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此話一出,魏成風和林漠煙兩人皆是一怔。
魏成風:“義妹?”
甘夫人笑了笑,“是啊?!?/p>
林漠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道:“春姨娘只是我們府上一個妾室,她身份低微,又極會哄人,夫人莫要被她蒙騙才好?!?/p>
甘夫人:“放心吧,我可沒有你那夫君眼瞎。”
林漠煙一噎,面色漲得通紅。
魏成風也覺得臉上掛不住,現(xiàn)在全京城的人都認為他是屎殼郎了嗎?
這事都怪滿滿。
想到這里,魏成風朝著滿滿瞪了一眼。
滿滿被瞪,也不甘示弱,她叉腰回瞪過去,只是她一雙小鹿眼太圓了,樣子不僅不兇,還顯得有些滑稽。
蕭星河嘴角向上翹了翹:……這小蠢貨。
“春姨娘果然好本事,”林漠煙譏笑一聲,“居然認了甘夫人做了義姐,今日有甘夫人撐腰,也難怪春姨娘方才一改從前伏低做小姿態(tài),變得放肆起來了?!?/p>
“我既然有讓她放肆的本事,她就該放肆才對?!备史蛉四抗饬鑵枓哌^林漠煙,道:“她放肆些也好,總好過老被一些不知所謂的人欺負!”
林漠煙暗自咬唇,臉上閃過一絲憤恨。
甘夫人:“行了,你們不是說要處理家事嗎?開始吧?!?/p>
她這一副模樣,顯然是要為春姨娘撐腰到底了。
魏成風此時也不再含糊,他上前一步,朝甘夫人道:“從前那些,想必是誤會,不管怎么說,春姨娘肚子里懷了本侯的孩子,之前的事情既是誤會,不提也罷?!?/p>
既然春姨娘都認了甘夫人為義姐,為了甘夫人這一層關(guān)系,從前的事情自然該一筆勾銷了。
“是嗎,靖南侯如此認為,靖南侯夫人呢?”甘夫人問道。
魏成風忙用眼神暗示林漠煙。
林漠煙笑得比哭還難看,她道:“是,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會回府將此事查清楚,還春姨娘一個清白?!?/p>
“春兒,你認為呢?”甘夫人又看向春姨娘。
春姨娘面露淡淡嘲諷。
原來,要還一個人的清白如此簡單。
她甚至都不需要動嘴為自已說什么,魏成風和林漠煙兩人就著急給她清白。
想想從前自已在靖南侯府單打獨斗時,林漠煙不過是隨意找了一個丫鬟,便能毀了她清白,又將她鎖入柴房。
春姨娘想到那些,心中暗恨,她道:“夫人和侯爺不疑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魏成風忙上前哄道:“春兒,你放心好了,本侯從未懷疑過你。再說了,那些事情是本侯不在府中時發(fā)生的,夫人她方才不是說了嗎,會還你清白。”
春姨娘看著眼前甘愿放下身段哄自已的男人,心中不由更加冷了幾分。
從前她再溫柔懂事,也換不來這個男人正眼相看。
果然,權(quán)勢地位能壓倒人。
春姨娘扶著自已的肚子,又看向林漠煙,道:“夫人,你準備如何還我清白?”
林漠煙咬牙道:“那日誣陷你的采苓,我會拔了她的舌頭,讓她再也無法搬弄是非。”
魏成風低聲道:“怎么樣,春兒可滿意了?現(xiàn)在春兒愿意跟本侯回去了吧?”
春姨娘看了看甘夫人,甘夫人朝她點點頭。
春姨娘當然要回靖南侯府了,姐姐的仇還沒報,她自已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又怎么會放任著林漠煙在靖南侯府一手遮天。
有了甘夫人義妹這個身份回府,地位便全然不同了。
春姨娘見好就收,她笑著挽上魏成風的胳膊,道:“多謝侯爺為春兒主持公道,春兒愿意隨侯爺回府?!?/p>
魏成風不由松了口氣。
春姨娘哄好了,甘夫人那兒也不會生氣了。
今日當著眾賓客的面,他也不至于顏面全失。
魏成風笑道:“既然多了這層關(guān)系,那今日本侯便好好敬姐夫,姐姐一杯了。”
何東山:……怎么這一聲姐夫,覺得就有點惡心呢?
甘夫人也是同樣感受。
但到底是為了春姨娘,兩人也未再為難魏成風。
很快,婚宴開席,男女賓客分席而坐。
何府的宴席很是貼心,何東山單獨給滿滿她們幾個備了一桌,而且離大人的席位還不遠。
于是,滿滿和路飛揚她們幾人坐了下來,程沐洲和魏溪晨雖然也分到了男賓席那邊,可離滿滿她們這一桌也不遠。
沈清夢坐下后,發(fā)現(xiàn)林漠煙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林漠煙主動開口道:“表姐,原本這位置并不是我的,不過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坐在這里,我便坐了。”
沈清夢:“不,我介意?!?/p>
林漠煙臉色一僵,她今日本就受夠了氣,沒想到沈清夢還給她氣受。
既然如此,那便別怪她了。
林漠煙做出一副委屈模樣,道:“表姐,你莫要生我的氣,其實我坐下來是有一個生子秘方要告訴你。畢竟你嫁給宣寧侯這么久了,除了滿滿之外,都沒有一兒半女,實在是令人著急啊?!?/p>
林漠煙說罷,桌上所有人看向沈清夢的目光便有些微妙了。
沈清夢背脊微僵。
這也是她這一段時間最為擔憂的事情。
畢竟當年生子時,她大出血過,那時大夫便說過她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