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都能成為趙以安的追隨者?!?/p>
“唯獨你季伶不能??!”
周元德很是頭疼。
季伶何許人也?
那可是岳氏連拳的第十九代傳人,偽宗師岳陽的親傳弟子。
同時,她的家世也極其不凡,母從商,父從政。
在京圈算小有名氣。
而就是這樣,卻對趙以安如此態(tài)度,上趕著要追隨趙以安。
就算他周元德能夠理解,其他人也理解不了??!
“季丫頭,還是算了吧!”
“這些日子你在趙以安身上耗費了多少心血了?”
“你可知你家里什么反應(yīng),你師父是什么反應(yīng)嗎?”
“收手吧!”
周元德苦口婆心的勸道。
季伶眼皮一抬:“您不說,我都差點忘記此事了!”
隨后就掏出手機,找到他師父的VX,寫了起來。
見此,周元德還以為季伶終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摸著胡子,剛要欣慰一笑。
然而嘴還沒有咧開,周元德好奇的往季伶手機上一看,頓時一哆嗦,好懸沒把胡子給揪下來。
只見在季伶和岳陽的聊天框里。
季伶編輯了一條消息,發(fā)了過去。
“師父,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要追隨趙以安,年前可能不回京城了,忽念!”
“臥槽!”見此一幕,周元德驚呼一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季伶:“傻丫頭,合著你忘了的就是這回事?”
季伶點了點頭。
然后果斷無視了岳陽發(fā)來的三個問號。
點開了她的家族群。
看著群里,那正在跟姥爺交流游戲技巧,解釋亞索連招是什么的哥哥。
季伶編輯消息,發(fā)了過去:
“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哥哥,我終于明白我這些年如此刻苦練武,為的是什么了!”
“公司您們以后就交給哥哥打理吧,忽念!”
此條消息一出。
周元德已經(jīng)麻了。
而季伶的家族群,此刻也直接炸開鍋!
他們都懵逼了!
紛紛納悶,這個趙以安,到底是誰?!
季云(哥哥):“@季伶,妹妹,你啥意思?哥哥我之前得罪你了?為什么要這么坑害我?”
季正志(爸爸):“@季伶,伶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你為什么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項淑慧(媽媽):“@季云,混小子,你什么意思?你天天就知道玩,伶伶愿意把公司交給你打理,我都沒說不樂意呢,你先不樂意上了?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沒了!”
項淑慧(媽媽):“@季伶,伶伶,你先別這么著急就做出決定,你先告訴媽媽,這個趙以安是誰?他是你喜歡的人嗎?家庭怎么樣?”
爺爺:“伶伶要成親了?這是啥時候的事?什么時候辦席?。俊?/p>
奶奶:“老頭子,瞎說什么呢,一天到晚亂點鴛鴦譜,伶伶今年才二十三,成什么親!”
姥爺:“親家母,你記錯了,伶伶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八,快三十了。”
奶奶:“什么?怎么不知不覺,伶伶就這么大了,誒呦,那是該結(jié)婚了,女婿是這個叫趙以安的小伙子嗎?他是誰?。渴裁磿r候領(lǐng)家里來,讓奶奶看看啊?!?/p>
姥爺:“1。”
“+1”
群里議論紛紛。
都是對季伶這個決定的不解,以及對趙以安的好奇。
見此狀,季伶也解釋道:
“趙以安是一個大學(xué)生,家里沒有什么背景,但是武練得特別好,我堅信,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武道上的領(lǐng)導(dǎo)者,開辟出一條全新的道路,所以,我要追隨他!見證他!”
“雖然他目前還沒有答應(yīng),但我相信,心誠所至,金石為開!”
“年前我就先不回家了!”
說罷。
季伶便退出群聊。
獨留下一眾人看著她發(fā)的消息,風中凌亂。
不兒,什么東西?
季伶要追隨一個沒啥背景的普通人也就算了。
畢竟大家都是從普通人過來的,只要那人有潛力,也可以接受。
但...
那人沒答應(yīng)。
關(guān)鍵人沒答應(yīng),你還要一直堅持。
說什么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季云:“壞了,我妹喜歡上鬼火少年了!”
項淑慧:“季云?。?!你能不能管好你這張臭嘴,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季云:“...可是媽,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
項淑慧:“還頂嘴?!你今年一年...不,你以后都沒有零花錢了,給老娘我滾出去自己賺錢!”
季正志:“行了,淑慧你先別生氣,季云,你也別說話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伶伶的事,這個趙以安到底是誰?什么來路?以及,伶伶現(xiàn)在在哪兒?”
季云:“我知道,她去真定府了,好像還應(yīng)岳爺爺?shù)奈?,去挑?zhàn)別人了!”
季正志:“嗯,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岳叔是怎么回事。”
“.......”
因為季伶的兩條消息,季家直接炸開了鍋。
而隨著一起炸開的,還有那遠在京城的岳陽。
看到自己給季伶發(fā)出的消息,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并且還等來了季父季正志的詢問。
岳陽意識到不妙。
直接就在群里嚷嚷了起來。
“@周元德!@周元德!@周元德!”
“周老狗,你給老夫出來!老夫的徒兒到底怎么回事?”
“你今天要是不給老夫說出個三七二十一,老夫現(xiàn)在就他媽的坐車去真定府跟你血拼!血拼!”
此消息一出。
原本平靜的群聊頓時熱鬧起來。
張月明:“發(fā)生了什么?老岳怎么這么大的火氣?”
陰連山:“老周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啊?讓你氣成這樣,說出來給哥幾個樂呵樂呵!”
岳陽:“樂呵你馬勒戈壁!老子的徒兒沒了!沒了!”
岳陽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有兩件。
一件,是自己年僅六十,就突破到了偽宗師,距離宗師僅有一步之遙。
另一件,便是在自己的傾囊相授下,季伶未滿三十,便成為了一流武者,五十歲前成為偽宗師,綽綽有余!
但現(xiàn)在。
季伶就因為接下了周元德的請求,去農(nóng)大挑戰(zhàn)了一下趙以安。
然后,她今天就給自己發(fā)來消息,說要追隨趙以安,不回來了。
甚至連他父母那邊得到的也是這個消息。
這讓岳陽怎能接受!
見此,陰連山為之一愣:“啥玩意?你徒兒沒了?咋沒的?她不是去真定府挑戰(zhàn)老周看上的那個趙以安了嗎?”
岳陽:“就他媽是因為那個趙以安!我徒兒突然決定不回來了,要去追隨他!”
“啊???”
張月明和陰連山紛紛陷入懵逼。
他們什么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季伶放著好好的岳氏連拳第二十代傳人不當。
跑去追隨趙以安?
雖然這趙以安的確挺不凡,練武半個月,就能把季伶這個一流武者給戰(zhàn)勝。
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這趙以安頂多是自己瞎練一下,天賦好罷了,完全沒有武術(shù)傳承的家族底蘊啊,哪有岳氏二十代傳人的地位高?
張月明:“糊涂??!糊涂!季伶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來?她該不會是被趙以安灌了什么迷魂湯吧?”
陰連山:“就是說啊,這不應(yīng)該啊,季伶怎么說也是正統(tǒng)的岳氏連拳傳人,趙以安則不過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人,就算他戰(zhàn)勝了季伶,也沒道理這樣吧!”
張月明:“@周元德,周老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別裝死了,快出來解釋一下。”
陰連山:“還解釋個屁,要我說,老岳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直接提刀殺過去,周老狗,你是真缺德啊,人家好心好意讓徒兒過去幫忙,你反手就把人徒兒給撬了,@岳陽,到時候幫我多捅幾刀?!?/p>
看著群里的聊天內(nèi)容。
周元德知道自己再不說點什么,岳陽遲早得在陰連山這個溝槽的拱火下,提刀殺過來。
于是連忙道:
“各位,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啊,我好心好意的勸過季伶了,但她死活不聽,非要追隨趙以安?!?/p>
“并且為了做到這一點,她當著我的面,直接就給老岳你還有他家人發(fā)了消息。”
“我攔都攔不??!”
周元德說著,心里苦澀無比。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收個徒兒,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而已,竟然會鬧到這個地步!
聞言,岳陽卻是不信:“胡扯,我就不信這趙以安有這么大的魔力,能讓我徒兒這么癡迷!”
周元德一臉無奈:
“可問題就在于,趙以安他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啊!我之前也跟你們說過了,趙以安很是不凡,他用力時,皮膚甚至能變成淡金色,并且練武半個月,就自創(chuàng)了一門樁功。”
“我感覺季伶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趙以安的天賦所折服,所以才想要追隨他的?!?/p>
消息一出。
陰連山一臉奇怪:“這玩意不是你胡扯的嗎?”
周元德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誰胡扯了?老夫說的句句屬實好不好!等等...你們不會根本就沒信過吧?”
張月明:“額...還真是!”
陰連山:“我一直以為你是在吹牛逼的,合著你來真的?”
岳陽:“所以,這就是我徒兒追隨他的理由?”
周元德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群老不死的,自己說話沒人信,現(xiàn)在出事了,一個兩個的就開始質(zhì)問起他了是吧!
你們是真該死??!
......
就在岳陽等人質(zhì)問周元德的時候。
武術(shù)界。
季伶要追隨趙以安這一件事,被人曝光了出來。
除了京圈外,季伶在武術(shù)界也有一定分量。
畢竟是22年京城國術(shù)的亞軍,23年武協(xié)榮譽武者,23年華山論劍提名者,師傅還是偽宗師岳陽。
加之人美氣質(zhì)好,家境優(yōu)渥。
這使得但凡是個年輕點的男武者,都對她抱有一絲幻想。
也因此。
有一部分年輕男性武者,對于季伶很是關(guān)注。
更是知曉這段時間,季伶在農(nóng)大都做了什么。
當?shù)弥玖婢谷粩〗o了一個從沒聽說過的趙以安后。
他們還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畢竟這世間能人無數(shù),誰也不保證自己能夠一直贏下去,而且年輕一代里不乏國術(shù)高手。
但當他們得知,季伶在打輸后,就想要追隨趙以安,并在其身旁伺候了好幾天,趙以安都愛答不理。
霎時間,一些得知消息的年輕武者紛紛不淡定了!
季伶可是他們心中的求而不得的女神!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們的女神就像是舔狗一樣的跟在那個叫趙以安的人身旁。
這尼瑪...
什么戰(zhàn)敗CG?!
“不是,這趙以安他憑什么能讓伶女神這么對他?。俊?/p>
“我受不了,我申請跟他單挑!單挑!”
“兄弟,你拉倒吧,你都打不過伶女神,你憑啥打得過人家,可別自取其辱了!”
“有誰知道這個趙以安的來路嗎?他是誰家弟子?這么囂張?”
“別問了別問了,上次你們聽說伶女神打輸?shù)臅r候就在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了,不一樣啥都沒有查出來?!?/p>
“這該不會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吧!”
“扯什么淡,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能打得過伶女神?”
“媽的,我好想揍他啊,有兄弟一起嗎?”
“我勸你最好別,一對一就算了,要是一對N,那就是圍毆了,要進局子的!”
“那我們就這么受著?憋著?”
“我有一計,或許...能夠讓我們名正言順的去揍他,等著,我這就聯(lián)系師父。”
“......”
某一個武術(shù)界的年輕一輩微信群聊里,議論紛紛。
對趙以安的行為氣憤無比,對季伶的付出感到心疼。
其中,有人想到了一個法子,立刻就跑去張羅。
.........
兩天后。
農(nóng)大。
拆開快遞,看著那張邀請函,趙以安眉頭一皺。
“十二月末,華山論劍?”
“這什么東西?”
趙以安一臉奇怪。
這是什么新型的詐騙手段嗎?
一直站在趙以安身旁,端茶倒水,充當秘書的季伶輕咦一聲。
她湊上前,看了看。
確認趙以安手里的這封邀請函,正是那武協(xié)官方發(fā)出的華山論劍邀請函后,頓時有些驚訝。
“趙先生,您竟然收到了邀請?”
趙以安扭頭看去,眉頭一挑:“怎么,有說法?”
季伶點點頭:“這是只有一流武者,才有資格得到的華山論劍邀請函!”
“持此函,可前往華山,與諸多武者交流切磋,磨...”
‘煉’字還沒有說出來。
季伶便見趙以安興致缺缺的將這份邀請函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
“我還以為是什么呢。”
“沒意思,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