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河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別胡說,你娘就愛吃這口酸的。”
“真的嗎?”滿滿疑惑看向自家娘親,這真不會酸掉人大牙嗎?
孕婦的口味真如此奇特嗎?
沈清夢道:“滿滿,不如讓后廚再給你做一些?!?/p>
滿滿搖頭,“不用啦,娘,您吃什么滿滿陪著您就是了!只是這酸湯面,您真喜歡啊?”
她都懷疑她爹根本就不會做飯。
沈清夢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爹說得沒錯,我就喜歡吃這一口?!?/p>
滿滿:……
原來這就叫什么鍋就該配什么蓋。
滿滿看著沈清夢吃得香噴噴的,她又嘗試吃了一口,酸得不由捂住自已的大牙。
蕭星河直接拿走她面前的碗,道:“你別吃了,我陪你娘吃?!?/p>
蕭星河和沈清夢兩人當著滿滿的面,慢慢吃起了酸湯面。
滿滿看著自家父親吃得如此面不改色,不由打從心底佩服,她爹不愧是她爹啊,也難怪娘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侯爺,夫人?!蓖豕芗掖藭r從外面走了進來,“親家夫人過來了。”
沈夫人得知女兒懷孕,在家里坐不住,收拾了許多補品,便過來了。
蕭星河站著向沈夫人行禮,沈夫人看見蕭星河雙腿已經(jīng)站起來了,心頭更加欣慰了。
沈清夢看見母親,正欲起身,便被沈夫人摁住了。
“你坐著別動?!鄙蚍蛉诵χ蛄可蚯鍓簦奶鄣溃骸叭说惯€是老樣子,怎么反而清瘦了些?!?/p>
沈清夢:“娘,您莫要擔心,女兒害喜厲害了些,吃什么都吐了,所以才瘦了些?!?/p>
沈夫人:“若是實在胃口不好,娘給你尋一個廚娘過來?!?/p>
沈清夢搖頭。
沈夫人:“怎么不用了?若是餓著肚子里的孩兒可怎么辦?”
滿滿湊近道:“外祖母,真不用了,我爹他做的酸湯面,娘可愛吃了?!?/p>
沈夫人還以為自已聽錯了,反應(yīng)了一會,才詫異看著蕭星河,道:“宣寧侯你——親自下廚了?”
都說君子遠離庖廚,宣寧侯居然會親自為了女兒下廚。
“何止啊,外祖母,父親他不僅為母親下廚,晚上還親自給母親捏腳呢。還有,父親還給母親梳發(fā),還……唔唔!”
滿滿還要說,卻被蕭星河直接捂住了嘴。
蕭星河對沈夫人道:“岳母,我想起了滿滿還需要練字,現(xiàn)在我就帶她去練字,失陪了?!?/p>
沈夫人還處在半懵之中,點了點頭,便看見蕭星河一手拐杖,一手拎著滿滿,跟拎一只小雞仔一樣走了出去。
沈夫人:……
見母親震驚的看著蕭星河離去的方向,沈清夢開口道:“母親,您怎么了?”
沈夫人看向沈清夢,又看了看蕭星河和滿滿這一對父女,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
“清夢啊,當年宣寧侯上門提親,我以為,他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畢竟你父親做過一段時間他的恩師?!?/p>
沈夫人提起這事,眉眼間就嚴肅了起來。
“現(xiàn)在看來,宣寧侯也許并非是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才求娶你,他會不會……早就看上你了?”
沈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已分析得有道理。
這么多年以來,盡管女兒犯了瘋癥,可蕭星河仍然守著女兒。
他從來不讓任何人傷害沈清夢。
不管是得了瘋癥的沈清夢,還是現(xiàn)在好好的沈清夢。
沈清夢一怔,她隱約知道蕭星河以前是有幾分喜歡自已的,可卻沒想到,他的喜歡,也許在更早之前。
那會是什么時候?
沈夫人見女兒這一副被人照顧得很好的模樣,她笑道:“好了,不管他何時看上你,反正如今你過得很好,娘也就放心了?!?/p>
“娘,您莫要擔心女兒?!睂δ赣H,沈清夢也有一分愧疚。
沈夫人點頭,“是,自從滿滿回到宣寧侯府之后,娘再也不用擔心你了,說起來,有了滿滿你和宣寧侯夫妻感情也越發(fā)好了?!?/p>
母女倆又在屋里說了些體已話。
院外,滿滿在蕭星河手里掙扎,雙手雙腳撲騰,可惜她始終不敵她爹驚人的臂力。
終于,蕭星河將滿滿放了下來。
滿滿一屁股坐在地上,明明不疼,她卻假模假樣的哎呦哎呦叫起痛來了。
她扶著自已的小屁股,吸嘶道:“好疼哦,真的好疼哦!”
蕭星河看著她模樣,眉眼間閃過一絲急色,“真摔著了?”
見滿滿嘴角露出狡黠的笑,蕭星河立馬懂了,這小兔崽子又騙他了。
蕭星河擰上滿滿的耳朵,滿滿立馬道:“爹,別擰別擰,女兒知錯了?!?/p>
“說,錯在哪了?”
“錯在不該在外祖母面前說你疼娘的事情了。”滿滿一邊認錯,一邊在心里鄙夷。
切,明明對娘無比的好,就是怕別人知道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心理?
滿滿不明白。
蕭星河放下擰她的手,道:“記住,對一個人好不是用嘴說的,是要用實際行動?!?/p>
滿滿翻了一個大白眼。
蕭星河又要上手,滿滿連忙后退一步,閃開了。
她捂著自已的耳朵道:“不聽不聽,和尚念經(jīng)。我對誰好我就是要告訴他,讓他知道我對他的好,我對他只有七分好我也要說成十分好,讓他知道我對他天下第一好,我就是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讓他天天念及我的好,心里就容不下別人了!”
蕭星河:……
簡直要被這逆女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