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周頭,你能不能別瞎說?
什么叫我預(yù)料到了這天氣變化?
我又不是天氣預(yù)報,可沒有這能力。
我就是覺得自己剛下飛機有點兒累了,想要在這兒休息一下,咋了?
難道還不行嗎?
這不,我也覺得自己挺幸運的,趕上了這天氣變化,不至于要在暴雨中趕路。
行了,咱們還是回機場候機大廳休息一會兒吧!”
面對著周德元的質(zhì)疑,趙以安表示,他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絕對不接受別人的瞎指責。
開什么玩笑,就算他預(yù)料到了又怎么樣?
反正天氣預(yù)報可沒有任何的顯示,誰敢讓趙以安承認?
說完這話,趙以安看都不看一眼周德元,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候機大廳那邊走去。
周德元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這不也是疑惑,好奇的問了一下嗎?
怎么趙以安就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了?
他真的只是覺得這個巧合,未免實在是太巧合了點兒。
畢竟,就在趙以安說完暫時不離開機場,也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天氣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換做誰,誰能不好奇啊?
這樣想著,周德元看向了季伶,希望得到季伶的認同。
結(jié)果,季伶在周德元朝著自己看過來的時候,直接干脆的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讓自己的時間和周德元的視線對上。
她跟在趙以安的身后,就這么跑走了,將周德遠丟在了原地。
“這兩個完全不尊老愛幼的家伙!既然就這么把自己拋下了!”
周德元覺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
因為無論是趙以安還是季伶,這兩個人,是真的不理會自己呀!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十分的氣憤,但也是就氣憤了一下,然后還是窩囊的跟了上去,而且還得殷勤的沖著趙以安喊著:“趙小哥,我來拿行李!”
三個人回到機場候機廳里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趙以安倒是無所謂,掏出手機擺弄了起來,季伶和周德元也不敢看他在干什么,兩個人只能默默坐下,然后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季伶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在候機大廳這樣等待的經(jīng)歷,她總覺得周圍的人好像都在看自己,總感覺自己哪里好像怪怪的,怎么著都沒有辦法安靜的坐在這里。
至于周德元,他倒是心無旁騖的拿出手機,也開始啪啪啪的打字,完全忽略了坐在他旁邊的趙以安和季伶。
看著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了,季伶沒有辦法,也無奈的掏出了手機,跟著打字,她也得找個人吐槽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趙以安其實是在和吳冠玉聊天兒。
“我已經(jīng)到苗疆,下飛機了,你不是安排了人來接我嗎?怎么還不見你的人出現(xiàn)?”
趙以安面對吳冠玉的時候,那態(tài)度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這么發(fā)消息質(zhì)問。
從趙以安坐上去苗疆的飛機之后,吳冠玉就時刻關(guān)注著那邊的情況。
在趙以安下了飛機之后,他更是第一時間拿著自己的手機,生怕因為自己疏忽,而忽略了趙以安給自己發(fā)消息。
結(jié)果,就在剛才,吳冠玉臨時打開了苗疆那邊的天氣預(yù)報,因為他看到了紅色加緊預(yù)報,說是苗疆那邊突發(fā)暴雨雷電天氣,讓大家做好防范準備。
要知道,在苗疆那樣的地方,不到雨季的時候,幾乎是很少下雨的,更不要提是暴雨了。
吳冠玉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聯(lián)想到了趙以安,他在思考,是不是因為趙以安的出現(xiàn),才導(dǎo)致了苗疆那邊的天氣變化。
但是,這話他也沒有來得及問出來,就先接到了趙以安發(fā)過來的消息。
面對著趙以安的指責,吳冠玉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我們這邊派的人,已經(jīng)在機場的停車場里邊等著你了,車牌號碼XXXXX,你直接過去,找到車輛上車就好了。
還有,聽說你是帶著季伶還有那個周德元一起過去的,你確定要讓他們兩個人跟你一起,讓咱們的人接送嗎?”
周德元的行蹤,吳冠玉本來是并不關(guān)注的,但因為趙以安和周德元的關(guān)系在,所以吳冠玉還是稍微的讓人留意了一下周德元的行程,所以在周德元去往苗疆的消息傳過來之后,吳冠玉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人是去找趙以安的。
既然是去找趙以安的,那么自然也應(yīng)該有趙以安負責了。但是季伶和趙周德元的身份到底還有些特別,所以吳冠玉雖然安排了人接送趙以安,他也還是選擇又問了一下,確定趙以安真的是打算讓周德元和季伶跟著他們一起。
“這是當然,對于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畢竟之后,你們也會打交道。
還有就是,季伶說給我介紹了一個煉蠱的大佬,我們可能會去拜訪這個人。,
到時候,我見到這個人之后,將他的身份信息發(fā)給你,你這邊再另外的調(diào)查一下他的情況。”
因為吳冠玉的回復(fù)很快,所以趙以安這邊在看完了他的回復(fù)之后,也是立刻就給了反饋的消息。
有關(guān)于周德元和季伶是否跟著自己這個問題,趙以安覺得吳冠玉可能是想的太多了。
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就是個狗皮膏藥,自己讓他們走,他們也不會離開的,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之下,吳冠玉總是會碰上他們兩個人的,所以倒不如直接現(xiàn)在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上面的實力,也方便季伶和周德元更好的站隊。
看清楚趙以安回復(fù)的消息之后,吳冠玉的嘴角這都已經(jīng)不是在抽搐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
雖然說趙以安說的確實沒有毛病,也是事情的真相,但是這個話吧,有的時候可以不用說的這么直白。
最起碼,吳冠玉現(xiàn)在還不想正面和周德元還有季伶對上。
“我知道了,我會通知我們那邊的人,告訴他,你這邊有三個人一起,還有就是,在苗疆一切小心。
另外,我剛注意到苗疆那邊的天氣好像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個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
在說到后面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這個事情,吳冠玉隨口問了出來,但是在他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這個事情,天氣的變化絕對和趙以安有關(guān)系。
趙以安這一次的回復(fù)很快,只回復(fù)了一串省略號之后就沒有再回消息了。
吳冠玉也知道,這一次的對話就到這里結(jié)束了。
明白趙以安的意思,他還要趕緊去安排另外一個事情,確保不會有意外發(fā)生。
這一場暴雨足足下了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趙以安坐在候機廳里,卻沒有要走的打算。
周德元和季伶兩個人已經(jīng)面面相視好幾次了。
他們兩個人都很疑惑,為什么趙以安一定要待在機場里邊呢?
現(xiàn)在因為天氣的原因,哪怕趙以安在等人,整個苗疆機場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暫時幾個小時之內(nèi),都不可能有飛機過來,而趙以安看起來就是在玩手機的樣子,因為季伶已經(jīng)聽到了游戲打開的音樂聲。
“趙先生,我們還需要在機場等待多久的時間呢?我這邊好安排司機過來接送!”
到底是季伶先忍不住了,她猶豫了一下,對著趙以安詢問了出來。
季伶顯然忘記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剛才趙以安是主動讓季伶讓季家的司機離開了,他有這樣的心思,就意味著趙以安不會讓季伶來安排他們的出行,但是偏偏,季伶忽略了這一點,所以她還是想要先做好準備。
“這個你不用管,等一會兒,會有人接我們的?!?/p>
面對著季伶的詢問,趙以安這一次倒是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趙先生,在苗疆,也有認識的人嗎?還是說我們現(xiàn)在在等其他人過來?”
之前趙以安說了要來苗疆,但因為他沒有說要做什么安排,所以季伶這邊下意識的以為沒有趙以安在這邊是沒有認識的人的,也因為季伶現(xiàn)在是以趙以安助理的身份跟在趙以安的身邊,她安排各種出行的行程是很自然的事情。
讓季伶沒有想到的是,趙以安居然對他們的行程已經(jīng)有了安排,才好奇的問了出來。
同樣的,周德元在聽到趙以安這樣說之后,也是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趙以安,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在這邊沒有認識的人,我也不等什么人。
接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停車場等著了,只是我這會兒心情不太好,想要在這里多待一會兒,有什么問題嗎?”
面對著季伶和周德元兩雙好奇疑惑的眼神兒,趙以安倒是開口了,就是這說話的語氣,完全是一副欠揍的語氣,并且隨著他這句話落下,響起的是游戲勝利的音樂聲。
這樣的回答,是季伶和周德元根本沒有料到的,兩個人幾乎是在瞬間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又或者是,此時此刻,他們都應(yīng)該保持沉默。
畢竟打死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也沒有辦法預(yù)料到趙以安說的這個理由。
這個理由居然是因為他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想要在這里再等一會兒?
這樣的回答,其實周德遠跟季伶都不相信,但是既然趙以安這樣回答了,無論他們相不相信,這就是一個答案。
他們不可能從趙以安的口中,再得到其他的任何一個答案了。
兩個人同時保持了沉默,誰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了,也許,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吧。
自己在這里,究竟等待的是一件突發(fā)的事件呢,還是一個人,此時的趙以安,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就在剛才,他的氣運值跌破了50。
要知道氣運值跌破50,那可意味著可能會有天災(zāi)的爆發(fā)。
他只能幸好,剛才那天氣的變化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一點點。
只不過,天災(zāi)只是這樣的程度,那么自然就會有人禍的發(fā)生。
趙以安慶幸的是,最起碼一般來講,在他氣運值低下的時候,倒霉的最后人選,絕對是壞人,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只是好奇這個人禍會怎么應(yīng)驗。
保險起見,趙以安才決定就留在機場里邊。
最起碼,因為天氣變化的原因,機場里的人并沒有那么多,從中篩選出壞人的概率也會更高一些。
看似在玩游戲的趙以安,其實同樣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機場候機大廳的情況都給看的清清楚楚。
讓趙以安最在意的是,在他右前方,隔了十幾排位置的那個地方,坐著一男一女。
看樣子,這兩個人好像是情侶的樣子,但是男的年紀的要大上一些,女方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但男人卻已經(jīng)是四十多歲的模樣了。
之所以趙以安的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是因為女孩子的態(tài)度不太正常。
這里好歹也是一個公共場合,但是女孩子就好像離不開那個男人一樣,一直貼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纏著那個男人。
因為相隔的距離比較遠,雖然趙以安覺察到了這兩個人有些問題,但是他沒有正面看到女孩兒的臉,所以并不能確認女孩子的神志是否清醒。
“你看前面那個小姑娘,這個手鏈兒是她剛才掉的,你給她送過去!”
想了想,趙以安看了一眼季伶,指著季伶手腕上戴著的手鏈,很認真的對著季伶說道。
在聽清楚趙以安說了什么之后,季伶的腦袋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要不是這話是從趙以安的嘴里說出來的,季伶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否則的話,這是自己的手鏈,趙以安怎么能指鹿為馬,說出這手鏈是那個小姑娘掉的這樣的話呢?
季伶的腦子,幸好在這個時候反應(yīng)的極快,她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趙以安說的話里的意思,應(yīng)該是這個女孩兒有問題。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把手鏈還給女孩兒!”
這樣想著,季伶直接站了起來,也是立刻朝著那一對情侶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看出什么了嗎?”
見季伶離開了,周德元湊到了趙以安的身邊,對著他好奇的問了一下。
說實話,周德元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候機大廳有什么。所以他才會在趙以安對著季伶說出季伶的手鏈是那個女孩兒丟失的之后,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