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抬手捂著自己的下巴,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應(yīng)該有什么數(shù)?如果你是指當(dāng)初你被下藥的事,這五年來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不是我不是我,是你自己不相信,認定是我不擇手段的!”
可周季禮怒不可遏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說的是什么事?”
周季禮目光陰霾至極的盯著她,而是又一次捶了她身后的車頂。
“你心知肚明!”
秦晴卻是真的不知道除了當(dāng)初下藥的誤會,她還做過什么事讓他這么厭惡自己。
“我不知道,要么你就說清楚!”
“剛剛何廣送你回來的?”
秦晴不知道他話題為什么會跳的這么快。
但如今都要離婚了,她也沒立場事事有回應(yīng)。
“跟你無關(guān),如果你來不是要和我一起去民政局領(lǐng)證我要進去了?!?/p>
“我問你話呢,是不是何廣送你回來的!”
許是這五年來壓抑的太久了,一朝爆發(fā)竟開始了反彈。
她抬眸看著他面色平靜,“我剛剛也說過了,是不是都與你無關(guān),請你讓開!”
周季禮瞳孔一縮,眉心突突直跳,被氣笑了。
“你別忘了你還是我老婆!”
“可很快就不是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簽字了!”
“秦晴,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敢這么跟我說話?何廣還是秦恒?”
秦晴眉心一擰,這種話他好像已經(jīng)說第二次了。
“都不是,我只是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這五年來你不也同樣很討厭我么?”
事到如今,不如把話說開。
“你討厭我占了你周太太的位置,恨我讓你喜歡的女人無名無分的跟在你身邊,我都知道,現(xiàn)在我想通了,我愿意放手成全你們不好么?難道這不是你期盼的么?”
“周季禮,你到底為什么不能痛快一點跟我把離婚手續(xù)辦了?你到底在拖什么?”
看著他越發(fā)陰沉發(fā)黑的臉色,秦晴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
“怎么?該不會是舍不得我,發(fā)現(xiàn)你心里其實還愛我吧?”
周季禮被她滿是譏諷的模樣給刺激到了,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寒冽之息,抬手捏住她的下顎骨仿佛要將其捏碎一般。
“你配么?”
即便秦晴已經(jīng)放下了,可畢竟人心是肉長的,她不可能真的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到心如止水,無動于衷。
可那痛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蔓延全身了,只是那一瞬間的感覺而已。
她忍著下顎的痛,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點點頭,順著他的侮辱道。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配,許小姐配就夠了,滿意了嗎?滿意的話可以請周總讓開了嗎?好狗不擋路你難道沒聽過?”
周季禮的臉色瞬間黑的跟鍋底一樣,臉腮更是因為咬牙切齒鼓動起來。
“你說誰是狗?”
秦晴平視他泛著怒意的雙眸淡淡道:“誰擋路說誰?!?/p>
說完她便用力拍開他的手就要走。
可周季禮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聲道:“我最后問一遍,你確定要離婚?”
秦晴目視前方,“我確定已經(jīng)肯定?!?/p>
周季禮眸光越發(fā)暗沉,臉色也越來越冷,只是手上的力道卻不曾松懈半分反而越握越緊。
“不后悔?”
聽到他這樣問秦晴才微微側(cè)過頭看向他線條分明的側(cè)臉。
周季禮察覺她的視線也同樣扭頭對上她的視線。
“后悔?如果說是后悔那還是有的?!?/p>
周季禮臉色剛要有所好轉(zhuǎn)想要給她一個臺階下的時候就又聽到她說。
“或許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遇見你!”
周季禮的臉色在她說完這句話后驀然冷了下來,語調(diào)更是冷冽可怖。
“你說什么?”
秦晴無畏亦不懼,原來放下一個人一件事會讓自己變得這么強大且無所畏懼。
“我說,我說我當(dāng)初就不該遇見你!”
如果她當(dāng)初沒有遇見他,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周季禮額頭青筋直跳,表情更是陰森恐怖,就連不遠處的張喆都不敢直視,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周總這么可怕的表情。
這太太還真是膽大包天,什么話都敢說?。?/p>
周季禮雙拳緊握,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要親手弄死這個女人。
只要她死了他也就能暢快了!
秦晴自然能看出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戾氣,她想躲開他的禁錮。
她一直都知道周季禮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相反他脾氣很差,以前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也都是她哄著他。
所以,現(xiàn)在他這副表情,秦晴有理由擔(dān)心他可能會因為控制不住對自己動手。
看著她臉上防備的表情和眼中的警惕,周季禮怒極反笑。
“你怕什么,怕我弄死你?”
“殺人犯法,我應(yīng)該還不配周總臟了自己的手,畢竟周總還得把時間留給許小姐恩愛白首?!?/p>
張喆在一旁聽得是心驚肉跳,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太太今天是怎么了?
平時看上去那么溫柔的一個人怎么今天就跟吃了槍藥一樣猛?
“秦晴!”周季禮著實是被她的陰陽怪氣給氣到了。
心口都堵得慌,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冷笑。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來伶牙俐齒!”
秦晴不甘示弱,既然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就不可能再退讓了。
所謂人善被人欺一點都不假。
這五年來她在這個都稱不上是家的家當(dāng)牛做馬,不還是被人騎在脖頸上。
她秦晴以后都不會再逆來順受。
以后誰再來欺負侮辱她,她會平等的創(chuàng)飛每一個人!
“你不知道的多了。”說完她就抬起自己的手腕低頭用力咬了下去。
這一口她用了十足的力道。
周季禮毫無防備,下意識就松了手。
“嘶!”
秦晴則是趁此機會用力將人推開轉(zhuǎn)身開跑。
速度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早有預(yù)謀。
張喆看的更是目瞪口呆,更是張大了嘴巴。
周季禮青著臉看了一眼自己被要出學(xué)的戶口,臉色黑了一遍又一遍,看向已經(jīng)逃走的女人咬牙道。
“你特么屬狗的?”
秦晴聽到了,于是腳步微頓,回頭看著他難看的臉色莞爾一笑。
“我屬你的?!?/p>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季禮一瞬不瞬的盯著秦晴的背影消失。
“她剛罵我是狗?”
張喆低著頭完全不敢抬,聞言也只是小聲道。
“周總,是您先罵太太是狗的……”
周季禮冷冷看他一眼,“她把我咬這樣難道還罵錯了?”
張喆沒忍住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嘶哈!
好像下口確實有點重,人類的牙齒雖然堅硬但不算鋒利,能咬成這樣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太太剛剛怕不是想直接咬死周總吧?
“那個周總,您需不需要去醫(yī)院處理一下?”
周季禮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咬傷抿緊了薄唇。
“去,誰知道她有沒有狂犬???”
張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