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斌沖到趙以安面前,拿出岳氏連拳的架勢,就要朝著趙以安打去。
與此同時。
在趙以安身旁。
陳國志在劉志斌動身的瞬間就跟了上去,看著趙以安那毫無防備的腰腹,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他站出丹鳳朝陽架,手化爪,宛如鷹鉤。
而后迅速打出。
其余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可不是那群小年輕。
熱血上頭了就啥也不顧,跟趙以安剛正面。
作為在武術圈混跡了這么多年的人精。
他們自然知道,打群架時,該怎么辦。
因此,他們現(xiàn)在直接將趙以安給圍了起來。
就算趙以安能夠擋下劉志斌又如何?
他們從背后偷襲,這小子難道還能擋得了?
“小子,這華山論劍的資格,老夫就收下了!”
有人覺得大勢已定,必勝無疑,當場放出豪言。
聞言,趙以安卻是冷笑一聲。
將他圍起來打,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決策。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面對這種情況。
縱使趙以安走的是高武路線,估計也有心無力,招架不過來。
但現(xiàn)在。
“哼!”
趙以安冷哼一聲。
先天之炁瘋狂運轉,血液高速流動。
霎時間,趙以安的皮膚顏色變了。
從先前的白里透紅,直接變成了宛如太陽般璀璨的金色!
“咚咚!”
“咚咚!”
似是雷霆轟鳴,又似是戰(zhàn)鼓舞動。
激烈的心跳聲從趙以安體內傳來。
每跳一下,便有力量從他體內涌出。
而后再通過趙以安身上的各個毛孔,化作勁氣,散發(fā)出去。
十厘米...
二十厘米...
三十厘米...
無形的勁氣自趙以安身上蔓延。
僅是兩個呼吸間,便蔓延了七十多厘米。
在這七十厘米的范圍內,只要有人嘗試著接觸趙以安,都會被趙以安周身散發(fā)的勁氣所彈開!
也就在這時。
“死!”
劉志斌怒吼著,殺至趙以安身前。
但可惜。
沒有任何用。
胡賽奔馬!
趙以安身形騰起,一腳踹出。
他的雙腳還沒有接觸到劉志斌。
那從他腳上散發(fā)出來的勁氣就已經率先打到了劉志斌身上。
感受著那股熟悉的恐怖力道傳來。
劉志斌臉色一變。
不等他思考。
下一刻。
趙以安的腳就已經踢來。
沒有任何的留情,
“嘭!”
劉志斌的肚子結結實實的挨了趙以安一腳。
本就因為勁氣而受到傷害的他此刻又受到一重傷害。
雪上加霜。
打的劉志斌瘋狂倒退,直直跌落臺下。
這才停下,趴在地上。
感受肚子上傳來的鉆心劇痛。
劉志斌只感覺一陣惡心。
忍不住張開口。
“哇!”
一口鮮血直接被他噴出。
那猩紅的血液頃刻間就將他身上的白色練功衣染紅。
精神萎靡,狀態(tài)凄慘無比。
但此刻卻沒有人顧得上他。
因為臺上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看到趙以安騰空。
所有人都知道機會來了。
畢竟在空中,沒有任何發(fā)力的辦法。
這也就意味著,趙以安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在其落地前,面對他們的進攻,他很難作出反制!
明白這點,那些偽宗師頓時一擁而上。
想要趁此機會,將趙以安制服。
但可惜,想象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且不說趙以安周身時刻縈繞著的無形勁氣他們都無法解決。
就單說趙以安現(xiàn)在的實力。
“想要趁我騰空,所以準備把我直接解決嗎?”
“呵,還真是個好想法。”
“你們不會以為我在空中,就沒有反制能力了吧?”
一眼看出這群人的意向,趙以安不禁冷笑一聲。
真當他前段時間那三十九氣運值是白獻祭的?
真以為他那縱意登仙步是白練的?
趙以安意念一動。
頓時,那被他釋放出去的勁氣被其收了回來。
雖然這樣有些不太穩(wěn)當。
畢竟只要他不將勁氣收回來,就算是身在空中,憑借著那勁氣外放,這群人也奈何不了他怎么樣。
但架不住這么搞,帥!
沒錯。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原因。
在趙以安看來,富貴不還鄉(xiāng),猶如錦衣夜行。
同理。
他掌握了新的能力,如果不展現(xiàn)出來,那不就跟沒掌握一樣?
隨著意念一動,那被收回來的勁氣得到引導,紛紛匯聚在趙以安的腳下。
量變引起質變。
隱約間,趙以安感覺自己那空無一物的腳下,好像多了一個東西。
察覺到這一點。
趙以安沒有猶豫,腿上發(fā)力,腳下猛地一踏。
“呼!”
在季伶的注視下。
在那些偽宗師們的怒視中。
趙以安在空中自由降落的身體一頓。
就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一般。
“啪!”
一聲爆響,趙以安的身形再度躍起。
從那些偽宗師的頭頂高高飛過。
最后輕飄飄的落在他們身后。
“?。?!”
見此狀,不管跟趙以安關系相近的季伶,周元德也好,還是跟趙以安不熟的岳陽也罷。
又或者是那些跟趙以安站在對立面,先前被趙以安打下擂臺的一流武者們。
此刻有一個算一個,看著擂臺上的情況,全都傻眼,一臉懵逼。
直到片刻后,才有人回過神來。
“我,我剛才沒看錯吧,趙以安他是不是,在空中停了一下?”
“你沒有看錯,他剛才的身影,的確是在空中頓了頓?!?/p>
“臥槽尼瑪,這是什么情況?人怎么可能在空中停頓?”
“不道啊,尼瑪?shù)模@事要是讓牛爵爺知道了,恐怕都得從墳里爬出來?!?/p>
“額...我問一下,牛爵爺是誰?”
“牛頓啊?!?/p>
“嗷嗷,那你說的沒錯,這事讓牛爵爺知道了,確實得從墳里爬出來,媽的,合著地心引力對他沒有用是吧?”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俊?/p>
“......”
臺下,武者們議論紛紛。
在一旁。
岳陽看清臺上發(fā)生的事,也瞪大雙眼。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然后看向季伶,忍不住問道:
“伶兒?你確定這個趙前輩,是人?!”
此話一出,季伶頓時嘴角一抽:
“師父,您這話說的,趙同學他不是人,還能是什么?”
岳陽脫口而出:“怪物!”
倒不是他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而是這,就是趙以安給他的最直觀的感受。
在二十不到的年紀,一身武力超凡,比他這個偽宗師強也就算了。
關鍵是還掌握了諸多他見都沒見過,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能力!
隔空傷人,空中借力。
這些事情,都對岳陽這個老牌傳統(tǒng)武者的內心和三觀,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如果不是身上的傷勢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這是現(xiàn)實世界。
岳陽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清醒夢。
不然大白天的,怎么會見到如此荒誕的一幕。
而見到他反應如此之大。
季伶一時有些啞然。
倒是周元德,他此刻很能理解岳陽的感受。
畢竟大家都練得好好的,突然竄出來一個練歪的人,關鍵是那人實力還如此強勁,這換誰誰都會懷疑人生。
他伸出手,拍了怕岳陽的肩膀,道:
“行了老岳,別想那么多了,沒必要。”
“趙以安...不,趙前輩他純純就是個妖孽,咱們比不了。”
“咱們現(xiàn)在只需要知道,趙前輩是咱們的人,而不是咱們的對手,這就足夠了。”
聞言,岳陽認真的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他現(xiàn)在光是在臺下看著,就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
要是他跟趙以安打起來...
別說十招了。
三招下來,他沒有被趙以安打出屎,那都算他岳陽牛逼。
明白這點,岳陽不由扭頭看向季伶,夸贊道:
“伶兒,還是你有眼光嗷!”
實話實說。
在沒有見到趙以安的實力之前,岳陽其實挺看不上他。
畢竟他拐走了自己的徒弟。
徒弟是什么?
那等于是半個孩子。
自己的半個女兒跟別人跑了,這換誰誰都高興不起來。
但現(xiàn)在,在見到趙以安的實力后。
岳陽只想說一句‘拐的好’!
雖然現(xiàn)在已經不是古代了。
可弱肉強食的規(guī)則,仍舊適用。
尤其是在他們武術圈里。
岳陽已經預料到。
趙以安如果加入武術圈的話,未來會是怎樣。
估計用不了十年,他就會成為武術圈新一任的會長。
未來甚至能夠跟軍隊搭上關系,成為軍隊的特聘教官,有個一官半職。
更不用說趙以安還掌握著這般匪夷所思的能力了。
到那時。
別說是混武術圈的了,但凡是個明白人,都會想著要跟趙以安交好。
而自家徒兒的這一步投資。
無疑是斷層式的領先!
聞言,季伶微微一笑:“師父,您不反對了?”
“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反對過?”
岳陽說謊臉部紅心不跳。
那架勢,就好像他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想法一樣。
看的周元德不禁撇了撇嘴:“老東西,又開始裝了?!?/p>
當初季伶決定要追隨趙以安時,在群里罵的最兇的就是他。
現(xiàn)在見識到趙以安的實力后,變臉最快的也是他。
對此,岳陽純當沒聽見,理都沒有理會周元德。
只是將目光落到臺上。
便見到臺上,在趙以安空中借力,躍至這些人身后后。
那些偽宗師們因為事發(fā)突然,收力不及時。
導致他們直接撞在了一起。
所幸在最后關頭,他們反應過來,收住了手。
不然的話,那用在趙以安身上的招式,此刻恐怕就要用在其他人身上,自相殘殺了。
見此狀,趙以安不免感覺有些遺憾。
他還以為自己能看到一場狗咬狗的戲碼。
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僅僅只是撞在了一起。
想來也是。
畢竟他們都是偽宗師,與人戰(zhàn)斗了不知道多少次,戰(zhàn)斗意識必然很強。
如果自己僅是耍了一個花招,便可以讓他們內訌。
那趙以安才要懷疑,這群偽宗師到底行不行。
“算了,沒看到好戲,那我就自己動手吧?!?/p>
“無非就是那么幾拳而已?!?/p>
趙以安喃喃一句,隨后重新釋放勁氣,欺身上前。
見此狀。
那些偽宗師們立刻就做出了反制。
但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反制可笑無比。
趙以安腳踏縱意登仙步。
僅是幾個呼吸,就出現(xiàn)在這群人面前。
他們有的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感覺小腹一痛,而后就身形騰起,不受控制的跌落臺下。
這期間,哪怕有人反應了過來,主動對趙以安出手。
但因為勁氣外放的緣故。
導致那人不光沒有打到趙以安,自己還被趙以安所釋放出來的勁氣給打退了回去。
臺上頓時陷入了壓倒性的戰(zhàn)斗中。
人們只聽‘嘭嘭’幾聲悶響傳來。
再回過神時,就發(fā)現(xiàn)臺上只剩下了趙以安。
他來到放煙的柱子前,將煙拿起。
便見經過一番戰(zhàn)斗,這支香煙,此刻竟然還有五分之一沒有燒完。
趙以安深吸一口。
感受著煙氣順著喉嚨一路直達肺腑,在其中逐漸變得溫熱。
他的目光落到臺下,視線從這群武者身上一一掃過。
那些武者紛紛低下頭,無一人敢于他對視。
“呼——”
趙以安長呼一口煙氣:“還有誰?!”
“......”
臺下沒有人回答。
只有那些偽宗師們的哀嚎,在這個屋子里回蕩。
見此狀,趙以安冷笑一聲。
屈指一彈,便將手里的香煙彈開。
然后就走到臺下,看著那跪在血漬里,臉色蒼白的劉志斌,走到他面前,一把將其腦袋提起:“不是說要剝奪我參加華山論劍的資格嗎?怎么跪這兒不動了?”
聞言,劉志斌虛弱的睜開眼,看著趙以安,聲音沙啞道:“你...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他搞不懂,華山論劍,這是只有一流武者才能參加的賽事。
趙以安現(xiàn)在的實力明顯超越了一流武者。
他為什么還能參與其中?
對此,趙以安沒有理會,只是看著劉志斌:“現(xiàn)在挑戰(zhàn)結束了,咱們也該算算總賬了,就你發(fā)起的這次挑戰(zhàn),搞群毆,車輪戰(zhàn)是吧,挺卑鄙啊?”
聽出趙以安的語氣不善,劉志斌連忙解釋道:“不,這不是我的決定,是老祖宗的規(guī)矩,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會遵守這個規(guī)矩!”
“呵,是嗎?”趙以安冷笑一聲:“但老子覺得這個規(guī)矩不行怎么辦?”
“你...你這是在與整個武術圈為敵,誰都不能破壞祖宗的規(guī)矩!”
“去你碼的,老子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跟整個武術圈為敵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武術圈的人,加起來,夠不夠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