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軒。
直到半夜,顧珩才回主屋。
彼時(shí)屋里燈火仍在。
進(jìn)了屋,陸昭寧果然還在等他。
顧珩擰了擰眉。
“還沒安置么?!?/p>
陸昭寧示意阿蠻先出去。
隨后她起身,對著顧珩恭敬行禮。
“世子。懇請你聽我解釋?!?/p>
顧珩靠近她,眼神意味深長。
“我已經(jīng)不打算與你計(jì)較此事,你還要自尋煩惱么?!?/p>
“我……”
“陸昭寧,過去的種種,今夜一過,我便忘了。別讓我為了這種小事費(fèi)心。我明日還要早起去公廨,沒有工夫與你爭論那些沒意義的對錯?!?/p>
他說這話時(shí),語氣拖著疲累。
陸昭寧也不想影響他做正事。
尤其他也在調(diào)查大哥的案子……
但她也不能背上無妄之災(zāi),就此留在侯府。
就在陸昭寧左思右想,該怎么做時(shí),顧珩已經(jīng)越過她,往床榻那邊走。
陸昭寧跟上他。
“世子,那我明日晚上再……”
話說一半,卻見男人直接解開腰帶、脫去外衣。
陸昭寧立馬轉(zhuǎn)身,不敢多看。
“今日確實(shí)太晚了,明日我……”
“我打算修改人境院的布局,可按照你的喜好去布置?!?/p>
陸昭寧背對著顧珩,聽到這話,不明所以。
事有輕重緩急,世子不清楚嗎?
眼前的問題還未解決,談什么改建人境院的事兒?
但很快,陸昭寧就曉得怎么回事了。
她打算明天再來找世子,就先離開了主屋。
哪知,到了香雪苑,發(fā)現(xiàn)門被封了。
石尋咧著嘴笑。
“夫人,您還有什么東西落里面了嗎?要不您吩咐,我讓人進(jìn)去拿?”
陸昭寧問。
“這是在做什么?”
“世子吩咐,要改建。這不,我趕緊帶著兄弟們,把該推的推了?!?/p>
陸昭寧不可思議。
她親眼看到,幾個護(hù)衛(wèi)在拆屋頂……
不遠(yuǎn)處走來幾個護(hù)衛(wèi),朝石尋喊:“聽雨軒那邊也封上了!”
石尋嘿嘿一笑,轉(zhuǎn)頭對陸昭寧說。
“夫人,您快回月華軒吧,免得吵著您?!?/p>
偌大的人境院,只剩下月華軒這一個容身之處。
陸昭寧完全想不到,石尋他們動手起來,這么快。
但她猜得到,這是世子的意思。
否認(rèn)石尋不敢這么做。
那么問題來了。
世子為何如此逼她……
陸昭寧心緒不寧的,轉(zhuǎn)身回到主屋。
后面,阿蠻氣得直拍石尋肩膀。
“你夠狠的??!屋頂都給掀飛了??!我今晚睡哪兒!”
石尋乖乖挨打,不敢還手。
主屋。
陸昭寧回來時(shí),世子剛沐浴完,一襲白色寢衣,出塵絕絕。
見她折返,他似乎很意外,在床邊站定,瞧著她。
“世子,請讓他們停手!”陸昭寧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岢鲆?,“我無意更改人境院,你這是為難我。”
顧珩淡然道。
“我記得,是你說,你住不慣。”
陸昭寧剛想反駁,又聽顧珩緊接著反問:“難道那也是騙我的?”
聞言,陸昭寧立時(shí)就沉默了。
她說不喜歡人境院,住不慣,是因著和離書和趙凜的事情,一時(shí)說的氣話。
要是承認(rèn)撒謊,那于今天的誤會,就是火上澆油——世子本就覺得她在諸多事情上欺騙隱瞞了。
可要承認(rèn)是真話,那世子就有理由繼續(xù)拆建……
陸昭寧被折磨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世子這是在折磨她、報(bào)復(fù)她。
她一時(shí)沒忍住,語氣加重。
“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根本沒騙你!”
顧珩的眼神無比溫和。
“我先前說的不夠清楚么。只是讓你遵守承諾,好好做你的世子夫人。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好似我在為難你?!?/p>
陸昭寧直接氣笑了。
“是,世子你沒錯。是我的錯?!?/p>
她怎么解釋,世子都不會信。
這個男人,骨子里就是傲慢的、自負(fù)的。
她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施身行禮。
“既然是我的錯,世子的處置,我認(rèn)了。那么,我也安置了?!?/p>
她破罐子破摔,找了床被褥出來,直接睡在外間的小榻上。
懶得多解釋了。
不讓她走是吧!
腿長在她身上,她自已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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