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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人的名樹的影

劉彪清楚小李的性格,不是懦弱之人。

  但今天怎么個情況?

  只聽到別人一個名字,就嚇成這慫樣?

  于是他看向小李,低聲問道:“這人...很厲害?”

  小李點點頭,神情嚴(yán)肅道:“報告首長,這位同志不是很厲害,而是非常的厲害!”

  “在十月末的時候,他曾經(jīng)孤身一人在山上,將三個人從泥石流中救了下來!”

  “我之前問我過教官,教官說,這個男人的實力,跟他不相上下!”

  當(dāng)然,小李無法保證,教官口中的不相上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吹自擂為了裝逼說的。

  畢竟在泥石流中救人這件事,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其有多不可思議。

  而劉彪,在聽完這句話后,也大驚失色。

  他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子,眼中異色連連。

  顯然是沒有想到,其實力竟然這么恐怖!

  “狗日的鐘強,竟然想坑我!”

  劉彪想到了鐘強先前拱火的話,心中暗罵一聲。

  趙以安是鐘強帶來的人。

  要說鐘強不知道趙以安的情況,劉彪是斷然不會相信。

  但就是這樣,在鐘強剛才的話中,其卻只字沒提趙以安有多強。

  要不是小李認(rèn)出了眼前這人。

  估計他劉彪就要被對方給坑了。

  而趙以安,則是看到劉彪和那個小李在認(rèn)出了自己后,在那里嘀嘀咕咕半天,忍不住催道:“那啥,到底打不打?。俊?/p>

  聞言,劉彪臉色頓時一黑。

  你他媽都能在泥石流上救人了,現(xiàn)在卻要跟他手下的新兵打?

  這打集貿(mào)啊!

  欺負(fù)人也不帶這樣欺負(fù)的啊!

  “走走走!”

  劉彪黑著臉,連忙帶著小李等人離開了這里。

  而小李則是一步三回頭,目光中滿是好奇與崇拜,還帶著些許沮喪,似乎還有很多話想和趙以安說,但可惜暫時沒機會。

  趙以安看向鐘強:“不是,這啥意思?不是說要滿足我的要求嗎?怎么還跑了?”

  趙以安表示很懵逼。

  他都已經(jīng)摩拳擦掌,做好干架的準(zhǔn)備了。

  沒曾想對方竟然頭也不回的跑了!

  拜托,你可是在北部戰(zhàn)區(qū)大比中,拿下了新人第一的士兵??!

  你的傲氣呢?

  你那不服輸?shù)木衲兀?/p>

  趙以安表示無法理解。

  他的這個想法,要是讓小李和劉彪知道了。

  估計得直接噴他一臉口水。

  這倆是一回事嗎?

  傲氣和不服輸?shù)那疤崾撬麄儍烧咧g的差距,沒有那么懸殊。

  要說你趙以安就比他小李強一些,那也就算了。

  但問題就在于。

  你趙以安都能扛著人在泥石流上跑了。

  你讓他跟你打?

  這就相當(dāng)于是在打拳王爭霸賽。

  泰森上來了,卻表示自己只是個裁判。

  然后側(cè)過身,奧特曼出現(xiàn)在了面前一樣。

  就這情況,打架切磋?

  打個集貿(mào)!

  這純純是在受虐,沒苦硬吃!

  除非小李失心瘋了,不然絕對不會應(yīng)下趙以安的切磋要求。

  ...

  ...

  一旁,看著劉彪就這么帶著小李等人,灰溜溜的離開后。

  鐘情的嘴角不禁向上翹起二三十度。

  以往連AK都能壓的下去的他,此刻竟是怎么壓,都無法將那嘴角壓下來。

  痛快!

  太他媽的痛快了!

  就是你這個姓劉的擱著跟他裝逼是吧!

  還北部戰(zhàn)區(qū)大比的新人第一。

  說的可牛逼呢。

  害的他還以為是有多厲害。

  結(jié)果就這水平?

  打都不敢打就直接跑啦?

  鐘強心里暗爽一番,但表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來到趙以安身旁,拍了拍趙以安的肩膀,道:

  “估計他們是認(rèn)識到他們與你的差別,自相慚愧,所以連打都不敢打,就直接跑了吧。”

  “趙同志,你也別灰心,這樣的個例僅僅只出現(xiàn)在他劉彪手下?!?/p>

  “我這兒絕對不會這樣?!?/p>

  “你現(xiàn)在先等兩天,我會盡快給你找到人,陪你切磋的!”

  鐘強安慰道。

  順手就貶低了一下劉彪,抬了一下自己。

  聞言,趙以安點了點頭。

  雖然他對于劉彪等人不戰(zhàn)而逃感到很失望。

  但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人家不愿意打,自己難道還能強逼著人家跟自己打不成?

  “那就麻煩鐘上校了!”趙以安道。

  鐘強擺了擺手:“嗐,這話說的,咱們啥關(guān)系啊,不麻煩?!?/p>

  隨后想到什么,看向趙以安:“對了,趙同志,你來的時候不是帶了一些行李嘛,走吧,我給你安置一下宿舍,順便讓你放一下行李,放完行李,咱們就一塊去軍區(qū)里逛逛,你看如何?”

  聞言,趙以安點點頭:“好!”

  然后就來到車子后面,將行李從車子上拿出。

  隨后就走進前方的這個辦公樓里,準(zhǔn)備橫穿這個辦公樓,去往后面的軍官宿舍。

  也就在兩人朝著宿舍走去時。

  “呦,老鐘,回來了,劉彪過來找你了,你看到?jīng)]有?”

  一個男人從旁邊叫住了鐘強。

  聞言,鐘強順勢看去,便見到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九月末,跟他一起在山上進行紅藍(lán)對抗演習(xí)的武警團團長,羅弘毅,羅上校。

  鐘強點頭:“看到了,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p>

  羅弘毅點了點頭:“打發(fā)走了就行?!?/p>

  然后就忍不住感嘆道:“你是不知道這個劉彪有多執(zhí)拗,打從今天早上七點起,他就在門口等著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任由我們咋說都不為所動?!?/p>

  “說起來,你是咋把他給打發(fā)走的?”

  羅弘毅對此表示好奇。

  鐘強微微一笑,他看向身旁的趙以安,毫不避諱道:“這次我能把他給打發(fā)走,還是多虧了趙同志的鼎力相助??!”

  “哦?”

  聞言,羅弘毅輕咦一聲,目光落在那站在鐘強旁邊,拿著行李的趙以安。

  他早就注意到了對方。

  但一開始,他只以為這是鐘強手底下的兵,就沒有當(dāng)回事。

  直到鐘強現(xiàn)在主動提起。

  羅弘毅這才將注意力放在趙以安身上,頓時眉頭一皺,咦道:

  “這人...怎么有點眼熟呢?”

  “我之前在哪兒見過?”

  此話一出,鐘強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要是說了,那就必然會再度提起他在九月末,帶隊上山,卻被趙以安一網(wǎng)打盡的經(jīng)歷。

  但他不說,不代表別人就不會說。

  趙以安看了一眼羅弘毅肩上的二毛三,明白了對方的職位,于是笑道:

  “你好,這位上校,咱們確實見過。”

  “就在九月末的高木區(qū)警局里?!?/p>

  聞言,羅弘毅頓時恍然:“嗷,我想起來了,是你啊,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

  在山上生擒他們中部戰(zhàn)區(qū)的陸軍上校。

  近些年來,獨此一例!

  因此,他對趙以安的印象很深。

  搞清楚了對方的來路。

  羅弘毅饒有興趣的看著趙以安,問道:“你怎么來了?我記得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不用上學(xué)嗎?”

  “嗐,這不是鐘上校邀請我的嘛,他邀請了,我就來了。”

  至于為啥不上學(xué),這個問題,則被趙以安選擇性的忽略了。

  羅弘毅也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只是摸了摸下巴,問道:“老鐘剛才說你幫他打發(fā)走了劉彪,這又是啥情況?”

  這下鐘強不裝啞巴了,接過話茬,得意洋洋道:

  “因為劉彪那小子,想要讓他手底下的兵跟他切磋?!?/p>

  “然后就被他給嚇跑了!”

  此話一出。

  羅弘毅頓時一愣。

  眼瞅著鐘強要繼續(xù)說下去,他抬起手:

  “鐘強,你等會兒?!?/p>

  “你說的話,我怎么沒有聽明白呢?”

  “你說劉彪想要讓他手下的兵跟他切磋是吧?”

  鐘強點點頭:“對!”

  羅弘毅伸手指向趙以安:“然后他的話,把劉彪他手底下的兵,給嚇跑了對吧!”

  鐘強再度點頭:“對!”

  “嘶~~~”

  羅弘毅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他伸出手,在鐘強那不解的注視下,摸了摸鐘強的腦門。

  感受著手背傳來的溫?zé)帷?/p>

  羅弘毅輕咦一聲,很是不解。

  看到他這般樣子。

  鐘強的臉色有些發(fā)黑。

  他伸手將羅弘毅的手撥拉下來,沒好氣道:“你干啥?說就說,怎么還動手動腳?”

  便見羅弘毅狐疑的看著他:“你沒瘋?”

  “廢話,老子好著呢,什么時候瘋了?”

  就聽羅弘毅道:“你沒瘋,你剛才為啥會說出那種話?”

  “哪種話?”

  “就是劉彪被他給嚇跑了!”

  “???”

  鐘強一臉迷茫。

  他不解的看著羅弘毅:“不是,這咋了?”

  “不合理??!”羅弘毅一臉理所當(dāng)然道:“我不否認(rèn),趙同志很強,能夠在山上將你和那幾個士兵給生擒,但那劉彪今天帶來的是啥人?。磕强墒撬麄儽辈繎?zhàn)區(qū)大比中,取得新人第一的士兵,完事連打都沒打就直接被嚇跑了,你覺得這話說的扯不扯蛋?”

  “額...”

  鐘強頓時被問住,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件事聽起來,好像...是有那么一點的不合常理。

  “但這就是事實??!”

  鐘強解釋道,隨后也不等羅弘毅說什么,直接就掏出手機,打開抖音,在搜索框輸入關(guān)鍵詞,便將手機遞了過去:“不信你自己看!”

  羅弘毅定睛看去。

  不多時,臉上就露出了兩天前,鐘強的同款懵逼。

  直到視頻全都放完,他都沒有緩過勁來。

  直到鐘強將手機從他手里奪走。

  羅弘毅這才回過神,他神情古怪的看了看趙以安,又看了看鐘強:“你確定視頻里的人,就是他?”

  “我確定,確定以及肯定!你要是實在不敢相信的話,過兩天,我會安排人跟趙同志切磋,到時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鐘強直接將話堵死。

  聞言,羅弘毅這才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眼神古怪的打量著趙以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此狀,鐘強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墨跡。

  道了一聲‘還有事,先走了’。

  便帶著趙以安,繼續(xù)朝著軍官宿舍走去。

  不同于尋常宿舍,好幾個人睡一間的大通鋪。

  軍官宿舍比較重視隱私性。

  當(dāng)然,也僅僅只是比較而已。

  一人一戶還是不現(xiàn)實。

  最多兩個人一間房。

  鐘強的房間就還有空位。

  所以便安排趙以安跟他一塊住了。

  得益于鐘強是個上校。

  并且還是林逢義林首長的學(xué)生。

  流程很快就辦好。

  趙以安拿著行李,入住了宿舍。

  宿舍里的東西很齊,被子褥子應(yīng)有盡有。

  趙以安將自己的行李放下,喝了口水后。

  剛準(zhǔn)備跟著鐘強離開宿舍,逛逛軍區(qū)時。

  吃飯?zhí)柎淀憽?/p>

  鐘強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

  距離他早上七點的那頓早飯,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小時。

  肚子里的東西早就被消化完了。

  于是鐘強看著趙以安,問道:“不如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帶你逛,如何?”

  聞言,趙以安自是沒有任何異議。

  只不過在吃飯前,他有一件事要做。

  “稍等一下。”

  趙以安道了句,然后就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掏出了一袋十全大補湯。

  看著趙以安竟然還隨身攜帶著湯藥。

  鐘強有些好奇,問道:“趙同志,這是什么情況?生病了?”

  趙以安搖頭:“沒有,就是感覺營養(yǎng)不夠,用來補充營養(yǎng)的!”

  “哦?”鐘強咦了一聲,他好奇的看著趙以安:“你還缺營養(yǎng)?”

  “那肯定??!”趙以安點頭:“我畢竟是武者,平時的運動量很大,運動量大了,對于營養(yǎng)的需求也高,自然需要補充營養(yǎng)!”

  “原來如此!”

  鐘強了然,這就跟他們戰(zhàn)士平常訓(xùn)練,訓(xùn)練的越多,飯量越大是一個道理。

  他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帶著趙以安,朝著食堂走去。

  不多會兒,食堂中。

  這里人滿為患。

  經(jīng)過一上午的訓(xùn)練,士兵們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被消化完了。

  現(xiàn)在是又累又餓,就指著這一口飯,好讓他們下午能夠繼續(xù)堅持下去。

  鐘強拿著餐盤,熟練的選好了自己要吃的東西。

  然后就找了個位子坐下。

  趙以安這是端著一個盤和一個盆走了過來。

  盤子上裝著的是飯。

  盆里面的則是熱水,熱水里炮著趙以安的藥。

  見到趙以安餐盤里的東西竟然跟自己差不多。

  鐘強調(diào)侃道:“怎么?胃口不好啊,吃的這么少?”

  趙以安擺了擺手,道:“不少了,還有藥呢?!?/p>

  說罷,他將包裝袋撕開。

  頓時,十全大補湯那濃郁無比的香味頓時從中傳出。

  頃刻間,就席卷了整個食堂。

  令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著這里看來,心想這啥味啊,怎么這么香?

  而坐在一旁。

  鐘強因為距離最近,聞到的香味也更加濃郁。

  他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鐘強忍不住道:“嚯,趙同志,你這啥藥?。刻粕??這么有勁?”

  “哈哈,鐘上校過譽了,不是唐僧肉,就只是一份十全大補湯而已。”

  說罷,趙以安就拿起來,想要往嘴里倒。

  見此狀,鐘強不禁在心中暗嘆一句這小子怎么這么不上道。

  自己都這么說了,那不明擺著想要嘗一嘗嘛。

  但趙以安顯然是沒有明白這意思,并且看其架勢,自己要不說,他就準(zhǔn)備一口氣喝了。

  于是鐘強輕咳兩聲,厚著臉皮將碗伸過去,道:“那啥,給我也來點唄。”

  聞言,趙以安手上動作一頓。

  鐘強剛才那句話的潛臺詞,他怎可能聽不出來。

  之所以裝聾作啞,就是因為這藥,實在是太霸道了!

  除了他之外,誰都受不了。

  也因此,趙以安輕易不把他分享出來。

  就怕分享了,再出現(xiàn)之前,那203寢室中門對狙的一幕。

  可現(xiàn)在,鐘強竟然主動說了。

  趙以安看著鐘強:“你確定?我這藥很霸道的,你喝了,估計會受不了!”

  此話一出,鐘強頓時就不樂意了。

  “什么話?這是什么話?區(qū)區(qū)一口藥而已,老子還能受不了?”

  “趙同志,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在鐘強看來,區(qū)區(qū)一副藥而已,有什么受不了受得了。

  他可是軍人,身體素質(zhì)杠杠牛逼!

  聞言,趙以安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好言難勸找死鬼。

  自己好心好意勸了你不聽,那之后要是出了事,可就別怪他了。

  念及于此,趙以安沒有說話,只是拉來鐘強的碗,小心翼翼的在他碗里倒了一點。

  多了可不敢倒。

  鐘強不是自己。

  喝多了容易導(dǎo)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