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在路邊找了家便利店,買了份便當(dāng)對付了一口。
吃飽喝足。
趙以安正式開啟了他的奧門行。
因為他是在陰差陽錯之下,意外來到的奧門。
在此之前沒有做半點攻略。
趙以安表現(xiàn)的十分隨意。
完全就是在瞎幾把逛。
看著這邊兒人多,就過去看看。
眼瞅哪邊好玩,就過去瞅瞅。
全然一副該溜子的姿態(tài)。
也是在他逛街的這個期間。
趙以安心中,關(guān)于奧門這座城市的印象,也逐漸變得具體了起來。
作為古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特別行政區(qū)。
奧門和北上廣深存在著一個共同點。
便是有錢的是真有錢。
沒錢的,也真是窮的尿血!
只不過不同的是。
在北上廣深,貧富差距很明顯。
明顯到哪怕只是看著,都會深感無力。
奧門則不同。
在這里,窮和富之間的界限十分模糊。
模糊到兩者之間,就僅僅只是隔著一條馬路。
馬路一側(cè),是建了快五十年的老破小。
單是看一眼,腦子里就會浮現(xiàn)出‘臟、亂、臭、窮、爛’這五個字。
但對過,卻是那停了無數(shù)輛豪車,金碧輝煌,宏偉無比的合法賭場。
“嘖嘖嘖?!?/p>
趙以安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一句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簡直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還大。
他站在賭場門口駐足了一會。
隨后就準(zhǔn)備離開。
作為新時代的三好青年。
他趙某誓死不碰賭毒。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趙以安知道自己的運氣是什么逼樣。
作為一個從小就倒霉的不行,甚至越長大就越倒霉,今年更是綁定了霉運武神系統(tǒng)的人。
別說他現(xiàn)在手頭只有兩百多萬了。
就是兩千萬,兩個億。
進去逛一遭,也全都得打水漂。
但就在這時。
“誒,哥們,想進去玩嗎?”
在賭場門口的一個角落里。
一個面容猥瑣的男子湊到趙以安身旁,擠眉弄眼道。
聞言,趙以安眉頭微皺。
這語氣...
難道是來慫恿自己進賭場里玩的?
明白這點,趙以安理都沒有理會他,直接忽略了男子,抬腿朝著前方走去。
見此狀,男子也不惱。
就像個狗屁膏藥一樣貼上去,一邊打量著趙以安,一邊嬉皮笑臉道:
“哥們,別走啊,我看你這身打扮,你應(yīng)該還是個學(xué)生吧。”
“哪里人哇?”
“今天是第一次來到奧門吧?”
“我跟你講哦,奧門這里可是個好地方呢,不光風(fēng)景優(yōu)美,還很有特色哦?!?/p>
男子嘰嘰喳喳的在趙以安身旁說個不停。
大有一副全奧門就他最懂的架勢。
見此狀。
街上路人早已見怪不怪。
在奧門呆久了,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況。
賭場附近每天都能看到不少人在這里蹲守。
有男有女。
被戲稱為爛命仔。
這些爛命仔聚在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在茫茫人群中,找出那第一次來到奧門游玩的幸運兒!
而一旦被他們找到并纏上。
那么從這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人了。
而是一坨掉進了褲襠里的粑粑。
不管,他們就賴在你身邊,叨逼叨個沒完,各種惡心。
可要是管了。
您猜怎么著。
一手屎!
很少有人能從中全身而退。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當(dāng)?shù)靥厣恕?/p>
...
...
聽著那男子一直擱那里嘰歪。
趙以安的定力也很強。
別說理了,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就當(dāng)是沒有這號人。
而那男子,見到趙以安竟然根本不上套,也皺起眉頭。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
如果是別的爛命仔。
面對這種情況,恐怕就已經(jīng)知難而退,自知無趣離開了。
但他不一樣。
他在奧門這兒混了沒有十年,也有九年。
這期間,他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
也早就總結(jié)出來了一條獨屬于他的爛命仔手冊。
他又三要三不要。
分別是橫的不要,因為打不過。
富的不要,因為惹不起。
老的不要,因為要不起。
反之,女的必須要,瘦的必須要,學(xué)生必須要!
若符合其中兩點,對方不給就直接搶。
眼下。
趙以安很明顯就符合了男子三要標(biāo)準(zhǔn)中的瘦和學(xué)生這兩者。
因此,在看到趙以安對自己無動于衷后。
男子頓時起了歪心思。
他目光緊緊落在趙以安的手機上。
看準(zhǔn)時機。
“拿來吧你!”
男子突然發(fā)難,伸出大手就朝著手機抓去。
雖然還沒有碰到。
但他卻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那便是他趁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備,一把將其手機奪過。
然后借著他蒙圈的這個空檔,直接給他一腳,轉(zhuǎn)身就跑。
到時候,憑借著自己對于奧門的了解。
就算他反應(yīng)過來了,也追不上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機被自己搶走。
而手機一到手。
他再走走關(guān)系,輕而易舉就能將手機里的錢全都套現(xiàn)出來。
到時候有了新的資金。
他又能夠進到賭場里面,去豪橫happy了!
想著想著,男子的臉上就不禁露出了笑容。
但...
“嘭!”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
男子只感覺腹部一痛。
隨后眼前一花,便見到周圍的景色瘋狂向后退去。
不等男子回過神來。
“咚!”
他的身子重重砸在不遠(yuǎn)處的電線桿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此刻順著他的肚子,一路涌上心頭。
直接給男子的冷汗都疼出來了,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不少,不敢用力。
同時,因為這里鬧出的動靜過大,使得周圍路人紛紛看來。
在看到男子的慘狀后。
“嚯!”
周圍傳來嘩然之聲。
他們看著那靠著電線桿,坐在地上的男子,議論道:
“這不是那爛命仔嗎?怎么成這樣了?”
“不知道,估計是被人打了吧。”
“哈哈,打得好啊,這爛命仔,平日里就各種坑騙別人,騙不到就直接搶,要我說,這種貨色早就該治一治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打的?!?/p>
“瞎啊,沒看到旁邊站著一個小哥嗎,肯定是他了啦!”
議論中,有人指向了趙以安。
人們順勢看去。
便見不遠(yuǎn)處。
趙以安拍了拍衣服,一臉平淡。
好似剛才對爛命仔動手的人不是他一樣。
見此狀,不少人眉頭皺起。
他們打量著趙以安,狐疑道:
“他?不能夠吧,我看他也沒有多強壯啊?!?/p>
“就是說啊,瘦瘦弱弱的,完全沒有任何力量,與其說是他把爛命仔打成這樣,還不如說是旁邊的阿叔打的。”
“可不能以貌取人,你剛才沒有看到,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那爛命仔想要去搶那個小哥的手機,結(jié)果直接被小哥一肘給頂回來了!”
“我也看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小哥竟然這么厲害!這是功夫嗎?”
“可能吧?!?/p>
“....”
人們議論紛紛。
見他們就這么站在這里,高談闊論。
旁邊。
靠著電線桿,爛命仔心里滿是惱怒。
自己被打成了這樣,這群人竟然一個關(guān)心的都沒有,全在說風(fēng)涼話。
他忍不住吼道:“干李良,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叫救護車,我感覺我快要死了,還有,立刻報警,你們都看到了,他竟然打我,我要他蹲監(jiān)獄!”
聞言,周圍的人們卻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只是冷漠的看著爛命仔,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畢竟他們當(dāng)中有不少人,在此之前都被他,又或者是其他爛命仔坑過。
這就導(dǎo)致他們對于爛命仔現(xiàn)在的遭遇升不起半分同情。
只認(rèn)為其是罪有應(yīng)得。
甚至,要不是顧忌到法律和影響。
他們都想要上前,給這個爛命仔幾拳,又或者是幾腳,以此來發(fā)泄曾經(jīng)的遭遇!
見到人們都無動于衷。
爛命仔剛想要再罵上幾句。
但就在這時。
趙以安目光掃來。
對上那冷漠的雙目。
爛命仔渾身一僵。
事已至此,他哪里還不清楚,自己今天這是眼拙,踢到鐵板了。
見趙以安朝著他這里走來。
爛命仔不敢猶豫,連滾帶趴的從地上竄起來,然后就捂著肚子,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見他就這么灰溜溜的跑了。
現(xiàn)場噓聲一片。
而趙以安,則是緩緩走到了垃圾桶旁,摸出剛剛在便利店里買的玉溪,撕開包裝,摸出一根點上。
至于那個爛命仔。
還是那句話,他趙以安根本就沒有在乎過。
若不是爛命仔突然伸出手,要搶手機。
估計現(xiàn)在,趙以安都不會理他一下。
“說起來,這溜溜達達,也快到晚上了。”
“該找個酒店,處理一下住宿的問題了?!?/p>
看了一眼天色,趙以安喃喃道了一句。
現(xiàn)在是冬天。
雖然奧門位于南邊,較比北方算不上冷。
但他也沒有露宿街頭的習(xí)慣。
于是就打開軟件,在上面找起了合適的賓館。
...
...
與此同時。
另一邊,永利皇宮。
隨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門口。
那先前跟趙以安有過交集的女子此刻換了身華貴的衣服,從車上下來。
與上午見面時的輕裝上陣不同。
現(xiàn)在的她,身邊多了好幾個穿著西服的保安。
而女子之所以回來到這里。
目的自然不是為了賭博又或者是住店。
而是為了進行交易。
“東西都帶好了?”
女子冷聲問了一句。
聞言,保鏢檢查了一下,點頭道:“都帶好了?!?/p>
“嗯,那就走吧。”
女子冷聲道了一句,而后便在保鏢的簇?fù)硐?,朝著賭場里面走去。
也就在她走進賭場沒多久。
又有一輛豪車停在賭場門口。
一名除了腦袋,身上滿是紋身的男子從車上下來。
操著一口粵語,在保鏢的簇?fù)硐?,朝著賭場里走去。
如果此刻,有灣省的人在此,定然不會對這名男子感到陌生。
因為這人,正是他們?yōu)呈∩鐖F的一個頭目!
前段時間才剛被放出來!
...
...
一個小時后。
根據(jù)地圖導(dǎo)航。
趙以安來到酒店附近。
還沒靠近。
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華貴之氣鋪面襲來。
因為此刻天色已晚。
酒店的燈光盡數(shù)打開。
那金燦燦的光芒,知道的明白這是來到酒店了。
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是誰把金條丟這里了。
主打的就是一手土!豪!金碧輝煌!
步行穿過那半中式半意式的繁華街巷。
再繞過一片巨大的人工湖噴泉。
趙以安終于來到了一個酷似打開的書本的建筑樓下。
這里就是他今晚要入住的酒店。
同時也是奧門最大的賭場之一——永利皇宮。
趙以安其實沒想著住這兒。
但架不住其他那些便宜,環(huán)境好的賓館都被訂完了。
剩下的,不是臟亂差,就是貴。
本著來都來了,再怎么樣也不能委屈自己的原則。
趙以安咬咬牙,直接花兩千塊錢,訂了一個房間。
在前臺辦理好入住手續(xù)。
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
趙以安乘坐電梯,一路來到他的房間。
推開門。
入目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客廳。
因為趙以安訂的并不是最貴的總統(tǒng)套房,所以他的客廳里并沒有落地窗,也看不了奧門的全境。
不過有的看也不錯了。
隨后趙以安逛了逛,發(fā)現(xiàn)這房間很大。
足夠一家三口在這里正常生活。
而在看完房間內(nèi)的設(shè)施后。
趙以安便在這個偌大的永利皇宮里溜達了起來。
畢竟是花了兩千塊錢。
這里的設(shè)施也比較齊全。
什么泳池,健身房,自助餐廳,應(yīng)有盡有。
趙以安本來是想著到泳池里玩會兒水。
但當(dāng)他看到一個滿背紫色膿包的大妹子待在水里,玩的不亦樂乎后。
這個想法就被趙以安給打消了,。
沒有猶豫,趙以安連忙捏著鼻子離開了這里。
生怕對方毒性之大。
通過空氣傳播給他。
而水既然玩不了了。
賭這玩意,趙以安又不想碰。
現(xiàn)在睡又有些太早。
趙以安坐在房間里想了一會兒。
決定練會兒武。
畢竟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除了那自行運轉(zhuǎn)的《易筋經(jīng)》外,其他的武功他都沒有煉呢。
正好他現(xiàn)在也閑的沒事,干脆就練一會兒唄。
念及于此。
趙以安就擺出抱丹站樁功的架勢,練了起來。
殊不知。
就在他練武的時候。
在他樓上好幾層的總統(tǒng)套房里,一場爭執(zhí),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