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秦晴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還有些快。
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剛干的事,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反抗和回擊竟然讓人這么爽!
醫(yī)院,林修誠看著周季禮手上齊刷刷的牙印,幫他消完毒后說了句。
“我說你這是被誰給咬了,別說這牙齒還挺齊?!?/p>
周季禮看著虎口上的齒痕沉了眸,看的出來那女人是下了死嘴的。
巴不得一口咬死他是吧?
“好了,擦點藥過兩天就好了,不過大概會留疤,要是不想留疤我待會給你開個祛疤的藥膏你拿回去擦。”
周季禮還是不說話,就這么盯著被咬的地方。
“那個,林醫(yī)生,你看我們周總用不用打狂犬疫苗什么的?”
林修誠笑了出來,“又不是狗咬的,打什么狂犬疫苗?”
“人咬的沒事?”
“當然沒事啊,除非這個人有傳染病?!?/p>
“那應該是沒有?!?/p>
林修誠將醫(yī)藥箱收拾好看向周季禮,見他臉色一直不好看便問道。
“你還沒說你這到底是被誰給咬了,目測牙印的主人應該是個女的,所以這人到底是誰???”
“總不會是妙彤吧?她好端端咬你干什么?”
周季禮終于放下自己的手淡淡說了句,“不是她?!?/p>
“那還能是誰,誰不要命還敢咬你?”
能接近周季禮的女人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畢竟他身邊除了許妙彤也沒有其他異性了,誒?
好像還真有一個……
林修誠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有些驚訝。
“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被秦晴給咬的吧?”
周季禮卻忽而冷笑一聲,有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除了她還能是誰有這個狗膽?”
“也是,畢竟秦晴可是敢算計你給你下藥的人,不過你倆到底怎么回事?我聽牧聲說秦晴咬準備跟你離婚,真的還是假的啊?”
周季禮聽到‘離婚’兩個字就驀地沉了臉不說話。
“這要是真的不是好事么?你當初娶她不就是礙于老太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婚后你冷落她,甚至對她生的孩子都漠不關(guān)心,如今她終于受不了主動提離婚了,這可真是好事,想必老太太那邊也不會責任怪到你頭上,絕對是好事啊?!?/p>
張喆偷偷瞄了一眼林修誠垂頭不語,好什么好?
周總要真想跟太太離婚還用等到現(xiàn)在?
以周季禮的手段他有無數(shù)種辦法能把這個婚給離了。
說白了不還是因為他自己不想離,否則誰能逼他?
他跟在周季禮身邊這么多年,雖然之前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最近他絕對能確定他們周總根本就不想跟太太離婚。
這些人都以為周總討厭太太,或許周總是很討厭太太,但這討厭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他雖然無法確定,但這些人似乎也都只被表面想象給蒙蔽了。
真的以為他們周總十分厭惡太太,恨不得早早跟她離婚斷絕關(guān)系。
周季禮這會的臉色又黑又沉,看著喋喋不休的人冷冷一句。
“你今天話這么多是被喬牧聲那個碎嘴子給傳染了?”
“……”
林修誠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張喆小聲問道。
“他怎么了這是?火氣這么大?”
張喆看他一眼心想,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來著?
“大概是因為被咬了所以心情不好吧?!?/p>
“所以真是秦晴給他咬的?”
張喆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靠,這女的平時里看上去挺溫吞的性格,竟然還會咬人?”
張喆心想那咋了?泥人都有脾氣,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誒,秦晴為什么咬他?是不是又吃妙彤的醋鬧脾氣了?”
張喆則是搖搖頭。
“不是,張助理你搖頭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說話??!”
張喆依舊只是搖頭不語,難不成他要說是周總該的?
“張……”
“這么好奇你怎么不問我?”周季禮忽然說道。
林修誠尷尬的咳了一聲,“我哪敢問啊,每次我們在你面前提起秦晴你那臉都黑的沒眼看,我可不自討沒趣?!?/p>
“那就閉嘴。”
說完周季禮就要走。
“誒,這就走啊,下周就是妙彤生日,咱們還是老樣子?。俊?/p>
“隨便?!?/p>
說完周季禮就走了,林修誠也是個好奇心強的人,當即拿出手機就把這件事在群里給說了。
許妙彤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做臉,當即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你個秦晴,竟然也開始學會耍手段勾引阿禮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就應該所有人厭惡一輩子!”
由于接手了何廣給她的新項目,她的工作也開始忙了起來。
但因為安安的緣故,她不能留在公司加班,所以只能回去加班。
何廣還因此跟她開玩笑,說回去加班可就沒有加班費了。
不是她不想掙這個加班費,實在是她沒辦法加班,畢竟家里還有安安在。
可她也知道,這種工作以后難免會需要應酬和加班。
老太太似乎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帶著安安搬了出來。
可若是以后她真的沒有時間照顧安安,她能托付安安的人似乎就只有老太太一人了。
所以她決定將自己打算離婚的事情如實告訴老太太。
“晴晴怎么來了?”
秦晴坐下后看著老太太慈愛的笑臉有些張不開嘴。
因為五年前的事情,當她被千夫所指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只有老太太愿意站在她這邊,逼著周季禮退了許家的婚娶了她。
這份感激她永遠都不會忘。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太太嘆了口氣道。
“晴晴是不是有話要跟奶奶說?有什么話你盡管和奶奶說就是,不用掖著藏著?!?/p>
秦晴微微攥緊了手心,沒有開門見山的就說出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我先陪您下盤棋吧?”
這五年來周季禮很少回家,她為了打發(fā)時間讓自己充實些就會經(jīng)常帶著安安來老宅這邊。
所有外面那些人即便知道周季禮不待見她,但卻知道老太太喜歡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他怎么樣,最多就是出言諷刺和挖苦幾句。
可她對那些嘲諷的話早就已經(jīng)覺得無關(guān)緊要,不痛不癢了。
“好啊?!?/p>
這盤棋下了將近有半個多小時才逐漸分出勝負。
秦晴的棋是跟老太太一步步學的,自然不是老太太的對手。
“晴晴這棋有所進步啊?!?/p>
“那還是奶奶您教的好?!?/p>
老太太笑著把棋子放回去笑道:“說吧,晴晴今天特意過來是有什么事要跟奶奶說?”
秦晴收回手低著頭,片刻后才終于開口道。
“奶奶,其實我已經(jīng)準備和周季禮離……”
“聊什么呢?”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中途打斷,打斷的人還是當事人本人。