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語坐在地上休息,緩解著身上的不適。
趙以安則四處張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如今他們已經(jīng)來到墓穴的盡頭了,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出口。
前面被堵得嚴嚴實實。
趙以安上前拍了拍。
那‘嘭嘭’的悶響,充分證明了墻后面是實心。
見此情景,趙以安眉頭皺起:
“難道只有來時的那條路能出去?”
他的腦中閃過如是想法。
但很快,便被他給否決。
如果這個墓穴只有他們進來時的那一個出口。
那這群小鬼子又是從哪里進來的?
“是跟那些盜墓小說里寫的一樣,打了個盜洞,從天花板上下來嗎?”
趙以安咕噥一句。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
“咕?!?/p>
一聲悶響傳來。
聞聲,趙以安回過神來,摸了摸肚子,卻并沒有什么饑餓感。
很顯然,這個聲音不是他發(fā)出的。
趙以安看向姜知語。
便見姜知語摸著肚子,一臉難受。
“餓了?”
趙以安問道。
姜知語點了點頭。
從早上到現(xiàn)在,除了水,她一點食物都沒有吃。
肚子里早就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見此狀,趙以安揉了揉眉心。
他和姜知語是在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情況下,突然掉進這處墓穴里的。
因此,兩人的身上,并沒有準(zhǔn)備干糧和水。
而人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頂了天,只能夠活三天。
趙以安便是考慮到這點,剛才才會走的那么急,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出口。
可現(xiàn)在,出口沒有找到。
姜知語的肚子還開始喊餓。
趙以安感覺有些頭疼。
這黑不拉幾的墓穴里啥也沒有,除了土就是蟲子。
被困在這里。
他們難道要去吃蟲子不...
“等等!”
趙以安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什么。
他發(fā)現(xiàn)他剛才的思路有些狹隘了!
這個墓穴里除了土和蟲子外。
還有小鬼子!
確切點來說,是小鬼子的尸體!
趙以安的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他看向姜知語,問道:“你休息的怎么樣了?”
聞言,姜知語沉默了一下。
從她坐下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才休息了不到五分鐘。
姜知語看著趙以安,問道:“怎...怎么了?”
便見趙以安咧嘴一笑:“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夠解決我們目前的飲食問題!”
姜知語微微一愣,而后好奇問道:“什...什么辦法?”
“摸尸!”
趙以安道。
他和姜知語是因為意外,這才毫無準(zhǔn)備的進入了這個墓穴。
但那群小鬼子呢?
他們可是來這里找尋病毒樣本的,想來在進入時,他們肯定是做好了準(zhǔn)備。
趙以安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回去摸尸。
如果能夠摸出來食物和水。
再堅持個幾天,應(yīng)該不成問題!
.......
就在趙以安做出決定,準(zhǔn)備回去摸尸的時候。
外面,因為他們兩人的失蹤。
山上變得熱鬧非凡。
十多號人頂著瓢潑大雨,在山上搜尋著趙以安和姜知語的行蹤。
王隊穿著雨衣,站在雨中,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但很快就因雨水太大而熄滅,心里滿是郁悶。
他本以為自己來到這里調(diào)查那些鬼子的行蹤,就不會再跟趙以安產(chǎn)生交集了。
但沒想到。
趙以安竟然也來到了這里。
并且還跟一個小姑娘,一同在山上失蹤了!
“這他媽的都是什么事??!”
王隊深吸一口半濕的煙,罵罵咧咧的道了一句。
而后掏出對講機,問道:“喂喂,怎么樣,山上有線索了嗎?”
聞言,對講機那頭的警員回道:“沒有。”
“那這座山的工作人員呢?他們有線索了嗎?”王隊追問。
現(xiàn)在在山上找尋趙以安和姜知語的并不只有他們一撥人。
那山上的工作人員也在一同尋找。
話音落下。
對講機那邊遲遲沒有聲音。
直到兩分鐘后。
“也沒有!”警員拿著對講機回道。
聞言,王隊將煙掐滅,很是郁悶。
“都他媽找了半個山了,怎么還沒有線索?”
“媽的,趙以安他們該不會真被那些小鬼子綁架了吧?”
“這也不能夠啊。”
“就他那個身手,連軍隊的大校都能夠給逮住,沒道理會被這群小鬼子綁架才是。”
王隊一邊想,一邊朝著山上走去。
這一路泥濘很快就把鞋子、褲腳給弄臟,就在他翻過一個草叢后,頓覺腳下一滑。
瞬間,王隊感覺腳下一空。
下一秒,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跌落下去。
“臥槽!”
察覺到這點,王隊臉色一變。
他連忙穩(wěn)住身形,定睛看去。
就發(fā)現(xiàn)前方赫然是一處大斜坡!
“這里怎么會有斜坡?”
見此狀,王隊很是不解。
尤其是當(dāng)他注意到,這個斜坡并非天然,而是不久前才形成的后。
直覺告訴他,這處斜坡,有古怪。
恰在此時。
白警督,季伶,以及張老太太換上了雨衣,頂著大雨來到山上。
白警督見到王隊站在草叢后面一動不動,于是便問道:“王隊,有發(fā)現(xiàn)了?”
王隊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差不多?!?/p>
“什么發(fā)現(xiàn)?”
張老太太急忙問道。
聞言,王隊看向她,神情有些奇怪:“你是?”
“我是這座山的承包者,也是姜知語的老師,警官,您是發(fā)現(xiàn)了姜知語他們的行蹤了嗎?”張老太太匆忙道出自己的身份。
“嗷?!蓖蹶犃巳?,然后道:“行蹤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斜坡而已,你們近期是在山上有什么計劃嗎?”
此話一出。
張老太太一愣,一臉茫然道:“斜坡?我們山上沒有什么斜坡啊,近期也沒有什么計劃啊?!?/p>
聞言,王隊頓時咦了一聲。
沒有斜坡?也沒有計劃?
那他眼前的這個斜坡...
王隊突然想到什么,冷汗唰的一下子,直接從背后流了出來。
他咽了口口水:“臥槽,不能吧!”
白警督注意到他那驟然一變的臉色,感覺事情可能有些超出預(yù)料。
于是快步走上前來,問道:“王隊,到底怎么了?”
王隊指了指那個斜坡:“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趙以安他們,很有可能就在這里!”
“啥?!”
白警督一怔。
他看著王隊所指的那個斜坡。
“這里?!”
“嗯,確切點來說,是這下面!”王隊道。
聞言,白警督的臉色嚴肅無比。
他看著王隊:“你確定嗎?”
王隊搖了搖頭:“當(dāng)然不確定,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p>
“但...”
王隊語氣一頓,看著白警督:“老白,你別忘了,那可是趙以安啊!”
趙以安何許人也?
那可是位能夠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介入六起案件,以一己之力,生生克死了七個毒販的頂級霉逼!
白警督沉默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就目前看來。
王隊的猜測,不無可能。
畢竟現(xiàn)在,他們的人已經(jīng)快要把整個山都給搜遍了,卻愣是沒有找到趙以安的行蹤。
周邊的監(jiān)控也沒有拍到趙以安下山。
甚至就連眼下這個明顯不一般的斜坡,也不是出自張老太太他們的手筆。
結(jié)合趙以安那倒霉的運氣...
就在白警督思考的時候。
“去聯(lián)系地質(zhì)局的人,讓他們過來一趟?!?/p>
“先看看這是什么情況?!?/p>
白警督沉吟片刻,做出決定。
聞言,王隊點了點頭,然后便來到一旁,去給地質(zhì)局打電話了。
......
半個小時后,在王隊的聯(lián)絡(luò)下,地質(zhì)局的專家來到現(xiàn)場勘探情況。
看到那些專家在那塊斜坡忙碌了十來分鐘,而后站起來后。
白警督連忙迎了上去,問道:“怎么樣?這個斜坡,是什么情況?”
地質(zhì)局專家皺著眉,道:“是塌方!”
“塌方?”
白警督咦了一聲。
地質(zhì)局專家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王隊等人,問道:“你們誰是這座山的承包商?”
“你好,我是?!?/p>
張來太太站了出來,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嗯?!钡刭|(zhì)局專家點了點頭,他看著張老太太:“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你這座山上,之所以會出現(xiàn)如此嚴重的塌方,是因為山里埋著東西!”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面露異色。
山里埋著東西?
這…
“你是說,墓穴?”
季伶腦子轉(zhuǎn)的比較快,很快便明白了地質(zhì)局專家點了意思。
地質(zhì)局專家點了點頭:“沒錯?!?/p>
隨后看向白警督,問道:“白警督,你這次叫我我過來,便是因為你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墓穴嗎?”
白警督搖了搖頭:“不是,而是有人,疑似被埋在這下面了!”
“?????”
地質(zhì)局專家一愣。
有人被埋在了這下面?
他低頭看了看那塌陷下去的斜坡,大腦有點轉(zhuǎn)不過勁來。
不是,那人是怎么被埋進去的?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
這時,被王隊拿在手里的對講機,此刻突然傳來聲音。
“報告,王隊,我們在半山腰的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有人駐扎的帳篷,根據(jù)帳篷里面的物品顯示,駐扎者正是那些小鬼子,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帳篷里?!?/p>
聞言,王隊眉頭一皺。
找到小鬼子的帳篷了,但卻沒有找到小鬼子?
他想到那個地質(zhì)局專家剛剛說過的話,于是問道:“他們的帳篷里,有沒有關(guān)于墓穴的東西?”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的警員咦了一聲,墓穴?
他拿起對講機,道了一句稍等,然后便在小鬼子的帳篷里翻找起來。
很快,警員就在一個被子下面,翻出了一張滿是日語的圖紙。
警員拿著手機,拍照翻譯了一下,頓時大驚!
因為這個圖紙上標(biāo)注的,正是鬼子當(dāng)年在抗戰(zhàn)時期,在他們古國,所建立的一處人體實驗室!
并且這處實驗室,就在他們腳下!
見此狀,警員連忙拿起對講機,將他所看到的內(nèi)容告知于王隊。
聽到他的話,王隊和白警督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他們就知道,這群鬼子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沒安好心!
而那剛剛鑒定出山下有墓穴的專家,此刻也大跌眼鏡。
顯然是沒想到,自己就是過來檢測一下,竟然還能牽扯出這種事!
更不用說張老太太了。
她之前還在納悶,這座山上的土地怎么這么肥沃。
現(xiàn)在看來,其之所以能這么肥沃,完全是被血肉灌溉出來的!
在場唯一比較鎮(zhèn)定的就是季伶了。
因為她從始至終,關(guān)注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趙以安的去向。
季伶看向白警督,問道:“既然這山里面藏著一個鬼子實驗室的話,那趙以安他們,是不是就在里面?”
聞言,白警督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如果這只是個單純的墓穴的話,他只有一半的把握,確定趙以安在其中。
可它要是鬼子的實驗室,白警督就有八成的把握,確定趙以安在里面。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
那就是這個人,是趙以安!
從他上個月橫空出世,到現(xiàn)在。
什么事只要跟趙以安沾上關(guān)系,就必定會演變成案子。
其中最為經(jīng)典的,就是其水下擒鱷,而后牽扯出環(huán)境破壞案。
以及網(wǎng)絡(luò)約架,然后牽扯出毒鈔案了。
眼下,不出意外的話,趙以安應(yīng)該也跟那些小鬼子對上了。
白警督冒雨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看著地質(zhì)局專家,問道:
“現(xiàn)在開始挖的話,大概得要多久,才能挖到那個實驗室?”
聞言,地質(zhì)局專家想了想,道:“不好說,塌陷的太厲害了,根本無法判斷地下的情況?!?/p>
“如果天晴,挖掘機能夠開上來的話,或許幾個小時就能挖開。”
“但現(xiàn)在這個天氣....”
地質(zhì)局專家指了指那下個不停的瓢潑大雨。
意思顯而易見。
在這種天氣下,挖機師傅是不可冒著風(fēng)險,開車上山來施工。
并且就算是有人愿意過來。
這座山上都是沒經(jīng)修繕的土路。
怎么把挖機開上山來,也是個難事。
“那如果人力挖掘呢?”
白警督問道。
聞言,地質(zhì)局專家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
“如果十個人,輪流挖的話,估計只要三天,便可以挖開!”
如果是晴天,十個人,別說三天了。
一天不到就能直接挖開。
但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這不是晴天。
如今風(fēng)雨交加,電閃雷鳴。
想要挖,就必須要把坑挖大。
不然的話,且不提挖一點點的小坑,被水淹了如何。
要是土一塌。
人被埋在其中,那可逃都逃不了。
聞言,白警督眉頭皺起:“三天嗎?”
“他們應(yīng)該能夠堅持住。”
“王隊,現(xiàn)在立刻安排人,開始挖掘!”
聞言,王隊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