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兩日怎么沒見到石尋?”
陸昭寧扯開話題的同時,也是真的好奇。
自從那晚鏟除鹽幫一伙人后,就沒看到石尋了。
顧珩玉眸清冷,透著股嚴(yán)厲。
“他受了罰,正臥床休養(yǎng)?!?/p>
此時。
侯府。
“?。⊥赐赐?!輕點(diǎn)兒!”石尋趴在床上,身后有護(hù)衛(wèi)給他上藥。
后者嘲笑他。
“這點(diǎn)痛都受不了?是男人嗎你!話又說回來,你膽子真大,敢違背世子的命令,把夫人拉去當(dāng)解藥。也不想想,萬一夫人那晚遇到危險,被鹽幫的所傷,怎么辦?
“就該罰你!”
石尋一本正經(jīng)地道。
“我覺得不是因為這事兒。你是沒看到,那晚世子殺人的樣子。世子和夫人……我總覺得他倆怪怪的?!?/p>
“哪里怪?我看你最怪!”
“我說真的!別打岔!”
兩人打打鬧鬧,沒留意到,沈嬤嬤正站在窗外,眼底有些黯淡。
……
陸昭寧和世子回到侯府,一個徑直回到主屋,一個去了書房。
書房。
沈嬤嬤走了進(jìn)去。
顧珩正在處理公務(wù),見沈嬤嬤端著茶點(diǎn)進(jìn)來,沒有多想。
但,沈嬤嬤放下茶點(diǎn)后,并未離開。
她視線深深地望著顧珩。
“世子,您和夫人……還未同過房嗎?”
顧珩眉眼間拂過一抹冷色。
“沈嬤嬤,你逾越了。”
“世子,我以為,陸氏和那林婉晴不同,您是打算讓她開枝散葉,生下您的孩子的?!?/p>
顧珩的目光淡然隨和。
“我與夫人如何,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其他事無關(guān)?!?/p>
沈嬤嬤語重心長。
“世子,我是看著您長大的。
“您肩負(fù)的責(zé)任有多重大,想必您自已清楚。
“難得您滿意一個女子,愿意讓她靠近,為何不成呢?還是說,問題不在于您,在于夫人?”
顧珩甚是鎮(zhèn)定,顯得不急不躁。
“出去?!?/p>
他這話并不含斥責(zé),但不怒自威。
沈嬤嬤恭敬行禮,嘴上卻道。
“我明白了?!?/p>
方才她問的問題,世子沒有回答,可也沒否認(rèn)。
說明他們之間,不肯同房的,就是夫人了。
沈嬤嬤離開書房,直奔主屋。
屋里。
陸昭寧在盤點(diǎn)陸家的出貨清單。
阿蠻在一旁伺候,仔細(xì)研磨。
沈嬤嬤走進(jìn)來,先行禮。
“夫人?!?/p>
陸昭寧停下手里的事,“有事嗎?”
沈嬤嬤看了眼阿蠻。
“阿蠻,你先出去,我有話對夫人說?!?/p>
阿蠻好奇。
有什么話,是她聽不得的?
陸昭寧難得見到沈嬤嬤如此顏色。
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
阿蠻走后,沈嬤嬤上前一步,鄭重行禮。
“夫人,請恕我斗膽直言。
“您既然嫁給世子,已為人婦,最重要的就是早日添丁……”
一聽這話頭,陸昭寧的臉色變得不悅。
“沈嬤嬤,何時生子,我與世子自有安排?!?/p>
好不容易婆母那邊不催了,怎么沈嬤嬤還催起來了?
“夫人,今日您就是責(zé)罰我,我也要說。
“世子的時間不多,您不早日為他生下子嗣,只怕將來后悔的會是您。
“您想想,若是世子不在了,您一個寡婦,如何在侯府立足?
“這爵位,很快就會被旁人搶了去?!?/p>
陸昭寧心里門兒清。
世子身體好得很,根本不是短命之人。
何況,她都沒打算留在侯府,生孩子的事情,完全不在她考慮之中。
但這些話,她沒法與沈嬤嬤明說。
忽然,沈嬤嬤靠近。
“夫人,既然您執(zhí)迷不悟,那么得罪了!”
陸昭寧不明所以,旋即一記手刀劈落。
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