理虧,怨不得別人。
要怨,也只能怨他當時被沖昏了頭腦,竟然答應(yīng)了這么一個餿主意。
“VX還是支負寶?”
周元德深吸一口氣,陪笑道。
如果沒見證今天這起戰(zhàn)斗。
聽到這么不講道理的要求,他估計會扭頭就走。
但他見到了。
并且發(fā)現(xiàn)趙以安強的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與其交惡絕對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因此,經(jīng)過考慮,周元德選擇破財消災(zāi)。
當然,最主要的是,周元德還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咨詢,想要求教!
“支負寶吧?!?/p>
趙以安掏出手機,打開收款碼。
隨著‘?!囊宦?。
手機傳來錢款到賬的提示后。
趙以安心中顫了顫,他就開個玩笑,懟一懟老周而已,你這老頭是真給啊?
給就算了,真給這么多???
你到底有多少養(yǎng)老金??!
果然還是老年人有存款……
趙以安佯裝淡定的點了點頭,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隨后轉(zhuǎn)過身去就要離開,免得這老頭后悔。
周元德見狀一愣:“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能有什么要說的?”趙以安反問。
“我給了你十萬啊!”周元德道。
“那不是你活該嗎?”趙以安又問。
這兩句話一出,直接把周元德嗆的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咬牙道:“你不說我說行了吧,你之前跟季伶切磋的時候,怎么突然就皮膚變色,變成淡金色了?”
聞言,趙以安默默地掏出手機,打開收款碼:“一萬?!?/p>
“不是,這也要錢?”
周元德嘴角一抽,剛才老夫不都給你十萬了嗎?咨詢費不包在里面的?
但想到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他要是不搞明白,今晚都睡不著覺。
于是掏出手機,掃了一萬過去。
錢款到賬。
趙以安更加驚訝了,這老頭絕對不止是退休這么簡單,家里百分百有產(chǎn)業(yè)。
薅羊毛薅對人了。
以后就指著這老頭坑了。
趙以安言簡意賅道:“因為我突破了二流武者!”
“所以呢?”周元德追問。
趙以安默默掏出手機:“一萬?!?/p>
周元德眼珠一瞪:“不是,合著你這是回答一句話就要一萬?”
趙以安沒有吭聲。
見此狀,周元德咬著牙又掃了一萬。
趙以安點頭:“是的!”
此話一出,周元德頓時懵了,“誒不是,臥槽,你小子,他媽的這也算?”
趙以安沒有吭聲,又雙叒掏出手機。
周元德眼皮一跳。
就這樣,來來回回,直到周元德花了五萬,眼瞅馬上要急眼了。
趙以安感覺差不多,這才開口道:“因為我突破了二流武者,所以我的皮膚才出現(xiàn)了這樣的變化,這應(yīng)該就是我煉皮的特征,銅皮鐵骨你作為大師不可能不知道吧?至于為什么是淡金色,說實話……俺也不知道?!?/p>
“你不知道?”周元德聲音猛然提高兩個度。
“對,我不知道,畢竟我是自學啊,我全瞎幾把練的?!?/p>
趙以安如是道。老周一聽也有道理。
瞎幾把練,能練成這樣,也他娘的是個千古無二的奇才了。
“但想來,應(yīng)該跟我的樁功有關(guān)系!”
趙以安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也是他的猜測,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但話音落下,周元德眉頭皺起,輕咦一聲:“樁功?”
他的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趙以安和季伶搏斗時,中間休息時擺出的奇怪樁功。
起初,周元德以為趙以安那是瞎幾把練的,沒當回事。
但現(xiàn)在聽趙以安這么一說,他的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那奇怪的樁功,難道這么厲害?”
“請問你這樁功叫什么名字?從哪學的?”旁邊的季伶忍不住開口道。
練完后皮膚變成淡金色,完全脫離了人體科學,不是淤青色,也不是氣血色,這樁功也太神奇了吧?
聞言,趙以安這才注意到她。
剛才光顧著薅周元德這個主犯的羊毛,差點忘了這個從犯。
“五萬!”
趙以安掏出手機,再度開啟收費回答。
如此財迷的一幕,看的眾人眼角直抽抽。
不過季伶也是個大戶家庭,這點錢對她來講都不算事。
很爽快的將錢掃過去。
趙以安道:“這部功法名為抱丹站樁功,至于它的來源...則是我研讀道家經(jīng)典后,自創(chuàng)的!”
他本來是想說這個抱丹站樁功來源于動漫。
但想到這么說了,眾人根本不會信,還會繼續(xù)追問,很是麻煩。
因此,趙以安便改了個說法,將抱丹站樁功,改成了自己的自創(chuàng)。
當然,這么說其實也沒什么不對。
畢竟他只是借了一人之下中抱丹站樁功的一個概念,那具體的修煉內(nèi)容,那都是他自己通過道家典籍,結(jié)合系統(tǒng)外掛,自行琢磨出來的。
而且,動漫里的東西本身就是虛擬的,自己練假成真,可不就是自創(chuàng)嗎?
聞言,不管是季伶也好,還是周元德,鐘予茉也罷。
都呆滯原地。
自行琢磨出來一門樁功,并且這個樁功效果還這么好?
這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