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伶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
“趙先生,不是,我真的是忘記了。
你也知道,武術(shù)界其實對用毒這樣的手段是非常厭惡的,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下意識的遠離這個東西,所以哪怕有人擅長這一點,也都會刻意的隱瞞。
如果我不是和她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話,我真的是都忘記了這個事情了……”
急忙對著趙以安解釋,生怕趙以安會誤會自己。
季伶表示她是真的無辜啊。
“沒事兒,那現(xiàn)在你說的這個朋友,他有時間能夠到這里來一趟嗎?”
看著季伶著急忙慌解釋的樣子,趙以安也知道季伶不可能是在騙自己,他剛才也就隨口那么一說罷了。
眼看著季伶都快要急哭了的樣子,趙以安也是急忙擺了擺手,轉(zhuǎn)移了話題。
既然有能夠用的人了,肯定是要想辦法把人給弄過來的。
就看季伶這朋友能不能靠譜一點了。
“那我這就聯(lián)系她!
最近華山論劍雖然要舉行了,但是她應(yīng)該不會過去,所以想來應(yīng)該是有大量的空閑時間。我讓她立刻到這里來!”
見趙以安沒有誤會自己,季伶急忙點頭,她現(xiàn)在絕對敢打包票,哪怕自己的朋友這會兒有事兒,不能夠到這里來,季伶想辦法綁都得把她給綁過來。
既然季伶都這么說了,趙以安心里也就穩(wěn)定了下來。
別的人用毒可能不怎么厲害,但是武術(shù)界的人用毒,敢玩毒,那這絕對差不到哪兒去,估計這水平還不會低。
有了趙以安的首肯之后,季伶回去自己的房間,毫不猶豫的就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小玲玲呀,你在干什么?怎么這個時候找我?
我可告訴你,沒有十個八個美男子的話,我先下毒弄死你!”
電話才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并且對方也是毫不客氣的威脅季伶。
在聽到對方說十個八個美男子的時候,季伶的腦袋上都落下了幾道黑線,這家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不過在聽到她說居然要把自己毒死的時候,季伶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我說,你對你唯一的好朋友這么狠心,真的好嗎?
還有,你最近是不是沒事兒干?
別跟我在這兒扯犢子,我找你有事兒,你過來找我。
定位發(fā)給你了!”
絲毫都不帶一點寒暄的,季伶直接將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并且甩了一個定位過去之后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人,從被子里鉆出來,撓了撓自己本來就成雞窩的頭發(fā),簡直要炸了。
季伶那個家伙居然敢這樣給自己說話,脾氣見長呀!
手機上很快收到了季伶發(fā)過來的消息定位,苗玉也沒有耽誤時間,簡單的收拾了兩件兒衣服,塞進了行李箱里之后,大半行李箱空余的地方都用來放置她的那些瓶瓶罐罐。
整理好了行李之后,苗玉才開了車趕往季伶定位的地方。
這也是因為苗玉距離季伶所在的地方并不遠,但凡換做遠一點的距離,苗玉才不可能親自趕過去了。
不得不說,苗玉和季伶的關(guān)系擺在這里,電話是早上打的,人是下午到的。
當苗玉出現(xiàn)在季伶房間里的時候,季伶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沖上前去,給了苗玉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閨蜜,果然還是你給力!”
“停,你先不要給我扯這么多廢話,我聽說你最近不是跟著什么一個很厲害的人嗎?還說什么做別人的論道者,你師傅那個老家伙好像也神神叨叨的。
你現(xiàn)在叫我過來干什么?
華山論劍你都不去,好不容易能夠讓你大展拳腳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么想的?”
毫不客氣的將季伶推開,苗玉自己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擺開一幅問話的架勢,看著乖巧坐在自己對面的季伶,她很是不解的詢問。
最近武術(shù)屆發(fā)生的事情,苗玉雖然并不關(guān)心,但有關(guān)季伶的事情,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正因為如此,苗玉才更加不理解。
要知道季伶之前一直未斷的努力,華山論劍更是季伶在年輕一輩出盡風頭的地方,讓岳家拳揚名天下,并且更加讓季伶岳家繼承人的身份穩(wěn)固。
每一次的華山論劍,季伶都沒有缺席過,這一次苗玉在得到消息說季伶并不參加,并且季伶還替一個沒有名氣的人出頭,口口聲聲說什么當對方的論道者。
要不是苗玉沒有時間的話,她當時都想沖過來直接一巴掌打在季伶的腦子上,看看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否則好好的一個一流武者,怎么就能說出這么弱智的話來呢?
而且據(jù)苗玉所知,被季伶吹上天的那個人,喊著要當別人論道者的那個人,好像也不過是一個二流武者罷了。
“哎呀,小玉玉,你先不要在意這個問題嘛,我既然不參加華山論劍,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再加上我?guī)煾的莻€人,他都贊同我這樣做了,你覺得我想要替他論道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你就明白我為什么一定要追隨他了。
我跟你說,你也是沒有辦法體會的,畢竟你這實力太弱了,你上去還不夠趙先生一根指頭動一下呢!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你在趙先生的面前,不要這么囂張的態(tài)度,我請你來也是讓你過來幫忙的。
要是你破壞了我在趙先生面前的形象,你連累我的話,可不要怪我不顧姐妹情義揍你了!”
季伶表示,自己揍不過趙以安,但是想要收拾一個苗玉還是很輕松的。
到底是自己的閨蜜,苗玉這張嘴有的時候那也不是一般的毒,生怕苗玉在趙以安面前說什么有的沒有的話,季伶覺得自己還是先給苗玉打個預(yù)防針的好。
“我說姐妹,你真的腦子沒有進水嗎?這么維護一個男人?
一個二流武者能夠讓你這樣離譜,他是給你下什么迷藥了,讓你這么癡迷?
還有你師傅那老家伙,要我說,他就應(yīng)該早早的退位,直接讓你當岳家拳如今的掌權(quán)者。
繼承人什么的,還是差了一點,要當就當掌權(quán)者,你要是當了掌權(quán)者,姐妹我也能跟著沾沾光?!?/p>
見季伶一副癡迷的樣子,再提起這個什么趙先生的時候,苗玉真的很想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讓這家伙清醒清醒。
什么時候起,一個男人能夠讓季伶這么上心了?
而且還找自己來幫對方,這真的不是在搞笑嗎?
苗玉左右看看兩邊,她突然就想找一根繩子把季伶給吊起來抽一頓了!
“哎呀,我跟你說,我沒有在開玩笑,趙先生是真的很厲害。
周老你知道吧?周老現(xiàn)在都是跟在趙先生身后的。
我跟你說不清楚,趙先生的實力跟我們不一樣!”
生怕苗玉這家伙一個不如她的意,她就會直接下毒,季伶急忙沖到苗玉坐的沙發(fā)這邊兒,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樣撲在苗玉身上,將苗玉纏的死死的,生怕這個家伙一言不合就動手。
她努力的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語言匱乏,沒有辦法形容趙先生的風姿萬千。
“咱先不扯這個了,我?guī)闳ヒ娳w先生,他有事情找你幫忙,就是有關(guān)你毒藥的這塊兒,你給我個面子啊,在沒有就是了解趙先生的為人的情況下,別瞎動手!
我敢保證,只要你和趙先生接觸了,你一定會被他所吸引,為他臣服?!?/p>
將自己整個人掛在苗玉的身上,貼在她的耳邊,季伶一字一頓的這樣說道。
反正她不管,苗玉就是被自己拉過來幫忙的,如果苗玉敢對趙以安出手的話,季伶敢保證自己不要這姐妹了,都得為趙以安報仇。
她倒也不是擔心趙以安受傷,主要就是擔心苗玉。
到時候一個姐妹,一個自己要追隨的人,季伶覺得自己還是選擇趙以安吧。
“我靠,你這個家伙還真的是見色起意,要男人,不要姐妹?。⌒辛?,行了,我給你個面子,最起碼也先見見這個趙以安吧,讓我也知道你和你師傅都贊賞的人是個什么樣子的。
我保證不會對他下毒,至于你說幫忙什么的,想讓我?guī)兔?,他總得拿出他的本事吧?/p>
要是他連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憑啥讓我?guī)兔Γ课液么跻彩敲缂依^承人,什么人都能夠讓我出手幫忙的話,那我不是太掉價了嗎?”
實在是被季伶纏的不成樣子了,苗玉很嫌棄的將這個八爪魚從自己的身上扒下去,然后才皺著眉頭這樣說道。
她可以見一見趙以安,至于幫忙什么的,那也得看這個人是個什么樣子的。
是的,苗玉雖然自身實力不行,只不過是一名普通武者,但是她是苗家的繼承人,而且只有她這一根獨苗。
所以,哪怕苗玉玩兒毒,苗家人也沒有制止。
畢竟這一根獨苗要是出事兒了,他們可承擔不起后果!
有苗家人撐腰,苗玉一向也是囂張慣了,當然她還是很有分寸的,在外邊一般不會用毒,所以哪怕是在武術(shù)界,也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知道苗玉還玩兒毒。
聽到苗玉這樣說,季伶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她連連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讓你一定要幫忙的,反倒是你,我就給你說吧,只要你見到趙先生之后,你自己就會臣服,自己就會愿意幫忙的。
好了,我看你這樣子也是精神抖擻的樣子,也用不著休息了。
趙先生在健身房那邊,我?guī)阒苯舆^去吧!”
有苗玉這話,季伶放了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儀容之后,她才將苗玉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拖著她朝著健身房走去。
此時的趙以安正在健身房里隨意的選擇了跑步機跑步。
他主要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鍛煉身體,而是為了蔡子越。
蔡子越被趙以安的話一嚇,還真的是膽小的不敢出酒店的門兒,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在房間里待著,所以在經(jīng)歷了一番酣暢淋漓的運動之后,蔡子越選擇到健身房來揮灑汗水。
趙以安則是知道了蔡子越在這邊,他才跟著一起過來的。
“喲,還真巧呀!你這血光之災(zāi)可還在這呢,我建議你,運動什么的還是不要了吧!”
撇了一眼自己的氣運值,趙以安臉上的笑容都變大了好多,就這么一臉燦爛笑容的看著蔡子越,十分認真的建議道。
蔡子越的腦袋上滿是問號,這家伙也太神棍了吧,早上那一個血光之災(zāi),早餐車的輪子掉了,早餐車將自己的腳給壓了,還真的是流了點兒血,現(xiàn)在自己在跑步,他都說自己這血光之災(zāi)還在,該不會跑步機會出事兒吧?
這絕對不可能!
低頭看了看跑步機,蔡子越不是很相信趙以安的話,他覺得可能早上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我說兄弟,這玩笑你開的有點兒太過了吧?
早上的事我就不說你了,現(xiàn)在你還說我有什么血光之災(zāi),你這是在咒我嗎?”
黑著一張臉,蔡子越看向趙以安的面目都變得狠厲起來,他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惡狠狠的盯著趙以安。
在他看來,趙以安不過是一只弱雞,自己一個拳頭過去就能讓對方趴下的那種弱雞!
“兄弟,我真的是好心啊,你這血光之災(zāi)真的挺嚴重的,你要不相信的話就算了,干嘛還朝我揮舞拳頭?。?/p>
怎么,看你的拳頭比較硬啊。”
趙以安這人,最反感別人用拳頭指著自己了,這一下子蔡子越他的血光之災(zāi)會不會來趙以安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蔡子越必須得見血。
同樣是揮舞著自己的拳頭,趙以安一點花哨動作都沒有,就這么一拳,徑直打在了蔡子越的鼻子上。
疼痛,酸爽,鮮血直流,砰的一聲,蔡子越朝后仰躺,但因為跑步機還在繼續(xù)運行著,所以他整個人倒下之后還被跑步機拖著。
“砰砰砰”不停撞擊,本來只有鼻子被打了一拳,因為趙以安克制著力道,雖然蔡子越流鼻血,但實際上并不嚴重,結(jié)果這跑步機一下撞擊的力道可一點兒都不輕,蔡子越整個腦袋都被撞暈了,并且明顯在鼓包。
嘴里發(fā)出慘叫聲,蔡子越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