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遠快速下樓,來到了大門前,大聲說道:“各位鄉(xiāng)親,請靜一靜,聽我說幾句?!?/p>
“我非常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校園欺凌確實是社會的一大毒瘤,我們不能容忍這種行為的發(fā)生?!?/p>
“縣政府一直在關(guān)注這個問題,也一直在努力為孩子們創(chuàng)造一個安全、和諧的學習環(huán)境。
“今天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高度重視,并會立即采取行動。”
“請大家相信,我們一定會公正、公平地處理這件事,給大家一個交代?!?/p>
“同時,我也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冷靜,不要采取過激的行為,畢竟解決問題需要時間和耐心?!?/p>
“我在這里承諾,我們會盡快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并采取措施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fā)生?!?/p>
“請大家先散了,回去等我們的消息,好嗎?”
夏湘靈在窗口聽到陳銘遠說的這些話,忍不住頻頻點頭。
這小子是個人才。
這些話既表達了對群眾的理解和支持,又傳達了決心和承諾。
同時引導大家保持冷靜,有序地解決問題。
“你說了算嗎?”有人質(zhì)疑道。
“當然算,我的話代表了夏書記。”陳銘遠這句話表明自已有尚方寶劍。
大家交頭接耳。
沈振江首先表態(tài):“我相信他說的?!?/p>
作為領(lǐng)頭人,沈振江既然同意了,其他人也就不好反對。
一陣溝通之后,也都表示同意。
“大家撤了吧,最多兩天就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陳銘遠認真的說道。
“走了。”
沈振江帶著人快速離開。
夏湘靈很是欣慰。
沒想到陳銘遠的溝通解決了如此燙手的危機。
“小陳,你可真是有兩把刷子啊?!?/p>
陳銘遠剛踏入夏湘靈的辦公室,便迎來了夏湘靈滿臉燦爛的笑容。
陳銘遠謙遜地回應(yīng):“主要還是得益于夏書記您的坐鎮(zhèn)指導,讓我有了十足的底氣。”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奉承,卻也顯得誠懇。
夏湘靈笑得更加開懷:“來來來,快坐下,嘗嘗我剛給你沏的茶?!?/p>
說著,她優(yōu)雅地將將一壺色澤紅潤、香氣撲鼻的熟普,倒入陳銘遠的茶杯。
陳銘遠輕抿一口,由衷地贊嘆:“好喝,真是好茶!”
自從夏湘靈上任以來,陳銘遠也漸漸地愛上了品茶,
雖然談不上精通,但也算略知一二。
夏湘靈心情大好:“好喝就多喝點?!?/p>
說著,她又拿起茶壺,準備給陳銘遠續(xù)水。
哪知壺剛舉到半空,卻突然停頓了一下。
她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陳銘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關(guān)切地問:“夏書記,怎么了?”
夏湘靈放下茶壺,用手輕輕揉了揉腰窩,眉頭緊蹙:“昨天修電燈的時候,不小心把腰給閃了。”
“您親自修電燈?”陳銘遠驚訝地問。
在他看來,會修理家居的女人實在少之又少。
夏湘靈點了點頭,表情略顯夸張:“我租的房子電燈好像有問題,半夜里一會兒開一會兒關(guān)的,嚇得我半死?!?/p>
說著,她還用手拍了拍胸口,仿佛真的被嚇到了。
陳銘遠被她逗笑了:“您可以找辦公室維修班啊?!?/p>
夏湘靈搖了搖頭:“我住的地方不想讓單位的人知道。”
她剛來簡州縣不久,生怕被人說閑話。
陳銘遠明白她的顧慮,關(guān)切的問:“那修好了嗎?”
夏湘靈再次搖頭:“沒呢,我正發(fā)愁呢?!?/p>
陳銘遠自告奮勇:“要不,我去幫您修吧?”
“好啊?!毕南骒`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中午下班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中午我請你吃飯?!?/p>
陳銘遠爽快地答應(yīng)。
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夏湘靈開車帶著陳銘遠來到了她租住的家。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qū),樓房陳舊而普通。
要不是親眼所見,陳銘遠根本想不到縣委書記會住在這個地方。
“夏書記怎么住這里???”陳銘遠有些不解。
夏湘靈微微一笑:“只是個睡覺的地方嘛,差不多就行。”
她的語氣里充滿了隨和與淡泊。
陳銘遠跟著她進了屋。
這是一間南北通透的一室一廳。
北面是衛(wèi)生間和一個狹窄細長的廚房;
中間是一個暗廳,放著一張飯桌和一個立柜,一個長條沙發(fā);
南面臥室里連電視都沒有,只放著一張雙人床。
“哪個燈壞了?”陳銘遠問。
“就是廳里這個?!毕南骒`指著天花板說。
陳銘遠把飯桌挪開,又問:“有工具嗎?”
“有?!毕南骒`走到廚房,拿回一套組合工具箱。
陳銘遠拿過一把塑料椅,準備站上去。
這才發(fā)現(xiàn)廳里的地板被水泡過,高低不平。
椅子放在上面顯得有些晃動。
夏湘靈有些無奈地說:“我昨天就是這樣扭了腰。你慢慢站上去吧,我給你扶著?!?/p>
“好的?!标愩戇h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他擰下吊燈后才發(fā)現(xiàn)是電線虛連了。
“把鉗子遞給我?!标愩戇h舉著吊燈低頭說。
夏湘靈去拿鉗子。
陳銘遠腳下的意思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頓亂晃。
好不容易平衡住,夏湘靈也回來了。
陳銘遠說:“你扶著我膝蓋吧?!?/p>
夏湘靈聽后,雙手緩緩上移,輕輕觸碰到了陳銘遠的膝蓋,
但隨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覺得這樣的接觸似乎有些過于親密,又慌忙移開了雙手,扶住了腳下的凳子。
陳銘遠腳下又是一陣纏抖。
手上也不穩(wěn)。
虛連問題是解決了,但想要纏上膠帶就特別費勁。
夏湘靈關(guān)心地說:“小陳,歇一會吧,仰頭久了會很累的。”
陳銘遠低頭看了她一眼,說:“不用,我再堅持一會,你別扶凳子,你把我腿拉住,別讓我翻下去就行了。”
“嗯,小陳,你也小心點啊。”她用雙手拉住了陳銘遠的腿彎。
陳銘遠邊纏膠帶邊發(fā)牢騷:“這破燈真是太難弄?!?/p>
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夏湘靈看到陳銘遠的襯衫都被汗水濕透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她再次勸道:“小陳,歇一會吧,看你熱得一身汗?!?/p>
“是啊,今天真熱?!标愩戇h說完,想轉(zhuǎn)個身。
哪知道剛挪身,凳子又一陣晃動,他的身體也隨之抖動起來。
“哎哎哎?!标愩戇h驚叫著,看了一眼地板,準備跳下來,
可夏湘靈的手還在拉扯著他的腿,讓他無法脫身。
手忙腳亂中,陳銘遠下意識的扶住了她的頭,將她往自已的身體里一抱,瞬間找到了平衡。
還沒等他喘口氣,就感到夏湘靈使勁在掰他的手。
陳銘遠低頭一看。
夏湘靈的腦袋居然貼到了他的大腿上,弄得陳銘遠自已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