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玩意兒?
你說她有啥身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王隊整個人直接就傻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這怎么又和什么武術(shù)界扯上關(guān)系了,還峨眉派的掌門人。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武術(shù)還是挺流行的,尤其是通過趙以安,王隊也了解到了現(xiàn)在的武術(shù)界,可是他們警方一般和這些勢力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有點兒魔幻了,什么叫那個李玲是峨眉派的掌門人?
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去做一個人口販子,甚至還牽扯到了其他的犯罪事實,這王隊覺得這話要不是趙以安說給自己的,他真的不敢相信,整個人都有一種爆炸的那種崩潰感,分裂感,就完全的不可思議。
這怎么可能呢?
而且,如果真的牽扯到峨眉派,警方還能不能出動?
還能不能把人抓起來?
王隊突然就覺得好像有點兒麻煩了,他這邊是不是還得向上面申請一下?
難怪白警督每次垮著臉面對趙以安,碰上了這些案子也是很自然的,畢竟就他現(xiàn)在每次對上的人物,真的,就換做以前,王隊是真的連想都不敢想。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她就是峨眉派的掌門人。李玲自己承認的,還有就是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這件事牽扯甚廣,你們這邊只需要配合行動就行了。
現(xiàn)在我就和你說一聲,李玲這個人,你盯著就行了,她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應(yīng)該會有人處理,不用你們警方處理,你只需要把她的行蹤負責告訴我就行了?!?/p>
聽著王隊咋咋呼呼,不敢相信的語氣,趙以安甚至能夠想象到電話那頭的王隊可能都要跳起來了,但是這就是事情的真相,無論王隊相不相信,李玲的身份最終還是要公布出來的。
趙以安就和白警督說過了,到時候上面的人會來和他們交接這件事情。
至于王隊這邊,主要還是因為趙以安習慣了,他習慣和王隊搭檔,從王隊這邊得到消息,知道一些事情。
因為主要還是王隊的命足夠的硬,真的,趙以安覺得王隊挺好的,王隊不會受到自己霉運的影響。
聽到趙以安的解釋,王隊的嘴角抽搐的厲害,他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什么其他的話了。
他知道,這還真的就是事實,武術(shù)界牽扯的勢力,這可就說不好了。
他們這邊,肯定是處理不了了,如果上面能有人來對接的話,王隊也能夠放心一點。
他想到了白警督之前隱約提醒自己的話,趙以安現(xiàn)在的身份,如果想要讓他們做什么事情的話,他們也拒絕不了。
不過趙以安從來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吩咐,讓他們做什么事情就是了。
“行啊,我知道了,我這邊會盯緊李玲的,有什么情況我會隨時和你聯(lián)系!”
最后,王隊也只是這么對著趙以安說了一句,然后就結(jié)束了這一通的電話。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好像這個案子從趙以安住進這個酒店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超出了王隊所能夠理解的范圍。
將案子全面交給趙以安來處理,可能好一點,自己只需要按吩咐辦事兒就行。
王隊覺得,不用腦子其實也挺好的,最起碼,他不用思考那么多,不用關(guān)心那么多事情,是不是自己所能夠處理的。
結(jié)束了和王隊的通話之后,趙以安坐在房間里面,他在思考另外的事情。
以趙以安的感知力,房間外邊季伶和周德元兩個人的對話,趙以安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周德元現(xiàn)在去往了武當派,或許是因為峨眉派的情況復雜,他們不可能光聽從李玲一個人的說法。
一般來說,和峨眉派關(guān)系最好的也就是武當派了,所以周德云現(xiàn)在去武當派調(diào)查這個事情,趙以安也能理解。
他倒不是擔心什么,就是現(xiàn)在李玲這顆棋子,不想為他們所用的話,趙以安也懶得這么磨磨唧唧了。
說不定,直接將蔡子越拿下,可能更好一些,也省的再耽誤時間了。
這么想著,趙以安就直接走出了房間。
季伶本來在和岳老聊天兒,說峨眉派的事情,結(jié)果她就聽到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后下一秒,她就看見趙以安走了出來。
“趙先生,您現(xiàn)在是要吃飯嗎?”
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季伶下意識的以為趙以安要吃飯了,所以她站起來,跟了上去。
“不,我要去抓人!”
面對著季伶的詢問,趙以安果斷的搖了搖頭,語氣非常鄭重的說道。
“抓人?”
腦袋上浮現(xiàn)了滿滿的問號,季伶一時之間還有點兒疑惑。
抓什么人?
李玲是被趙以安趕走的,如果趙以安想要抓他的話,肯定也不用等到這個時間了。
所以,為什么趙以安會突然說自己要抓人了?
“對,就是抓人!”
并沒有給季伶解釋那么多,趙以安認真的點了點頭,肯定能的說道。
這一次,他沒有等季伶的反應(yīng),整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打開門兒,在季伶目瞪口呆中,趙以安抬腳,踹向了對面的房門。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對面房間門兒整個被一腳踹倒,轟然倒下,有輕微的灰塵飛濺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季伶,整個人呆愣住了,雖然說酒店的房門兒沒有那么的結(jié)實吧,但是想要一腳就把門給這么踹開,也是有點兒力量的,關(guān)鍵是趙以安就這么把門踹開了?
蔡子越本來躺在床上休息,結(jié)果他就聽到了一聲巨響,外邊好像門兒被踹開了,并且還倒下了。
這一瞬間,蔡子越其實有些疑惑,他并不確定是自己的房間門還是其他的房間門被踹開了。。
蔡子越的這個疑惑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的時間,因為在距離總套門被踹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nèi),蔡子越的臥室門也被踹開了。
巨大的響聲轟然帶動著灰塵一起揚起,蔡子越也終于知道剛才的那一聲巨響,真的就是自己房間門被踹開的聲音。
等到灰塵散去的時候,蔡子越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的青年男子,男子的嘴角掛著一絲邪笑,眼底帶著一點說不清楚的意味,就這么看著自己。
“你,你是誰?”
聲音有些結(jié)巴,蔡子越不確定一點,他好像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所以,這個男人是誰?
為什么又會沖進自己的房間里面?
下意識的,蔡子越拿起了手機,他準備給酒店的管家打電話,質(zhì)問管家,安保是怎么做的,怎么就能夠讓人踹開自己的房間門兒,并且進入到了房間里面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了罪,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蔡子越先生,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準備,承認你的犯罪事實,一五一十的交代你所犯下的每一件罪孽嗎?”
看著蔡子越,趙以安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
從他說到你犯了罪的時候,蔡子越的臉色幾乎是猛然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意識到了什么,眼前的人是警察。
可是,這怎么可能?
自己怎么就會被警察找到這里了?
警察都找到這里了,是不是,是不是李玲對警察說了什么?
對,也只有李玲了。
蔡子越堅定的認為,是被警察關(guān)起來的李玲像警察說出了自己的信息,然后才會讓警察找到自己。
可是,怎么會呢?
李玲身上重有蠱毒,按道理來說,她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組織的。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蔡子越才會安然的在酒店里邊修養(yǎng),他知道,哪怕李玲被警方關(guān)起來了,也不可能說出任何犯罪事實,更不可能將蔡子越給供出來的。
可是如果不是李玲的話,警方怎么會找到這里呢?
這一刻,蔡子越狠狠的恨上了李玲。
為什么李玲自己一個人被抓起來就好了,為什么還要一定將自己拖下水呢?
關(guān)鍵是,蔡子越知道,哪怕自己被抓了,自己也不可能在招供什么的。
組織不會允許自己開口,而自己也承受不起蠱毒發(fā)作的折磨。
想到這里的時候,蔡子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原本上頭給了任務(wù),要求他15天的時間內(nèi)就找到新鮮的腎源,好了,現(xiàn)在自己也不用去完成這個任務(wù)了,因為被警察關(guān)起來了。
哪怕警方的手里沒有證據(jù),自己已經(jīng)進入了警方的視線中,又怎么可能再去完成什么任務(wù)呢?
“警察同志,我跟你走!”
整個人變得頹廢起來,蔡子越緩慢的從床上移了下來,他走到了趙以安面前,認真的說道。
他甚至主動的伸出了雙手,等待著趙以安將手銬銬到他的手上。
“你身上中有蠱毒,我也不怕你跑掉。走吧,跟我來?!?/p>
趙以安將蔡子越的衣領(lǐng)拖著,就這么將蔡子越拖進了對面的套房里邊兒。
而就在蔡子越被拖進自己房間對面這個套房里面的時候,蔡子越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說自己有血光之災(zāi)的人。
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和這個人碰上了兩次,甚至自己在跑步機上發(fā)生意外,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剛才在看到他的時候,腦海中卻只覺得陌生,而絲毫不覺得太熟悉呢?,
明明見過兩面的人,自己怎么就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想到這里的蔡子越,他在努力的回想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記憶力怎么就會出現(xiàn)了問題,怎么就會忘記了這個自己明明碰上過兩次并且印象十分深刻的男子呢?
難怪對方一定堅定的說自己有血光之災(zāi),完全是因為對方是警察的身份,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所以才會這樣說。
被警方盯上,被警方抓起來,可不是會有血光之災(zāi)嗎?
“蔡子越,你身中蠱毒,和李玲一樣。但是李玲拒絕配合我們的一些行動,所以,暫時還沒有辦法讓你和他見面,你身上的蠱毒,我們可以幫你解開,前提就是你要配合我們一切行動,你愿意嗎?”
自己在沙發(fā)上坐著,趙以安看著蔡子越一副茫然的樣子,心情十分不爽,在他的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后蔡子越摔了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趙以安才這么開口問道,語氣中滿是狠厲。
趙以安是真的十分生氣。
一個李玲突然冒出了峨眉派掌門這樣的身份,總不可能這個蔡子越也有其他的身份吧?
“蠱,蠱毒,你怎么知道?
不對?
我是誰?
我,我怎么在這里?
你是誰?
你為什么打我?”
突然之間,蔡子越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人在說什么,他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唯一一直記住了蠱毒兩個字。
蠱毒,這是什么?他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
當蔡子越嘗試著回憶自己是誰,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他驚慌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里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記憶點。
驚慌失措的盯著趙以安,蔡子越突然猛的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狠狠的縮成了一團。
“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
聲音中滿是哭泣的哽咽,他整個身子都在朝著墻角縮去,就好像在他的面前,真的有人拿著鞭子或者其他什么東西,在不斷的打他一樣。
這一幕看到趙以安直接愣住了。
他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正常詢問一下,蔡子越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看蔡子越這個樣子,怎么都不太正常吧?
“你去喊苗玉過來,難道蠱毒發(fā)作了之后還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趙以安看向了季伶,對著季伶吩咐道。
沒有辦法,看到蔡子越這個情況,趙以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蠱毒對他造成了影響,可關(guān)鍵是蔡子越也不像是毒發(fā)的樣子。
趙以安可是聽王隊說過,當時李玲毒發(fā)的時候,整個人都瘋魔了,幾乎是硬生生在病房里邊扛過去的。
按道理來說,蔡子越和李玲身上種的蠱毒是一樣的,不應(yīng)該毒發(fā)的情況是相反的,可蔡子越這個情況真的很不對勁。
苗玉是被季伶硬生生拖過來的,然后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經(jīng)縮在角落里,雙手抱著腦袋,渾身顫抖,不??藓爸安灰蛭?,不要打我”的蔡子越。
苗玉下意識的看向了趙以安,“你把他打成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