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這包含感情的字一出口,剛剛還看著黑霸天的白云瞬間回頭,眼中滿是激動之色,眼中兩行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
就如狗兔子思念母親一樣,自從那顆蛋被留在南陵州后,身為母親的白云,對他的思念更久也更深。
這些年來,她的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已的孩子,也盼望著能聽到這個字。
可惜每每睜開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虛無,腦海中的聲音,也只是因為思念孩子浮現(xiàn)出的幻覺。
但如今,當(dāng)這個字真正被狗兔子說出來,落在她的耳中之后,她才終于體會到被自已的孩子喚為娘,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孩子!”
“我的孩兒!”
這一刻,白云終于忍不住沖上前,一把將狗兔子抱在了懷里。
一滴滴淚水滾落到狗兔子的頭上,浸濕了他的毛發(fā)。
狗兔子此時也眼眶通紅,心中激動不已。
“娘,我終于見到你了!”
包含深情的話語開口,狗兔子眼中也滿是淚水,他恢復(fù)了自已的原形,抬起頭來,好讓白云好好看看自已的樣子。
白云看到他的模樣后,心中大為震動。
此刻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見過狗兔子的人都說狗兔子與她十分相像。
狗兔子這一脈相承的相貌,真的是與他一模一樣。
這也代表著,狗兔子真的是她的孩子,這一點任誰來都挑不出問題。
“好孩子,好孩子,你這一路走來,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白云溫柔的撫摸著狗兔子的腦袋,母子倆淚目相視,一派感人淚下的景象。
周圍的皇兔們看到母子倆相見的場面,想起當(dāng)年的那些事情和傳聞,心里到現(xiàn)在還有些不可思議。
當(dāng)年白云與黑土的事,在實質(zhì)上的確是破壞了皇兔一族的規(guī)矩。
但就是這樣一對皇兔,生出的孩子天賦卻比始祖還要強。
難道說,皇兔一族的子嗣血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與兩個皇兔的血脈濃度關(guān)系并不大?
亦或者,在本身血脈差距沒那么大的情況下,并不存在不能結(jié)合的問題?
皇兔們心中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但仔細想來,也只能用運氣二字來解釋。
畢竟幾十萬年來,除了狗兔子這一例,皇兔一族一代代的后輩都證明了,那些子嗣的血脈天賦,的確與父母的血脈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父母血脈越強,孩子的血脈就越強。
像狗兔子這樣的案例,則只此一例,沒有什么可參照的例子。
而此時,看著母親心疼的表情,狗兔子心中一股暖流劃過。
他嘿嘿一笑。
“娘,你放心吧,我跟著我大哥,這一路上除了機緣就是修煉,沒吃過什么苦頭。”
“可能最大的苦頭,就是剛遇到我大哥的時候吧。”
狗兔子剛剛遇到江塵的時候,可是被江塵狠狠揍了一頓,一直揍得鼻青臉腫才讓他屈服。
這件事他恐怕要記一輩子。
白云可不知道狗兔子的往事,聽到狗兔子這樣說,以為是狗兔子的大哥庇護,才能免遭磨難。
于是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這么說我得好好謝謝你大哥才行,將我的孩兒帶回來,還救了皇兔一族?!?/p>
狗兔子重重點了點頭。
一旁的黑霸天此時還被狗兔子踩在地上不得動彈,看到狗兔子母子相見的感人場景,他的心中只有憤怒。
“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少在我面前做這些,看起來真讓人惡心!”
白云在黑霸天的心里,一直都是屬于他的女人,雖然當(dāng)年出了意外導(dǎo)致白云被黑土帶走了一段時間,但他依然沒有放棄追求。
如今忽然知道白云有個孩子,而且天賦還這么高,并且將他踩在了腳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恥辱。
不過他的這番話放在當(dāng)下的場景,可就有些煞風(fēng)景了。
話音入耳,狗兔子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中殺意浮現(xiàn)。
他瞬間回頭看著黑霸天,冷冷說道:“差點忘了你這個老東西還活著。”
“狗一樣的東西,已經(jīng)是我的手下敗將了,還在這里狂吠。”
“罷了,原本還想將你折磨一番,狠狠消解了我的心頭之恨,再送你上路。”
“但現(xiàn)在,與我娘相認之后,我也懶得再和你多浪費時間?!?/p>
“你這就直接上路吧!”
“黃泉路上有那么多屬下陪你,相信你也不會寂寞!”
狗兔子說罷,右腳忽然發(fā)力,黑霸天的胸膛頓時傳出了一陣骨骼碎裂的咔擦聲。
黑霸天的眼睛瞬間一瞪,強烈的劇痛令他倒吸一口冷氣,險些慘叫出聲。
他強忍著劇痛,一臉猙獰的瞪著狗兔子,似乎還想說什么。
然而此時,狗兔子已然不想再聽他多說一句,干脆一腳踢斷了他的喉嚨,隨后又是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
短短不過幾招,這個曾經(jīng)在狗兔子看來完全無力為敵的對手,就已經(jīng)慘死在了腳下,就連神魂都被至尊皇力絞碎。
對于如今的狗兔子來說,像黑霸天這樣的妖皇,比一個螻蟻強不了多少。
輕而易舉便可將其殺了。
剛剛之所以多留了一會兒,不過是為了好好將這個畜生羞辱一番而已。
就在這時,后方的皇兔始祖忽然淡淡一笑,臉上多了幾分釋懷之色。
“好了,如今既然叛逆已除,我也是時候該徹底離開了?!?/p>
此話一出,在場的皇兔們瞬間神色一驚,立刻看向石人化身。
狗兔子和白云也顧不得再繼續(xù)傾訴,忙看向始祖。
“始祖,我們才剛剛解決問題,還沒來得及帶您回去看看現(xiàn)在的皇兔一族,您怎么這就要離開了?”白擎蒼著急的說道。
其他皇兔也同樣一臉著急的挽留。
“是啊始祖,您時隔幾十萬年回到這里,這對我們皇兔一族來說,可是近些年來最大的喜事,為何不與我們多待一段時間?!?/p>
“始祖,我們舍不得您!”
“我們都是您的后代子孫,您就不想多看看嗎?”
皇兔始祖乃是皇兔一族起源的最高領(lǐng)袖,同時也是他們的老祖宗。
老祖宗回來,這么大的一件事,自然要慶祝一番。
可皇兔始祖如今卻要說離開,這樣一眾皇兔如何能接受。
“呵呵。”
皇兔始祖苦笑著搖了搖頭。
“非是我不想留下,我也想看看如今的族地,但可惜,這次出來本就是為了解決皇兔一族的問題?!?/p>
“一場大戰(zhàn)過后,我所積累的靈氣,以及僅剩的這一絲殘魂,也已經(jīng)油盡燈枯?!?/p>
“我已經(jīng)撐不到那個時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