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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開門紅

“啥也沒有看出來呀!”

  面對著周德元的詢問,趙以安倒是好心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但是這話說了跟沒說沒有什么區(qū)別。

  周德元在聽到趙以安這樣說之后,簡直是要翻白眼兒了。

  不想告訴自己,就不想告訴自己唄,這現(xiàn)在完全是連個理由都不找了,敷衍自己都不愿意認(rèn)真的敷衍一下,關(guān)鍵是趙以安這樣做了,周德元都沒有辦法說什么,只能自己憋屈著。

  周德元也不去和趙以安主動說話,沒辦法,他覺得自己只要和趙以安說話,那完全就是在自討沒趣,所以他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季伶的身上,他相信,季伶去做什么,等一會兒自己就能夠知道結(jié)果了。

  秋月正雙手摟著自己男朋友的脖子,臉頰貼著男朋友的臉頰,滿臉的甜蜜幸福。

  在季伶走過來,開口就問:“這位小姐,這是你掉的手鏈兒嗎?”

  看到季伶手上那個亮閃閃的手鏈兒的時候,秋月的眼睛猛然一亮。

  她雖然不認(rèn)識什么太過于名貴的品牌,但偏偏,季伶手上挑著的這個手鏈,剛好是秋月前幾天看到的一個牌子,而且她非常喜歡,只不過秋月自己并沒有錢去買下這款手鏈。

  “不好意思,這個手鏈不是我們的,你找錯人了!”

  秋月還沒有說話的時候,自家男朋友就已經(jīng)先開口了。

  只見他滿臉厭惡的看著季伶,摟緊了秋月,不耐煩的沖著季伶說到,甚至他還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驅(qū)趕著季伶。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詢問的是這位小姐,我非常確定,這個手鏈?zhǔn)菑男〗愕氖稚系袈湎聛淼?。如果這位小姐確定手鏈真的不是她的,也請這位小姐開口否認(rèn),可以嗎?”

  哪怕是面對一個中年男人,這樣非常讓人生氣的態(tài)度,季伶的臉上依然是保持著溫和的微笑,指著旁邊的女孩兒,十分認(rèn)真的說到。

  在說話的時候,季伶的目光是對準(zhǔn)了女孩兒,她用一種十分鼓勵的眼神兒看著女孩,似乎在支持著女孩兒,做什么事情都是對得。

  “這,這個手鏈兒是我的?!?/p>

  秋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那個手鏈就是著了迷一樣的喜歡,哪怕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這個手鏈真的不是自己掉落的,而眼前這個穿著打扮明顯是富家小姐的女孩兒,為什么一定的堅定的說這個手鏈?zhǔn)亲约旱袈涞?,但是那一刻的貪念還是壓制了秋月的理智,她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

  “這個手鏈兒是我掉落的!”

  秋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脆弱,完全沒有底氣的一種說法,但是聽到她的回答,季伶卻非常高興。

  她將手鏈直接塞在了女孩兒的手上。

  “既然是你掉落的手鏈兒,那么就還給你了,祝你們旅行愉快?!?/p>

  季玲看了看女孩兒,又看了看那個中年男子之后,她才這樣非常認(rèn)真的說出了自己的祝福。

  “我和我的女人,當(dāng)然是要時時刻刻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懂季伶的祝福還是怎么樣,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就是一把摟著女孩兒的腰,將女孩兒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他非常驕傲的對著季伶吹了一個口哨之后,這樣說道。

  他甚至用一種非常挑逗的眼神兒,看著季伶。

  “當(dāng)然,我這樣風(fēng)流倜儻的男人,我知道你過來肯定是想要勾搭我,但是我已經(jīng)有我的女人了,請你離我們遠一點兒,我不喜歡你,我不希望讓我的女人吃醋!”

  在聽到男人這樣說話的時候,季伶簡直是想要嘔吐了。

  眼前就這么一個長得歪嘴喉舌的男人,還是一個中年大叔,他是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呢?

  季伶甚至都不用多打量,她就看得出來對方身上這一身全部都是假貨,還一副霸總的口氣說話,真的,癩蛤蟆穿人衣,說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樣子了。

  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季伶還是看向女孩子,“手鏈還請你自己放好,下一次再掉了的話,可能就沒有我這樣的好心人,能夠幫你撿起來,還給你了?!?/p>

  和女孩兒說話,季伶完全不理解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孩子,怎么會看上旁邊這個賴蛤蟆了。

  雖然說這個女孩子長得并不是那么出眾的美麗,但確實是小家碧玉的那種感覺,就是沒有怎么過多的打扮,看起來就是那種從小地方剛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兒樣子。

  但季伶也得承認(rèn),女孩兒這張臉還是很有韻味的,尤其是那種青春的感情,只能說,年輕就是本錢啊。

  趙以安讓自己過來試探這個女孩兒,季伶相信,絕對有趙以安的理由,但現(xiàn)在就季伶看,只看得出來女孩兒可能是一個比較拜金的人,被這個中年男人給騙了。

  這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就在季伶準(zhǔn)備回去自己座位上的時候,她朝旁邊剛剛走了一步,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什么,季伶幾乎是下意識的轉(zhuǎn)身看了一下女孩兒,卻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對女孩兒說的這一番話,女孩兒完全沒有反應(yīng)。

  女孩兒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到自己,只有這個中年男人一個人。

  女孩兒本身就是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將自己貼在男人的身上,但現(xiàn)在,女孩兒卻完全不顧及這是一個公眾場合,直接拉低了男人的脖子,和男人就這么當(dāng)眾熱吻了起來,而且是滿臉沉醉的樣子。

  相較于女孩兒的癡迷,季伶注意到的是,男人是睜著眼睛的,并且男人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相反的,還帶著一絲兇殘,完全不像是看自己喜歡那個人的眼神兒。

  就是有那種感覺,季伶突然就覺得女孩兒似乎不太對勁,因為剛才女孩兒和自己的對話,雖然只有一句話,她承認(rèn)這個手鏈?zhǔn)撬模莻€時候,季伶是能夠看出來女孩兒的貪婪。

  這一刻,女孩兒身上的那種貪婪什么都不見了,她好像整個人就成了一個傀儡,一個只知道親密的傀儡。

  蠱蟲,絕對是蠱蟲!

  這一刻,季伶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因為在蠱蟲這兩個字閃過自己腦海中的時候,季伶就更加注意力集中的去觀察這個男人,她注意到,男人右手小拇指下邊那個位置,有一個很小的刺青。

  那個刺青,季伶曾經(jīng)在苗玉的書房里看見過,是屬于僵苗的哪個勢力的圖騰,但是季玲怎么去想,她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個勢力。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擁有這個圖騰的人絕對會煉制蠱蟲。

  或許,季伶知道,這個女孩兒是為什么會纏著男人親密的原因了。

  讓季伶想不明白的就是,趙以安是怎么看出來這兩個人有問題的呢?

  要知道,如果不是女孩兒剛才的反應(yīng)不太對勁的話,季玲可能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更加不會仔細的去看那個男人的手,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懂得煉制蠱蟲的人。

  無論是女孩兒還是男人,兩個人似乎都沉浸在了親密的接吻中,口水拉絲,完全沒有理會季伶的樣子。

  季伶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德元見季伶回來了,是準(zhǔn)備要詢問一下的,結(jié)果,他看季伶的神情不太對勁兒,想了一下,還是先沉默了下來。

  反正如果有什么事情,季玲肯定會說出來的,還不如讓季伶多想一想。

  趙以安看到季伶這樣子,他就知道,季伶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趙以安也沒有著急著去詢問,只是默默的等待著。

  他相信,等到季伶自己想明白之后,就會開口和自己解釋什么。

  “那個男人,好像是僵苗哪個勢力的一份子,他應(yīng)該給那個女孩兒身上種下了蠱毒,但究竟是什么蠱蟲,我看不出來?!?/p>

  在沉思了許久之后,季伶以自己對于僵苗這邊淺薄的了解來思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蠱蟲是真的了解不多,所以她才對著趙以安和周德元這樣解釋。

  在說話的時候,季伶的語氣中甚至有一些些的愧疚,她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因為自己沒有將事情真的查的很清楚。

  “我這就打電話給苗玉問一下,看她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一種蠱蟲!”

  對著趙以安和周德元說完了之后,季伶也不看他們兩個人的反應(yīng),就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苗玉的號碼。

  季伶和苗玉打電話了,趙以安和周德元兩個人也沒有去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而是同時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男人和女孩兒的身上。

  趙以安表示,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僵苗這個地方,按理來說,蠱蟲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為什么會在機場這樣的地方,這個男人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女孩兒種下g蠱蟲,并且?guī)е涸诠妶龊铣鲂心兀?/p>

  是否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了。

  趙以安覺得,可能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因為如果不是他感覺到意外,讓季玲再去試探的話,可能他們也不會注意到這一對情侶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雖然說老少配不太好看,但確實有好多這樣的搭配。

  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青春,這樣的交易太多了。

  周德元他現(xiàn)在是真的覺得自己難道老了,眼神兒不好了,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的問題呢?

  要知道,周德元之前過來僵苗的次數(shù)也并不少,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機場這樣的公眾場合,都會有僵苗勢力其中的人出現(xiàn),并且身邊還帶著一個被種下的蠱蟲的人。

  這說明了什么?

  這只能說明,這些年僵苗的勢力發(fā)展的很快,并且這些勢力比之前聰明了,他們好像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中,完全不容易被察覺。

  畢竟,周德元他自己都得承認(rèn),如果不是趙以安發(fā)現(xiàn)問題的話,他自己是完全沒有一點點感覺的。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了一點,很有可能,自己身邊就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樣身中蠱蟲的人,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光是想到這樣的可能,周德元都覺得害怕。

  僵苗勢力在悄無聲息的滲透,他們卻一無所知,這怎么能夠不可怕呢?

  苗玉知道,季伶和趙以安去僵苗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個什么樣子的,只能泡在酒吧里面,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她很害怕季伶從僵苗會傳什么消息給自己,但同樣的,她也害怕季伶不傳消息給自己。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苗玉清楚,卻沒有辦法去讓自己適應(yīng)這種想法。

  在看到手機屏幕上季伶兩個字不停閃爍的時候,苗玉甚至愣了一下。

  根據(jù)時間來算,季伶和趙以安他們應(yīng)該才從僵苗那邊下飛機,最多也就是到酒店去休息或者什么樣。

  季伶有告訴苗玉,岳老那邊有推薦給季伶一位煉制蠱蟲的大佬,她會帶著趙以安過去找對方。

  苗玉猜到了那個大佬會是誰,但是她沒有告訴季伶。

  現(xiàn)在季伶給自己打電話,下意識的,苗玉就會想,是不是季伶和趙以安去見那位大佬了?

  時間上,應(yīng)該也來不及。

  醉眼朦朧中,苗玉到底還是接通了季伶的電話。

  “苗玉,你知道,有沒有一種蠱蟲,能夠下在女孩兒的身體里,讓女孩兒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產(chǎn)生愛意,而且是那種離不開的愛意?”

  電話才一接通,季伶急切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苗玉有些吃力的分析著季伶說的這句話。

  “你碰到僵苗勢力中的人了?”

  沒有回答季伶的問題,苗玉只是反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沒有碰到這些勢力中的某個人的話,季伶應(yīng)該不會詢問這個問題才對。

  苗玉的眼睛已經(jīng)微微的瞇了起來。

  她在很認(rèn)真的思考,究竟是哪一方勢力的人被趙以安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是。我們現(xiàn)在還在僵苗機場這邊。

  就很奇怪,是趙先生發(fā)現(xiàn)的一對情侶,一個長得跟癩蛤蟆一樣的男人,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小姑娘眼中只有這個男人,哪怕是在公眾場合,也纏著這個男人親密。

  我看那個小姑娘的神智好像有些迷糊的樣子。

  你說,這是不是被種下了蠱蟲?

  還有,你趕緊告訴我這究竟是個什么蠱蟲?

  我可給你說了,那個癩蛤蟆一般的男人,他的右手小拇指下面那里,有一個很奇怪的小刺青,那個刺青,我在你書房里看見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